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路过的小鸟避雨。
秦抑有些吃力地爬上三楼,觉得是时候在家里装个电梯了。
供鹦鹉玩耍的房间直通室外,他推开门,就听到骤然清晰的雨声,雨棚就搭在门前,果然有一群小鸟在这里躲雨。
不光有麻雀,还有其他不知名鸟类,三三两两地聚在雨棚底下这一块干燥区域,有的还在梳理自己潮湿的羽毛,可能是刚从雨里飞过来。
秦抑把躺椅撑在门口,在上面坐下,刚好能听见外面的雨声和鸟鸣,夏天也就下雨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凉爽,在这里躺一会儿,实在是惬意不过了。
只可惜他这惬意才持续了没多久,就被“不速之客”打断——温遥居然也上了三楼。
突然看到这个家伙,让秦抑很是不爽,不禁皱眉:“你来干什么?”
“喂鸟,不行吗?”温遥拿着一个透明的小罐子,里面装着面包虫,“今天雨下得这么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它们肯定没办法去捕食了,所以我给它们弄点吃的。”
秦抑冷声:“你还挺有爱心。”
“当然,”温遥故意听不出对方语气中的嘲讽,“麻雀都已经是保护动物了,爱护鸟类人人有责。”
秦抑眼皮跳了跳,不理他了。
温遥去门口喂鸟,麻雀们已经认识他,见到他也不躲,反而蹦蹦跳跳地围了上来,他抓了一把面包虫撒在地上,让它们去啄食,自己搬了椅子坐到秦抑身边:“你还挺会找地方的。”
说着递给他一条毯子:“盖上点吧,小心着凉。”
秦抑看他一眼,觉得他这无事献殷勤实在很不温遥,没说什么,把毯子搭在身上。
鹦鹉早就从他肩膀上下去了,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温遥喂麻雀时它也过来凑热闹,看着面包虫即将被分食一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突然冲上前,一头扎进了麻雀堆。
它的体型要比麻雀们大太多,瞬间把麻雀吓得四散,趁机堂而皇之地抢走了最后一条面包虫。
秦抑莫名其妙地看着它,总记得鹦鹉的食谱里并没有面包虫。
接下来出现的一幕更加让他吃惊——只见鹦鹉抢了面包虫,却又不吃,而是把它重新扔在地上,自己走开两步,等到饥饿的麻雀们按捺不住,试图去啄时,它又故技重施,突然冲过去把麻雀吓走,再把面包虫抢回来。
如此反复几次,两个人都看懂了它到底在干什么,温遥难掩脸上的震惊:“这鹦鹉成精了吧?在这里逗麻雀?”
秦抑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不就和他那天欺负鹦鹉,故意不给它吃东西一样吗?它这是学会了,不好跟大的对着干,就来欺负小的?
温遥眼睁睁看着麻雀们被戏耍,鹦鹉乐此不疲,面包虫已经被它叼得半死不活了,他实在没忍住,又倒了一把面包虫给小鸟们,想让它们不要去跟这只智商更高的鸟类斗了,斗不过的。
鹦鹉一见麻雀们争相去抢新的食物,不再搭理它,瞬间就没了兴趣,把面包虫一丢,昂首阔步地回到屋里,玩自己的去了。
秦抑看着鹦鹉从身边经过,莫名觉得以它这智商,还不肯让自己rua可能并不是怕他,是故意报复。
他收回视线:“你每天都喂它们?”
“当然不是,想起来了才喂,”温遥说,“天天喂会让它们产生依赖,渐渐丧失野外生存能力,平常还是让它们自己找吃的,我偶尔给加个餐就行了。”
秦抑不再说话,把头扭向另一侧,开始闭目养神。
雨声和鸟声融为一体,这两种吵闹交杂在一起,反而奇妙地不吵了。
在这样的背景音中,秦抑的“闭目养神”很快发展成了“闭目睡觉”,尽管才醒来一个小时,他又睡着了。
*
沈辞练完琴回房间的时候,就发现秦抑不见了,不光秦抑不见了,连鹦鹉也不见了,问了温遥,才知道这货居然一个人去了三楼。
他找到秦抑,看到他在躺椅上睡着,连忙走过去把他叫醒:“你怎么在这儿睡觉,还不关门?”
秦抑迷迷糊糊的,也没听出他语气里的担心,不知道是躺椅太硬了还是怎么,只感觉浑身都不太舒服,下意识地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沈辞一句“不怕又神经痛吗”还没出口,就听到对方含混的声音:“疼。”
沈辞:“……”
作者有话要说:沈辞:你爱疼不疼:)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