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什么跑进洞穴,你能告诉伯伯吗?”
迎上对方满是慈爱的目光,叶夏眨巴着澄澈纯真的眼眸,稚声说:
“家里没吃的,我不想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弟弟饿肚子,就带着弟弟上山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可以吃的东西,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在看到一只躲在草丛里的野鸡时,就想着把它捉住,好带回家熬汤给家里人喝。伯伯,这就是那只野鸡,”
手指地上瘦巴巴的野鸡,叶夏眼睛亮晶晶地续说:
“看着瘦得没多少肉,可是喝汤也很好的,这样我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弟弟就不会饿得没力气,哦,对了,这……这野鸡是不是应该算集体的呀,伯伯?那我不要了,我把这野鸡给集体,我爸是大队长,我是爸爸的闺女,不能犯错误的。”
地上那只野鸡是叶夏打的第一只野鸡,是山里土产的,和空间里的野鸡根本没法比,要是拔毛、去除内脏,就叶夏观察,怕是只剩下骨架。
至于其他的野物,她从山上回家后,第一时间找到三哥,兄妹俩将那几只野物藏到了妥善地儿。
那是她专门给家里人打的野物,等料理干净,再悄悄给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各送只野鸡、野兔过去,让两边的老人滋补滋补。
“真是个乖孩子。”
和叶夏说话说话的县领导笑容和蔼,就听叶夏很是天真得又说:
“我把野鸡捉住后,正要起身找弟弟,不成想抬眼就看到不远处的崖壁上有个大大的缝隙,于是我就喊弟弟到身边,带着弟弟走近想看个究竟。”
“伯伯,我当时就是挺好奇的,是好奇心让我带着弟弟过去,到跟前后,我豁开缝隙边上垂落的藤蔓,就发现那缝隙不是缝隙,”
“是个被石块封住的洞口,不知道是不是被野猪啥的给撞掉一块大石头,才露出那么个缝隙,从洞口往里边望,我有看到台阶,就……就没忍住牵着弟弟的手顺着台阶往下走。”
“你不害怕吗?”
县领导笑问。
叶夏不假思索地作答:“怕呀,可比起害怕我更好奇,因为那个洞穴好大好大,我就想着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好东西,结果我一直往洞穴深处走,便看到好多好多麻袋和好多好多白色的袋子。”
那位县领导笑得一脸亲切又问:“怎么想到打开袋子的?”
迎视着对方的眼睛,叶夏清亮的眼睛里写满天真和纯粹:“好奇呀,我好奇袋子里装着什么东西,要是粮食就好啦,那么多袋子,要是全装着粮食,这样崔爷爷就不会因为省口吃的给孙子狗蛋儿,把自个活活饿死,”
为打消对方有可能对她产生的怀疑,叶夏说着,眼睛里泛起泪光,却就是不让眼泪流下来,说:
“我们村好多户人家都已经断粮了,我家……听我妈妈说最多只能再吃两顿煮稀饭……伯伯,两把没脱皮的高粱米和两把红薯干,就是我家七口人仅剩下的粮食,熬成稀饭,稀得和喝水没啥区别。”
村支书五十来岁,姓王,听着叶夏的话,抹着眼角对那位县领导说:
“夏夏是个好娃啊,知道家里没粮食,硬是把自个饿着,剩下饭给她弟弟吃……前个,就在前个,这娃愣是昏倒在院门口,好在她奶给喂了半碗红糖水,才险险捡回一条命。”
只要上面不把粮食和米面拉完,流几滴泪值,更何况就眼下这光景,是个人都想哭,没什么可让人笑话的。
闺女说的话字字句句敲打着江安两口子的心口,忍着满心酸涩,江安心疼地看眼闺女,继而把视线挪向县领导:“是我这做大队长,做爸的没本事,害得社员们和家里孩子吃不上饭,乔书记,我不称职啊!”
“江安同志,乡亲们吃不上饭,这是天灾闹得,和你这大队长可没多大干系。”
说着,县领导走到一旁,与陪同来的几位同志,以及红渠公社的几位干部低声商议了约莫十来分钟,拿出了一个分粮方案,待把这个方案说出,江安和王支书心里虽有点不得劲,但也能理解上面领导的做法。
粮食和米面有限,但受灾挨饿的人太多,他们大梨树大队总不能因为东西是在他们的山头上发现的,就把那些粮食和米面全占为己有。
再者,单单红渠公社就有八个大队,每个大队又有不同数目的小队,真要把那些粮食和米面给整个红渠大队分,怕也只能过活俩仨月,就这还得吃稀得,再掺和点野菜啥的在里面,不然,撑半月都够呛。
“王明达同志,江安同志,你们也别觉得委屈,即便我不多说,你们也知道这饥荒是大范围内的,咱不能只顾着自个而不管其他兄弟姐妹的死活,对吧?再者,上面正在给咱们县调配救济粮,等粮食一到,少不了你们大队的。”
说到这,县领导把目光挪回叶夏身上:“小朋友叫夏夏是吧?”
叶夏点点头:“我大名叫江夏,小名叫夏夏。”
看着她天真可爱的样儿,县领导揉了揉她的发顶,羞得叶夏心里很不自在,面上却始终挂着乖巧大方的微笑。
“告诉伯伯你想要什么奖励。”
这小丫头可是立了大功,发现那个隐蔽的洞穴,从中找到侵略者撤退时留下的大批量丹药,还有那么多粮食和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