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然而他们只比织田作之助更茫然,仿佛根本没见过有任何人出现在他公寓门口那般。
而织田作之助甚至不需要打电话去确认这是否又来自对方的恶作剧,只因正躺在床上昏迷的太宰治身上的旧伤实在太多,既多又陌生,连他想自欺欺人都觉得牵强。
该怎么办呢,黑猫乘以二。
织田作之助难得想要叹气,但他最后只是给自己泡了杯加满牛奶的咖啡。
———
自昏迷中再度苏醒的那一刹那,并不为自己存活而庆幸的太宰治仅感到格外疲倦。
救下他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就像一片枯萎的落叶被掌心托住,又强行粘回树枝上。
他的情绪恹恹,连睁开眼的欲望也没有,哪怕自己被拉紧的手腕与脚踝皆被捆着绳索,用被子遮盖住的身体连衣
服也没有穿……嗯???
察觉到异样的太宰治蓦然睁眼。
他是被哪个变态救了吗??
意料之外的瞬间情绪波动让他的眼神恢复了片刻神采,不至于再像地狱深渊的倒影,连半分光亮也无。
接着,他听到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温和与沉稳,没有任何令人感到绝望的敌意。
“要喝粥吗?我自己做的。”
太宰治转动眼眸——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左眼的绷带被对方换上了新的——将目光对准正坐在餐桌边写着什么的织田作之助。
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发出什么声音,但在小声的吸气后,最终只回答了对方一片寂静。
“你不拒绝,我就自己喂了。”
放下笔的织田作之助站起身,从冒着咕嘟气泡的锅里盛了满满一碗青菜粥,带着勺子重新坐到专门放在床旁的那把椅子上。
与太宰治虚无安静的目光相反,织田作之助的视线反而格外锐利。
“我叫织田作之助。”
他用勺子沿着碗的边缘轻轻撇了勺粥,先按照遇见陌生人的惯例,向对方如此自我介绍道。
躺在床上的太宰治没有回答他任何话语,对伸过来的勺子也没有任何反应,比织田作之助曾经捡到的那只黑猫还要更死气沉沉,像连星星也不会再升起的极暗黑夜。
织田作之助毫不气馁。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照料伤势时拒不合作的太宰,对他的弱点早就一清二楚。
“如果不配合的话,我就取掉你左眼的绷带。”织田作之助道,“然后拍下你现在的照片寄给森鸥外和中也。”
太宰治原本还落在虚空的眼神顿时变成了对他的瞪视,仿佛在说【你竟然拿这招来威胁我?】。
织田作之助十分平静的与他对视,没有半点心虚。
“…………”
就在太宰治刚轻轻张口,想要说点什么时,眼疾手快的织田作之助立刻将盛了粥的勺子塞进他嘴里,突出一个稳准狠——
“咳咳咳!”猝不及防下被呛住的太宰治立刻下意识抱怨道,“好烫!”
就在他说【好烫】时,第二勺也趁机毫不留情的塞了过来,举着勺子的那只手真是稳得要命,一看就是早给他喂出了心得。
太宰治:“……………”
“不会有事的,”织田作之助慢条斯理的从碗里挖起第二勺,声音平稳又安定,“这是你的口腔能够接受的极限温度。虽说会感到烫,但并不会使舌头起泡,或将上颚壁烫破皮。”
太宰治的瞳孔震颤片刻——不知该为他对青菜粥的温度把握之精准,还是他对这具身体的掌控之精准。
“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见对方没有接话,织田作之助又歉意道,“有点没来得及听你说完,真不好意思。”
“…………”
哪怕他没有回应,织田作之助依旧用那样安定的目光注视着他,既没有戒备,也没有疏离——就像一位很好很好的老朋友,在这份无言中始终关切着他,从来都不曾离开。
终于,在这寂静的独处空间内,慢慢开口的太宰治声音既轻又沙哑,“我想说……”
要诀就是看准时机、眼疾手快,织田作之助趁对方防备降低的刹那间,成功给他塞了第二勺青菜粥。
刚要出口的话再度被粥堵回了嗓子眼,连眼睛都瞪大了的首领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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