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总觉得宴青这脑回路不对,但是又逻辑俨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迟重并没有失态很长时间,他本来就是一个沉默而内敛的人,所有表现出来的情绪都是层层筛选而克制的。
眼下他的愤怒过去,通红的一双眼睛看着宴青,忽然化作了野兽以及**。
“闵姑,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一晚上。”
宴青心道你想静静,我也不能不识相,当即道:“好,你好好休息,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迟重点头,冲着宴青露出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挤出来的极为艰难,以至于看起来都有些狰狞。
宴青回去之后才发现自己背后伤了,地上有碎瓷片,迟重手劲又大,她当时没注意,还是宫女提醒才知道的。
处理好伤口,一觉睡到第二天大天亮,迟重已经下朝过来了。
他屏退所有人,坐在那里将膏药一点点调和,随后细腻的擦在宴青背上。
伤口细小,像是一朵朵血红的梅花开在了宴青的背上。
宴青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道:“怎么是你,别动,让小月来做。”
“别动。”迟重的语气低沉下去,已经彻底成为了一个男人的嗓音,他一只手按住宴青,一只手从她的背上滑过,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将药膏融化。
腰肢盈盈一握,近在眼前,他不再顾忌,覆了上去,颤栗着搂住了她。
“闵姑,母妃,我要死了。”
宴青感受到他的辖制,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的骂了一句“孽障”。
系统总算是没有那么拧巴了,心道这才对。
“对,我是孽障,闵姑说什么都好,但是我没办法了,一想到闵姑和皇叔写了那么多信,说了那么多话,我就极度的要发疯了,
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夺走你!”
迟重说着,恨不能将宴青揉碎,埋进自己的身体里。
但是他克制住了,知道只能慢慢来,不能逼得太紧。
他松开手,看着呆若木鸡,僵硬到一定程度的宴青,道:“母妃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吧,一切太平无事。”
这就是软禁了。
宴青倒是无所谓,怎么软禁她都是那个咸鱼样子,但是她担心迟重和迟成则打起来。
迟成则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迟重心思非常重,阳光普照不了他。
她出现的太晚,有的伤害是再多的人也无法挽回的。
这两个人要是闹了起来,那这个任务可就悬了。
不出宴青所料,迟重罕见的在早朝说了迟成则,说的不多,但是这代表了一个君臣不和的信号。
而迟成则也非常罕见的没有为自己解释,而是沉默的回到了王府中。
他已经知道书信被迟重看过了。
在他看来,如果自己知道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皇叔有了牵连,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情,恐怕自己比迟重还要愤怒。
想将信烧了,又舍不得,而且事情已经发生,再烧也没用。
而太后禁闭在宫中养伤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铁玉知道他的心思,也跟着在一旁忧心忡忡,道:“将军,要不我们进宫里去放把火,把太后给救出来?”
“胡说八道!”迟成则瞪了他一眼。
这种事情和谋反有什么差别。
“可是将军,陛下如此无情,连自己的母妃都能打伤,太后只怕凶多吉少啊。”
铁玉心道太后要是没了,你还不得伤心死。
迟成则道:“陛下不可能打伤太后,应该只是个托词,放心吧,陛下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那他要是剥夺军权怎么办?”铁玉问。
“是非轻重,他想必能够分的清楚,希望吧。”迟成则也十分犹豫。
先皇的性子他还能了解一二,可是迟重他是一点也摸不着头脑,朝中几件大事的处理都让人意想不到,但是又完美的解决了事情。
同样忧心忡忡的还有宴青。
听系统转述了早朝纷争,更是六神无主,这样下去,迟重肯定是个昏君无疑。
迟重下了朝,就来她这里吃饭,对于迟成则一事绝口不提,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宴青见他心情还不错的坐在书桌面前批改奏折,便为自己解释了一下。
“小七,其实这都是你误会了,我和你皇叔......”
话还没说完,迟重已经“砰”的一声将奏折放下了。
“您口渴吗,我给您倒上一杯茶。”
他完全不给宴青提起迟成则的机会,起身给宴青倒了一杯茶,神情冰冷的吓人,让宴青一个哆嗦,莫名想起快要忘记的人彘事件。
难道自己真的会变成人彘?
她默默闭嘴,想着迟成则离京了会好一点,但是没想到迟重一定要迟成则娶妻了再走。
这一次迟成则倒是十分配合,很快就选定了成婚的对象。
而朝中大臣又开始张罗着要选皇后,并且对迟重整天混迹于太后宫中颇有微词。
这种微词伴随着迟重不愿意成婚愈演愈烈,最后成了太后乱国。
宴青心里苦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