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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说过自己是什么福娃娃,也没想过和大梨树的福娃娃相比,可上岸村和这个家里所有人都把她和大梨树的福娃娃放在一起作比,这在无形中给她造成很大的压力。
之前伴圣驾,她只是一个出身低微的山野女子,一次偶然,救下狩猎途中和护卫走散,又遇到林中猛兽袭击受伤昏迷不醒的帝王。
一开始她自是不知对方的身份,只是看起穿着装扮非富即贵,加之对方看起来容貌俊美,那一刻,她春心微动,不顾野兽闻到血腥味会找过来,
硬是凭着瘦弱的肩膀,将人拖至就近的山洞中,并覆盖血迹,在山洞外做好掩护,以免野兽寻过来。
事实上,对方受伤不仅仅是遇到野兽袭击,最为重要的一环是刺杀,不过,这点是她后来被男人接入宫中,很长一段时间后才知晓的。
山洞中什么都没有,男人因失血过多昏迷,且额头滚烫发热,靠着父亲教的一点识别草药的本领,她找来草药,用石头碾碎给男人覆到伤口上,并找来一个破瓦罐熬退热汤药,烧热水给男人服用。
忽冷忽热,见男人退热却又浑身打冷颤,即便山洞中她有燃篝火,依旧无法让对方感到温暖,想着救人要紧,她抱着男人最终以身取暖。
翌日男人自昏迷中醒过来,得知是她及时相救,保下他一条命,面上不见有丝毫异样,只说会报答她。
也就在男人醒来须臾后,一支近百人的铁甲护卫出现在山洞外,听到动静,不等她走出山洞,男人和那支队伍已然失去踪影。心中一瞬间既惆怅又失落,就那么走了,没多余的话,只说会报答她,便匆匆离去。
从这股子失落中走出来,世间距离她救男人差不多快要过去两个月。那日她被一群人围着在她家茅草屋里梳妆打扮,接着被一顶华丽的软轿抬下山,
在这期间,她甚至连和父兄打声招呼都来不及,就被抬下山,就被请进一辆豪华宽敞的马车里。
她很害怕,想喊,喉中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在一路颠簸中,在满心惊惶不安中,哪怕她感觉马车前后的人似乎不像是要伤害她,
依旧惶恐不安,不知自己要被带到哪去。直至马车停下,迷迷糊糊中她被人横抱下马车,感受到对方胸前的温暖,她非但没醒,反倒睡得越发踏实。
待睡饱后,她睁开眼,耳边响起的是无比恭敬的声音。娘娘,她怎会成为宫里的娘娘,月妃?疑惑好一会,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似是为验证这种可能,那个被她救过的俊美男人很快出现在她眼前。
一国之君,皇帝……她当日意外相救的男人是皇帝,心瞬间“怦怦怦”直跳,且欢喜雀跃涌满整个心房。
他是皇帝,他没忘记她,他把她接进宫,封她做他的妃子,真好啊,这样她就能和他在一起,忍着羞涩,她如小兔般眨着眼睛怯怯地看着对方。
说实话,成为宫妃,能够和心仪的男子相守,她除过开心,旁的杂念一概没有。父亲是老猎户,兄长在父亲影响下亦是猎户,娘是山下一农户女,不过在生下她哪年大出血而亡。
自幼没有母亲,父兄对她极其爱护,即便身处山野,她却没吃什么大苦,没受什么大罪。平日在家给父兄做做饭洗洗衣服,再就是雨后在林中采采蘑菇木耳,被帝王接下山的前十六年,她真得是吃穿粗糙点外,享尽了父兄的爱护。
平日父兄打猎难免会受些小伤,看着父兄采草药自行包扎,她慢慢学会,后来一旦父兄受伤,皆由她亲自包扎。她认识的草药不多,包扎的手法也不是特别好,但在伤者危及时不妨碍施救。
闺女(妹妹)身份陡然间转变,这于父兄来说有惊无喜,他们不放心啊,不放心被他们保护得天真不知事的她,在深宫中无法生存。
以月妃的身份,她和父兄有见过一面,当然,这是皇帝安排的,几度看到父兄欲言又止,奈何她深陷对帝王的爱恋中,完全没留意到这些。
父兄没有接受帝王赐予的官位和馈赠,他们觉得在山里做猎户已经习惯,且不通文墨,无法胜任帝王的安排,离开皇宫前,他们跪地恳求帝王,只希望对他的闺女(妹妹)多怜惜些。
天真单纯,少不更事,在帝王的羽翼下,她起初极为安全。
这让她对年长她二十岁的皇帝愈发深爱,愈发依恋。他有很多女人,不算正宫皇后和两个贵妃,以及正式册封的四妃,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人太多太多;
他还有不少儿女,最大的十九岁,是皇后生的长公主,紧跟着是皇后生的嫡长子,也是当朝太子,十七岁,偏偏如玉美少年,最小的尚在襁褓中,总之,男人身边不缺女人,更不缺儿女,为此,她心里难受好一阵子。
好在男人特别宠她,但凡和她过不去的妃嫔,要么当日被惩处,要么一段时日后因这样那样的错处,受到惩戒。
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她没想过要对付那些和她过不去的妃嫔,可那些妃嫔失势,甚至进入冷宫,甚至直接被赐死,
与她又有着脱不开的关系。皇宫好可怕,随着在宫中生活的时间推移,她感到宫中一日比一日可怕,这在无形中使得她越来越黏皇帝,生怕在皇帝看不见的地方,她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