“曲总!呜呜呜我可爱的镜子~”姜风荷喝得醉醺醺,一头歪在身边女人的肩膀上,使劲用手揉她头发,嘴里口齿不清道:“你说,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怎么就这么会赚钱?”
曲镜被她嘴里的酒气醺得难受,今天姐妹聚会,酒喝的比平时应酬还多,倒是彻底尽兴了,此时她也有些晕,刚刚又被喝醉的好友强硬“拔头”,身体更是难受,她干脆将人一把推开,“她醉了,来个人帮帮我。”
可惜,包厢里的另外四人更是醉得不省人事,甚至还有个学蜘蛛,整个身体趴在墙壁上,狂亲:“宝贝~爱你哟~”
曲镜看不下,她一扭头,就发现姜风荷顺势躺在地毯上,一边挥手一边嘀嘀咕咕,听不清,像是在念咒。
指尖勾缠发丝,简单地理了理糊在脸上的长发,曲镜站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洗脸清醒一下,然后就找服务生来送几位好友回房休息。
女人步伐不稳,醉意在起身时逐渐上头,胸口发闷,一股股恶心的反胃感出现,让她忍不住干呕一声,单手捂住了嘴。
奇怪,卫生间的门把手,之前有这么旧吗?
指骨微曲,手掌猛地下压将门推开,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奢侈的洗漱室装潢,而是……
从未见过的风景。
醉意让她的视线模糊,昏暗的灯光甚至都不能将外面的这一方天地照亮,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在冷风中混杂着的些许柑橘清香。
不等曲镜的大脑搜索这是那一款香的后调,柔软又滚烫的躯体就这么直接又干脆地撞进了她怀里……
陌生的女人似乎在她耳边低语哀求了什么,可惜她的大脑此时已经完全丧失了接收语言的功能,她只记得女人将她推进屋内,又锁上了门,然后……她勾住了自己的腰,热情地对自己献吻,似乎是想和她发生点什么。
往日里,想涩诱她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但从来没有一个像她这么直接、这么大胆、这么……难以拒绝的。
起初隐约闻到的清香已经不在,酒味混杂,但女人炽热的舌尖轻抚口腔,身上的香水味时有时无,仿佛在勾人。
麝香和香草的混搭将香味酝酿出层次感,玫瑰的妩媚气息充斥鼻腔,她温柔的动作,身上热烈的气息,更让曲镜不自觉沉沦。
幸好,她还记得包厢里不止她一人,虽然卫生间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个女人这件事很离奇,但被醉意以及欲念掌控的自己完全无法分辨真实与虚幻,她刚想抱着女人去休息间,却在托住她大腿时发觉手臂无力……
喝醉后的我这么废物吗?居然连女孩子都抱不动!
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让她深思,这位陌生女士的动作愈发大胆,不仅扯开了她的衬衫,还解开了她的胸衣扣,现在已经摸到了她的牛仔裤上,似乎迫切想与她肌肤相贴。
等等,我为什么会穿牛仔裤?
古怪的女人,突变的场景,陌生的穿衣风格,我懂了……
原来我是在做梦!
一旦有了“不在现实世界”这个认知,从未谈过恋爱,甚至连出格的春|梦都没做过的曲镜瞬间热情高涨。
她开始回应那个陌生女人,和她一起穿越群山,探寻小溪,体验两把剪刀如何互相伤害……似乎要把好友在群里分享的一些Doi小知识都尝试一遍。
可惜,她的大脑被酒精侵染,变得迟缓,感觉只隐约欢愉了那么一会儿,就变得昏昏沉沉像是要睡过去一般,就连那位陌生女士急促的呼吸以及靠在她肩上呜咽低吟都没能唤醒她。
曲镜失去意识前唯一的想法是:
希望下次还能梦到她。
——
梁绣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她瞬间绷紧了身体,但却牵扯到某处,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昨晚荒唐的记忆慢慢充斥大脑……
谁能想到,现代社会的名流聚会,还是在临海这样的大城市,居然会有人龌龊到给女性下药!还派人尾随跟踪。
这些无耻小人,似乎觉得毁掉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她所谓的“清白”,真是令人作呕!
不过,昨天自己无处可逃,如果不是这条路上恰好有一家修理自行车的店面亮起了灯……一想到这里,女人眼底的寒芒不自觉加深。
她挣扎着起身,忍不住夹了夹腿,身体在向自己抗议,抗议昨晚并不算愉悦的体验。
素来高傲的女人难得如此狼狈,她光着身子,甚至找不到一件蔽体的衣物,却也只能强撑着下床。
屋里没有拖鞋,她即便再不爽,也只能光脚踩在水泥地上。
没错,这间屋子落魄到……甚至进屋都不用换拖鞋!
梁绣冷着脸,昨晚在玄关她就和屋主激烈地交战起来,衣服都在外面,她能忍受自己光着身子在陌生人的卧室里走来走去已经是极限。
卫生间就在一旁,女人低头看了看靠在墙边,一双明显被穿过的拖鞋,下意识皱起眉,又探头看向浴室里面……
虽然被人打理的还算整洁,但老旧的墙壁总给她一种脏脏的感觉,再加上一些很难被清除的陈年污垢,直接让梁绣打消了在这里洗澡的念头,她光着脚,径直走向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