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是大院和距离大院三四里地外一大型厂子合办的)。
按理说,庆安中学是大院这边和那边的厂子合办,师资力量没得说,建校至今,每年的升学率也说得过去,但问题是,不知是大院里哪个带的头,凡是在庆安小学、初中、高中部上学的大院孩子,被老师们公认不好管教。
因为管的严了,人家不听,该怎么样依旧怎么样;不管吧,则是自个不学习,也形象旁的同学没法好好学习。找家长,
一个字忙,没时间,顾不上,不找家长,耐心和学生好好交流,个个鼻孔朝天,就差给脑门上写“我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对于这样的学生,老师们是真得很头疼,慢慢的,便不再出身大院的刺头类学生。而大院里有追求,有自己目标的学生,
知道自家大院孩子的名声被一伙刺头在庆安破坏的不像话,为免受人指指点点,选择提高学习成绩,放弃庆安,考取市里知名学校。
陆向北就是大院里靠自己的能力,自小学到高中上好学校的代表人物之一,且是大院里家长们口中的别人家孩子,只要家长们看到陆向北,
回家就少不了在自家儿女面前念叨人家孩子怎样怎样,再看看你又是怎样怎样。
尤其是陆向北前面代表国家出国参加比赛,和小队成员取得冠军,及后来在高考中拿到市状元这两件荣耀至极的事儿,使得大院里不少人家院里传出惨嚎声。
中间相隔时间不短,刚挨过家里老子的皮带,阴影尚未从脑子里消失呢,紧跟着又挨一顿皮带,这谁能受得了?人和人能比吗?
做什么要拿他们和脑子变态的家伙作比?张小军就是今年七、八月俩月挨两次皮带的大院小年轻中的一个。
为这,他特恨陆向北(程隽朗),觉得自己遭的全都是无妄之灾。这会子看到人,就忍不住想要出口恶气,不然,他和小伙伴的皮带岂不是白挨了?
再者,臭小子作何不好好一步步上学,作何要接连跳级,十四岁便已上清大,这是打他们这些十七八哥哥们的脸吗?
敛起思绪,张小军望向打球停下来的小伙伴们,对其中俩小年轻说:“老四、老五,你们刚才不是喊累想歇会吗,下来,让咱们状元和这位小兄弟上场顶你们的场。”
说着,他朝小伙伴们眨眨眼,悟出他的意思,那被唤作老四、老五的俩小年轻立马从场上退下来,并装模作样地又是揉腰又是拍大腿:“没劲了,没劲了,再不把我们换下来,我们只怕要晕倒在场上。”
“你们小心点。”聚在叶夏身上的目光不少,然,叶夏像是没看到似的,轻声叮嘱陆向北、江学谨一句,就看着两人小跑上场。江学谨上场前脱下外套让叶夏拿着,此刻,他和陆向北一样,身着白衬衫。
只见二人跑上场互看彼此一眼,解开袖口,随意地将袖子挽到腕部靠上一点位置,随着哨声响起,和认识的队员们开始和对手打起比赛。
看比赛的人不少,而叶夏和陆向北、江学谨的相貌实在是出众,因此,自打他们走进训练场,身上就吸引来不少目光,这会儿陆向北和江学谨在场上打比赛,
留叶夏在赛场边上看比赛,那些聚焦在三人身上的目光虽然有部分随着场上陆向北、江学谨的身影移动,有部分却始终锁在叶夏身上。
这部分目光中有单纯欣赏叶夏好样貌的,有不以为意却偏不挪开的,有带着些许鄙夷的,总之,交织在叶夏身上的目光是什么样儿的都有。
场中央不时响起唏嘘声,见陆向北、江学谨这一队的队员明显不配合两人,只是把球在他们相熟的几个人之间传来传去,甚至明明陆向北和江学谨的位置有利,很方便投篮,可那球就是到不了二人手上,这让人不可谓不尴尬。
最过分的是,被自己的队员使坏,几度差点绊倒在场上,既便是个泥人,也会被激起几分血性!
叶夏蹙眉看着,在陆向北和江学谨差点再次被绊倒的时候,她走到做裁判的小年轻跟前,只是轻语一句,那小年轻先是一怔,须臾后,哨声响起,对场上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什么?换人?你上场?”
张小军歪着头,吊儿郎当地打量叶夏好一会,问:“小丫头,你确定?”
这球打得好好的呢,突然间暂停,给他们来个换人上场,小丫头看不出啊,能耐的不行。
“对,我上场,怎么,小看我一个女孩子不成?”叶夏好看的眉梢微微上挑,面部表情异常淡然。
“不不不,主席都说过,女人能顶半边天,咱们兄弟自然不会小看你,但是吧,你一个小姑娘和咱们一干大老爷们打球,万一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谁负责?”
张小军和他的小伙伴们是刺头不假,但却对大院里的八卦丝毫不敏感,自是不知叶夏的具体身份,不知叶夏和程家有着怎样的关系,只是偶然间看到过叶夏和陆向北在大院里走在一起过。
“摔倒是我自个的事,与他人无关。”叶夏说着,清透无波的目光落在陆向北、江学谨这一队的一个队员身上:“我来代你打下面的比赛,你可以到边上好好休息下。”
这位队员朝张小军看了眼,又看了看小伙伴们,见无人帮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