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带个丫头?”
贺明昭被惊醒,见是自家哥哥和成鎓,便温柔的笑了一下:“世子爷,哥哥,你们怎么在这儿?我就是看这里面鱼都不见了,一时好奇,多站了一会儿。”
她一说话,眼睛就略有一些红红的。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给你出气。”贺兰问。
贺明昭道:“这家里这么和睦,哪里有人欺负我,是我坐在这里看到冬景凋零,落花随流水而去,不由有些伤感。”
成鎓道:“伤感什么?”
贺明昭细细的叹了一口气:“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这是黛玉的葬花吟,实在是太长了,她就说了这两句。
这诗句一出,成鎓眼睛都要直了。
“好!好诗啊,可惜只得了这两句,要是明昭姑娘能够把这一首诗给写完,只怕又要掀起无数风雨。”
说话的人不是成鎓,而是叫做窦旭的小公爷,他父亲是窦国公,和成武侯的势力不相上下。
只是窦国公是文,成武侯是武,各占半边天。
成鎓看到情敌,立刻就警惕起来:“你又是从哪里出来的?”
这两个人都只有十六岁,都和斗鸡一样盯紧了对方。
窦旭道:“怎么,只许你来?不许我来?”
贺明昭十分为难的看着他们,秀眉微簇,低声道:“两位世子殿下,相聚不易......”
“明昭姑娘说的是,对了,你这两句,可否谱写完,好让我们多学习一二。”
窦旭故作成熟,要将自己和成鎓这个没脑子的家伙分开。
贺明昭道:“窦世子捧杀我了,我不过是随口吟诵了一句,哪里能够让你们学习。”
“哪里不能学,窦旭正要学呢,他在诗文上一窍不通。”
成鎓挤兑起来。
贺兰看着这两个人互不相让,心里越发觉得自己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这未来就在妹妹身上。
这两位世子都能为了妹妹争风吃醋,以后妹妹及笄了,岂不是连皇子也能够迷倒。
几个人又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总算是意识到在这冷风里说话不太舒服,约定了明日上课的时候再说。
分别之后,贺兰看着贺明昭窈窕的背影,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妹妹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分明是被人欺负了在这里落泪,还不肯说,要不然怎么会吟出这样的诗句来。”
另外两位世子一想也是。
成鎓冷哼一声:“还能是谁,必定是那个没脑子的贺明月。”
这笔账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记到宴青身上了。
然而宴青对此一无所知。
她看着这姑娘出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想要不然自己装病吧。
系统:“这里可没有胶囊,药可苦,你想清楚了。”
宴青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算了,原主这身体,先天壮,撞的跟头牛一样,实在也不是个要生病的样子。
好不容易把跌宕起伏的这一天给熬了过去,宴青精神百倍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又开始战斗了。
美人不仅要长的美,还得要氛围美,就是一眼看过去,整个场面都只有你。
宴青为了这个氛围美,思来想去,走到半路的时候让浮烟拿了剪刀,去剪几枝梅花。
“姑娘,要哪一枝?红梅花还是白梅花?”浮烟问。
院子里的梅花开的正好。
宴青看了一眼自己今天穿的是墨绿色,这颜色年轻姑娘根本就压不住,偏偏她压得住。
这个颜色又叫做乌绿,非常的高雅。
越是厚重的颜色,越能够衬的她肌肤似雪,莹润有光,尤其是头上只戴了一只金步摇,晃动之间,金光灿烂。
“要白梅花。”宴青说了一句。
颜色不能太多,太多了就乱了。
浮烟随机去找长的好的白梅花枝,但是这里多的是红梅花,便问道:“姑娘,要不我们往外面走一点吧,外头有一大片白梅花林,不过要路过那两位贵客住的地方。”
“怕什么,我家的东西,难道来了外人,我反倒要退避三舍啦。”
宴青当即指挥浮烟和小橘往外面走。
三个人在半路受到了拦截。
拦截他们的不是人,而是一条蛇。
这蛇也是倒霉,自己冬眠冬眠的好好的,也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人从洞里掏了出来,丢在了这里。
小橘吓了一跳,忍不住叫了一声。
浮烟连忙冲出去,挡在宴青前面:“姑娘没事,不是毒蛇,奴婢在庄子里见过这种。”
宴青道:“我不怕,这有什么可怕的。”
她倒也不是一点都不怕,只不过看到假山上晃动的人影,这一点怕立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是成鎓。
半大的小子,花样倒是挺多的。
还想用这个来吓唬她。
浮烟点头:“姑娘,咱们绕过去吧,虽说没毒,咬上一口也怪痛的。”
宴青点头,大声道:“小橘,你去找管事,就说这里打扫巡查的人偷懒,竟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