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什么吗?”赫舍里氏这会儿云里雾里,她知道宫中出事,可这和她家娘娘有何关系?皇上又为何因她家娘娘申斥老爷,又是罚俸又是闭门思过,由此可见,皇上必是
动了大怒。
如是想着,赫舍里氏心里禁不住惶恐不安起来,闺女进宫,短短时日就能被皇上册封为贵妃,这一方面是看在年少时的情分上,一方面是看在佟佳一族的面上,如果闺女一而再行差踏错,皇上即便再顾念情分,顾念佟佳一族是孝康章皇后的母族,怕是也会迟早把那点情分磨完,从而冷落佟佳一族。若真出息这样的境况,等着佟佳一族的只会是逐渐没落,而这是谁招来的?根本用不着多想。
前朝后宫,后宫前朝,两者间相辅相成。老爷在朝堂上行事向来有分寸,闺女若是在后宫拖后腿,那么老爷这肯定落不得好;同理,老爷在前朝为皇上办差出差错,亦或是平日行事张狂、不知轻重,身在后宫的闺女,自是会受到牵累,总之,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做事说话都得小心谨慎,如此一来,才能一荣俱荣,否则,就是一损俱损!
“你还有脸问?”佟国维一巴掌拍在桌上,怒喝:“慈仁宫走水,太后昏迷两天一夜,这事你知道吧?”闻言,赫舍里氏先是一怔,旋即踉跄着后退两步,身形摇晃,一脸不可置信地说:“老爷的意思是……这事儿,这事儿和咱们娘娘有关?”佟国维怒视:“那你觉得老爷我还会因何事被皇上当着百官的面申斥?”
赫舍里氏脸色一白,跌坐在身后的椅上:“怎么会这样?娘娘她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有一句隐瞒,你知道后果。”佟国维压低声音,咬着牙一字一句说了句。赫舍里氏闻言,脸色越发苍白,她嘴角噏动,迟疑半晌,方启口:“娘娘……娘娘她恨太后……可是,可是妾身有劝过娘娘,说太后并没有错,让娘娘莫要和太后过不去,谁知……”
佟国维脸色冷沉:“恨太后?娘娘为何恨太后?”赫舍里氏抹着泪说:“就是七阿哥出生那日的事儿,原本按照娘娘的安排,乌雅氏在产下阿哥后,就会……就会……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太后会及时赶到承乾宫,不仅帮乌雅氏顺利产下阿哥,还帮乌雅氏捡回一条命,这事儿娘娘过不去心里的坎,就把太后恨上了,但臣妾真得有把娘娘劝下来……”
“这就是你养的好闺女,太后能后皇帝后宫里那些嫔妃一样吗?她是脑子缺根筋,还是怎么着,竟对太后用起了手段,赫舍里氏,你知不知道,就娘娘这回做的事,足够皇上下旨诛佟佳九族,可皇上没有这么做,知道原因吗?皇上是看在已故孝康章皇后的面上,看在佟佳列祖列组为大清做出的贡献,和世代积累的功勋上,才没有降罪我们,但经过这次的事情后,我佟佳一门若再敢有人犯事,你看皇上还会不会手下留情。”说完这番话,佟国维仿若老了十岁,他神情沮丧,长叹口气,方续说:“不说现在的太后怎样,单就以前的太后,皇上那也是极为孝敬的,而今时今日的太后,帮皇上接连保下三个皇子一个皇女,前时又在得知国库空虚,皇上赈灾遇到难处时,太后从私库拿出五万两捐给受灾百姓,更是不顾安危,亲自到受灾县医治受伤百姓,你说说,这样的太后,皇上将会如何对待?赫舍里氏,皇上只会更孝敬太后,又岂会容忍后宫嫔妃去算计太后?“叶夏出宫前往灾区医治受伤百姓,原本事儿做的极为隐秘,但因为返程遇刺,因为皇帝亲自出宫前去迎接,事儿当日就传了开,现如今,全国不少地方的百姓,都知太后不怕辛苦,不惧个人安危,代表皇上亲到受灾县,救治受伤百姓。
知道的百姓,无不对着京城方向喊“皇上万岁!太后千岁!”。
“那现在该怎么办?娘娘她……娘娘他会不会……”赫舍里氏眼里的泪水止都止不住,太后是太皇太后的亲侄女,自然被太皇太后护着,现今,太后在民间又有着极高的声望,且有皇上这么个孝顺儿子,她家娘娘却犯糊涂,蓄意谋害太后,如此作恶,皇上能饶得了她家娘娘?“老爷,您得想想法子啊,娘娘她肯定不是有意的,您得想想法子拉娘娘一把,否则,娘娘往后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啊!”她倒不信皇上会把她闺女打入冷宫,亦或是赐死她闺女,她就怕皇上就此冷落贵妃娘娘,将她家娘娘当个闲人养在宫里,这样的话,贵妃娘娘还有什么盼头?
而且,以她家娘娘的纤细性子,如何能受得了被皇帝冷落?这万一想不开,她家娘娘岂不是会走上绝路?
佟国维烦躁地皱了皱眉头:“你能不能别哭了?!”哭得他心烦!
“老爷……”赫舍里氏低声抽泣:“妾身担心娘娘想不开啊!”“她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是她惹出来的,就得承受那事带来的后果。想法子?你让老爷我如何想法子?皇上现在在气头上,老爷我自个都被罚闭门思过,你觉得老爷我还能想出什么法子为她开罪?”
赫舍里氏流着泪恳求:“那咱们也不能坐等娘娘在宫里有个好歹啊!”佟国维沉默半晌,启口:“皇上尚且顾念着佟佳一族的脸面,顾念着和娘娘之间的情分,应该不会严惩娘娘,但自此后,皇上怕是也不会多宠娘娘,但愿秀晴进宫后,能得皇上的宠,好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