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中年男人,笑容依旧:“爸,你快看,那就是江夏,她很厉害的,不仅有代表国家去国外参加决赛夺冠,
还是今年的高考满分状元,我们老师说江夏同学就是个天才,没想到今个能在火车上遇到,我好开心。”从少年的神态和言语中,不难看出这是个阳光外向的男孩子。
“你好,我是江夏。”
经过少年的座位旁时,叶夏停下脚步,微笑说:“同学也是去大学报到?”
自我介绍叫张鹏的少年连连点头:“嗯嗯嗯,我考上了京市的医科大学,这位是我爸,送我去学校报到。江夏同学,你是哪所大学?”
叶夏回应:“京农大。”
“啊?”
张鹏错愕地睁大眼,四周围的乘客同样面露错愕。
高考满分状元不上清大北大,怎跑去读京农大?
“我还以为你报考的是清大或者农大呢,高考前,我有听你们市一中一同学,对了,那位同学曾是我的初中同学,他说你拒绝了你们学校上北大的推荐名额,我还以为是要自个考北大清大呢。”
“京农大也很好,最主要的是我喜欢农科。”
叶夏始终面露微笑,听了她的话,张鹏忙不迭说:“对对对,京农大和清大北大一样,都是全国重点大学。”
不知不觉间,这节车厢里好几个前往京市上大学的男孩女孩从过道挤到叶夏这边。“江夏同学,你好厉害,你是我们大家学习的榜样!”
“江夏同学,我考上的是京邮电大学,有空的话,我能去京农大找你玩吗?”
“江夏同学,我要去报到的大学是北师大,开学后欢迎你到我们学校玩儿。”
“江夏同学,听说你代表国家在国外的比赛中拿到冠军,我们班同学当时高兴得全大声尖叫呢!”
“我们班的同学也是,那日学校广播播报出这个好消息,不少老师和同学还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少年男女们将叶夏围在中间,个个面带笑容,你一句我一句,忽然,不知哪个少年扬声朗诵起《少年中国说》,很快,包括叶夏在内,所有是少年男女跟着朗诵起来:“……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
似是受到少年们感染,车厢里但凡读过书,会背《少年中国说》的男女同志,不知不觉间加入到这些青春洋溢的少年男女中,
他们看向那些精神抖擞,嗓音铿锵有力的少年男女,感受着少年们把对祖国的热爱、对理想的追求全然融入到字里行间,看着少年们以充沛饱满的感情展现中国少年的风采,展示身为中国人的自豪感和使命感。
“……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在少年们朗诵结束,车厢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且这掌声持续好长一段时间。
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和叶夏三人坐在一块的那两男一女三位同志,无不向叶夏投来称颂的目光,其中之前问江学谨话的那位男同志,赞叶夏:“小姑娘很厉害!”
叶夏笑笑:“我们当时有六个人代表国家出国参加比赛,荣誉是我们整个小队,包括我们的领队老师,一起获得的。”
那位男同志神色温和:“我看过消息传回国的报道,咱们省有两位同学代表国家参赛,取得满分的两位同学中,一位是咱们省的,那个女同学肯定是你,”见叶夏只是微笑,没有做声,这位男同志笑了笑,说:”被我说中了吧。”
“不过是一次比赛,其实没什么的。”叶夏浅笑,说着,她转开话题,把那拐子娘俩的事儿简要叙说一遍,听到的人无不义愤填膺。
“两年多前那次打拐,国家可是端了不少拐子窝点,单单木仓毙的就不少,那娘俩竟然不知道怕,还敢出来拐小孩,这是不把国家放眼里啊!”
“应该是住的地方偏僻,没听说吧。”
“全国各地,只要有广播喇叭的,当时可是都有播报的。”
“有些人胆肥,想着那法子来钱快,铤而走险不足为奇。”
听着耳边传来的低议声,叶夏对陆向北和江学谨说:“我趴在桌上睡会。”
江学谨点点头,看向陆向北:“隽朗,你取件外套出来,给夏夏披在身上,别睡醒着了凉。”
“好。”
即便大舅子不说,他也会取件外套出来,好等会媳妇儿睡着给盖到身上。
随着时间流逝,车厢里慢慢安静起来,到凌晨两点多钟,大部分乘客或靠着后座,或趴在桌上都陷入酣睡中,叶夏这会子则单手撑着下颚,
一会看看趴在桌上刚入睡的兄长,一会又看看靠在后座上眼睛闭合,已然入睡的爱人,大概到凌晨六点钟,陆向北和江学谨先后睁开眼。
“大哥,你去洗漱吧,等会我和夏夏过去。”
陆向北如是说着,闻言,江学谨没矫情,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具起身离去。
“到站后,爷爷会派车接咱们。”
“嗯。明天咱们再去学校报到。”
“先给大哥报到,然后给你报到,最后再去清大。”
“就这么安排吧。”
叶夏转动了下脖子,说:“我该听你的,全买臣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