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怎么被人暗地里笑话呢。
如是想着,李雪婷越发坐不住,就在这时,沈曼青说:“阳阳去找君君玩了。”
李雪婷心不在焉地“哦”了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起身:“贺奶奶、沈阿姨,我得回家温习新学期的功课,就不在你们家多坐啦。”
“学生就该以学习为主,回去吧,有空再过来玩儿。”
贺奶奶自然不知李雪婷说的只是个借口,她笑眯眯地目送小姑娘的身影走出客厅,方对沈曼青说:“这婷婷给我的感觉总怪怪的,你有没有察觉出些什么?”
沈曼青闻言,神色微凝,须臾后,她摇头:“我看小丫头好着呢,不过她突然间总往咱家跑,说是找琪琪玩儿,可我看俩小孩儿好像没有完全和好。”
贺奶奶:“小孩子家家就是那样,动辄为点小事拌嘴,过不了多久又好得像一个人似的。”
沈曼青随口说:“之前琪琪和婷婷接连两次打架,两人间来往好像少了很多,我还以为她们会绝交呢,没想到近来有和好的趋势,看来妈说得没错,用不了多久,咱家琪琪和婷婷就能重新做好朋友了。”
“随她们自个去,我呀,心里就想着咱们家琪琪能有天真变成夏夏、和宋家小丫头那般懂事的样儿。”
活了半辈子,在大院住了多年,谁家孩子是个什么性儿,她多少都了解一些,就李家小丫头的娇纵任性劲儿,这两年多看似有改变很多,但她总觉得这种改变只是一种表象,不是真正意思上有所转变。
心有顾虑,这在无形中让她有点不太放心孙女儿和李家小丫头再往一块凑,免得俩小孩儿在一块待久了,用假象来蒙蔽他们做长辈的,从而害得自个一辈子不自知。
“说起那个江夏,我就想不明白隽朗做什么要跑去山沟沟遭罪。”
想起李雪婷在耳边说过的话,沈曼青不要发起牢骚:
“给他堂哥补完课,不想着回京市预习高三的课程,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便自作主张去那什么大梨树,我看隽朗得好好管教管教了,
否则,再长大点,怕是没人能管得住他。”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话少,冷冰冰的,和她这做妈的一点都不亲近,而她的阳阳,长得虽说没臭小子精致,却也不差,且小小年纪有一张甜嘴儿,说什么她都喜欢听。
贺奶奶眸色略显复杂地看眼沈曼青:“隽朗给小曜补课,顺便去小夏家,这事我和你爸还有贺衍有听隽朗他爷奶提起过,再者,
大老远跑W市给小曜补课,是隽朗他爷奶主动打电话给我和你爸的,去大梨树也是隽朗他爷奶要求的,你犯得着为这点事念叨?”
有时候她是真觉得这儿媳妇是个拎不清的,带着前夫的孩子嫁到她贺家,他们贺家人都没对孩子说句不是,甚至尤为喜欢小隽朗,
结果这当妈对自己的孩子连他们这些外人都不如,看着就让人心寒,难怪小隽朗不喜和亲妈亲近,明确要搬离贺家,回程家院里居住。
偏心眼的妈她见多了,从利益上出发,儿媳妇不亲近和别的男人生的小孩,一心一意宠爱贺家的亲孙子,他们该高兴的,可做妈的对待自己的亲儿子,
哪怕是和前夫生的,凉薄到不闻不问,家里孩子间一有矛盾,不问青红皂白,便把错归结在自己带来的儿子身上,依旧令他们感到不喜。
以为这样就讨好他们贺家人么?殊不知,她的做法,一方面让小隽朗承受不该承受的委屈,一方面在害他们的孙女儿。纵容,没错,儿媳妇在处理隽朗和琪琪之间的矛盾时,对琪琪是一味地包庇、纵容,时间久了,难免养得琪琪娇纵任性。
这在古时候后宅,用两个字可以直接形容——捧杀!
事实上,琪琪在沈曼青包庇、纵容下,性子确实不讨喜。常言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小隽朗和阳阳就算不是血脉相同的亲兄弟,
但他们体内起码留着同一个母亲的血,而程家人丁单薄,她贺家亦人丁稀少,如若两兄弟从小处好关系,日后成人,在工作生活中也能彼此照应一二,如此简单的道理,沈曼青难道想不到?
“妈,我没旁的意思,我只是关心隽朗的功课。”沈曼青听出贺奶奶言语间流露出的不喜,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咬了咬唇,一脸苦笑说:
“隽朗那孩子生性淡漠,从小就和我不亲,可他毕竟是我生的,我不能不管他的学习,由着他在外玩得把什么都忘记了。”
“这做吗的最忌偏心,我多余的话不想说,只说一句你听好了,隽朗不管怎么说都是阳阳的哥哥,就眼下来看,隽朗是个有出息的,你若是想阳阳日后有需要时连个相帮的人都没有,尽管把隽朗往远推。”
这话是贺奶奶对沈曼青的告诫,也是给沈曼青提个醒,免得蠢儿媳有朝一日被亲儿子视为路人。
沈曼青尴尬中带着些许难堪:“我是他妈,这辈子他都别想和我撇清关系。”
见儿媳妇冥顽不灵,贺奶奶叹口气,语重心长说:“你除过生了隽朗,你还为他做过什么?在你嫁给贺衍前,隽朗是他爷奶带着的,
等你嫁给贺衍后,你又是否管过隽朗?是贺衍在照看那孩子,不管是吃喝还是穿衣,亦或是学习,全是贺衍做继父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