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治伤……那可是太后啊,多金贵的主子,却不嫌他们邋遢,始终微笑着给他们这些穷苦人治伤,还抱他们
这些穷苦人的崽子,给那些失去父母的小崽子喂粥,原来这就是太后,原来皇太后这么平易近人,原来皇太后说的都是真得,皇上念着他们这些受灾的穷苦百姓呢,这不,就由皇太后出面,
到他们这儿为他们这些在雪灾中受伤的百姓医治……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受灾百姓们再次跪地,面朝叶夏,面朝这条回京方向的官道,跪拜皇帝,跪拜叶夏这个太后。叶夏现在还能说什么?否认自己的
身份吗?能吗?没看到有支五百多人的御林军骑卫护着御驾过来?
御驾停稳,康熙帝身着龙袍,从御驾上走下来,继而大步走向叶夏:“儿子请皇额娘安!”抚额,叶夏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有必要吗?真有必要吗?她不就是晚回宫三天么,怎就把这尊大
神给引出了宫门?他难道就不怕遇到什么意外?
还有孝庄,不是很在乎玄烨这个孙儿吗,至于为她一个妇道人家以身犯险?暗自摇摇头,叶夏示意康熙帝不必多礼,继而说:“皇上不该出宫的。”康熙帝却摇头:“皇额娘许诺皇祖母,
说七日便可归京,结果却迟迟不见回宫,而皇额娘都能亲往受灾县,医治受伤百姓,整过来看看朕的子民,来接皇额娘回宫有何不可?”
两人正说着话,那些跪地尚未起的受灾百姓再次向二人叩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康熙帝朝叶夏轻颔首,而后朝受灾百姓走近两步,沉稳的嗓音随之
扬起:“大家都起来吧!这次的灾情朕心甚痛……”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却又充满对百姓受难的同情,年轻的皇帝没有推卸他身为一国之君该承担的责任,他语气诚恳而真挚,听得一个个眼
噙热泪,再度叩拜:“皇上万岁!皇上万岁!”没有皇上的圣旨,朝廷能给他们送来大米、白面,能熬出那么粘稠的白米粥,能蒸出那么好的白面馒头给他们吃?且还给他们吃新鲜的水果蔬
菜,虽说水果到他们口中也就一人一口的份量,可不管是白米粥、白面,还是蔬菜瓜果等食物,都是天上仙人们食用的,却因为皇上英明,把那么好的东西降到他们人世,皇上没有把那些东
西给权贵分食享用,而是一车车拉出宫,送往他们这些受灾县,给他们这些受灾百姓裹腹。
皇上仁慈啊!
自从朝廷派出军力帮助他们这些老百姓救灾,各类物资,以及赈灾银子陆续抵达,尤其是赈灾银有发到他们百姓自己手中,不像传言中那般,什么赈灾银被各层官员贪掉大半,发到他们受
灾百姓手里的屈指可数,还有皇上和朝廷向全国各地的百姓发起募捐,共同助他们这些受灾县的百姓渡过难关。
又是天降米面和瓜果蔬菜、鱼类肉类,又是全国各地捐赠给他们受灾百姓的各类物资和赈灾银,再还有皇上、太皇太后、太后、小太子小阿哥小公主们和宫妃娘娘们捐助,这次灾情对他们
这些受灾地区的百姓来说,是痛苦,是难以接受的,可在上到皇上,下到普通百姓对他们方方面面的救助,那些痛苦终不再是痛苦,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新家园拔地而起指日可待。
藩王们和反清义军想要看康熙帝的热闹,想要趁火打劫,但看到的却是皇帝和朝廷井然有序地在救灾,听到的是受灾百姓对皇帝、对朝廷的赞扬,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康熙帝用他的行动赢
得了民心。
百姓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康熙帝知道这个道理,自是把百姓放在心间,放在心中重要位置,这样的一国之君,还真是有成为“千古一帝”的资本!
“这位就是纳兰公子吧?!”对那些受灾百姓好一番安慰、鼓励后,康熙帝转身走至叶夏身旁,闻言,循着叶夏视线看过去,颔首:“皇额娘,他的确是纳兰容若。”叶夏眼里流露出欣赏
之色:“是个好孩子。”康熙帝笑说:“嗯,皇额娘说得对,容若很不错,确实是个好孩子,”说到“好孩子”三个字,他朝纳兰容若恶趣味地看了眼,继而续说:“容若是明珠的嫡子,擅
写诗词,皇额娘待在宫里闷的话,可以和儿子说说,儿子派那小子陪皇额娘聊聊诗词歌赋。”叶夏摇了摇头:“你皇额娘我可没那个雅兴。”
坐上宫里来的宽敞舒适大马车,叶夏在鸣烟服侍下,拿热帕子擦了擦手,方接过鸣翠奉上的热茶,捧着轻抿一口,笑问二人:“这趟出来,吃苦了吧?”鸣烟、鸣翠齐摇头,鸣烟说:“奴
才不苦。”苦?主子都没说苦,她们做奴才哪能叫苦?再说,和主子这些天做的相比,她们能为受灾百姓做的很有限,又能受什么苦?
马车一路颠簸,到京城已是半下午。
宫里得到消息,最高兴的无疑是团子们,但相比较其他团子高高兴兴地盼着能快些见到叶夏,好听叶夏这个皇玛嬷讲好听的故事,团子保清却希望他最爱最爱的皇玛嬷能立刻进入宫门,立
刻出现在他面前,立刻到钟粹宫救救胞弟万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