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书坑儒几成了秦始皇的一个标签,但凡说到秦始皇,避不开的就是焚书坑儒了]
[对于焚书这点,我觉得作为当时的丞相李斯的进言太过狭隘了,当然了,这其中李斯的私心恐怕也不少,毕竟,诸子百家独留法家,日后铁定就是法家独尊了]
淳于越一众儒生对着李斯怒目而视,秦始皇若有所思,也是啊,如真这样,日后法家岂不是一家独大了?
一家独大可不是什么好事,远的不说,单说他大秦,就是因为一家独大,兵强力壮才一统天下的。这点对于他这个大秦皇帝来说当然是好的,可要是被臣下用了,那可真是一大隐患。
淳于越率众而出:“陛下,古有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民众之口尚且如此,更何况饱读诗书的天下士人?”
“真要依照李斯之言,恐怕天下大乱。李斯居心叵测,不怀好意,陛下一定不要听了李斯之奸言。”
哼,别以为他不知道李斯经常在陛下面前说他们儒家的坏话,早就想教训他了,今日刚好可以上上眼药了。
原本听到天声说这话,李斯如鹌鹑一般缩在一旁不敢动弹,天声仿似对他一直不大喜欢,今天更是直接说他有私心了。好不容易才从囹圄出来,可得把尾巴夹紧点,免得招了陛下的新仇旧恨。
可现在听淳于越这么一说,李斯知道机会来了,他可以说话了。
哼,可别忘了,天声还说儒家把公子扶苏教傻了呢。咱俩是谁也别说谁,身上的虱子一样多。
陛下罚了他李斯,淳于越这厮倒是无事。本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也还好。今日你撞过来了,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李斯当即反驳了回去:“淳博士,我看你才是信口雌黄,居心叵测。我李斯一心为大秦,敢对天地立誓,我对大秦毫无私心。”
“可我看淳博士倒是私心不少,身为师傅,不多教弟子处事之法,净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以致酿成大祸。”
“讲道论学更是夹带私货,教学生跟陛下相对,挑拨陛下父子关系,幸得公子天资聪慧,才没有被你等蒙蔽。”
本就脸色不大好的秦始皇脸更黑了,如真如天声所说“沙丘之变”时扶苏接到矫诏之后的表现?还真是他这些老师教的不好。
淳于越一向自诩公正为国,哪里肯受这屈辱,当即慨然上前:“陛下,臣自幼饱读诗书,一心为民为天下,李廷尉如此说法,臣不敢苟同,臣愿以死证清白。”
自己还没对他怎么样呢?竟敢逼到朕面前来了?呵,要不真成全他算了。
扶苏一见情势不对,赶紧上前:“淳师傅、李廷尉稍安勿躁,且看天声如何说,再下结论不迟。”
扶苏心里很是不快,对淳于越这个老师难免起了一点怨憎之心,天声明明在说焚书坑儒不大对,他还上杆子上让父皇杀他,这简直就是恨不能做实坑儒一事,真是居心叵测。
臣下正常辩论,秦始皇倒也不会如此狭隘就要杀人的,闻言挥袖:“一切稍后再论,尔等不得妄言。”
[不管怎么说,焚书确实狭隘了。人心向服,岂是烧几本书可以解决的?何况诸子百家弟子满天下,思想是杜绝不了的,焚书对统一思想根本无济于事,甚至还会起反作用]
[其实要统一思想,最好的是要百姓自发愿意。而要如何自发愿意呢,就是要让百姓有利可图,做这件事可以改变生活改变人生]
[后世不是老有人说,习得文武艺卖给帝王家嘛,就是这个道理,不得不说科举是个很好的办法]
[当然,要做到这点,首要的是要先解决造纸张以及印刷等问题,因为只有让老百姓能读书,读得起书才行。这点我们过后再仔细讲讲,今天还是继续焚书坑儒这个问题]
见天声说到这个,咸阳宫中再是没有人顾得上吵架了。‘科举’是什么?这东西竟然能让黔首主动向朝廷政令靠拢?
还有,造纸?印刷?这个‘纸’应该不是他们现在用的绢帛等物,要不然天声也不会说要解决造纸的问题。毕竟,绢帛现在都已经有了。
印刷?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但听天声如此郑重的提出来,想必不是一般的东西。
秦始皇立即命人:“记下来,都给朕记下来,不可遗漏。”
正在看朝臣们争论察举制度优劣的汉武帝,更是心头大动,‘习得文武艺卖给帝王家’?这说明是有办法让老百姓自己举荐到朝堂中来。
这个办法好啊,要是真能把这个办法用下去,他现在也不用愁用人了。之前用人,要不是自家兄弟,要不是外戚,总归能用得大多是自己身边的人。
现在有个察举制度可以推荐贤能,比之前要好些,但弊端也不少,所选范围也有限。看天声如此推崇‘科举’?看来此法应该很好用。得要想办法知道此法才好。
隋文帝看到天声说法精神大震:“天助我也。”
他要实行科举制度,阻力颇大,这些个门阀士族处处阻拦。现在天声都说此法甚好,天意如此,看他们还有何话可说。
趁热打铁,赶紧把此事定下来。隋文帝因命人即刻召见文武大臣,今天必须要将此事议定完毕。
[焚书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