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her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冲击,硬拉着二个人一起吃了顿午饭。
点餐的时候,夏澈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就被岑总拽到犄角旮旯询问。
“夏澈!你疯了啊?你你你跟裴燎不是玩玩吗?怎么就、就领证了?”
结婚证太真,岑总的眼睛无法欺骗自己。
“没玩,是真在谈。”夏澈解释道,“我之前有给你暗示,你没悟过来。”
岑总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宝贝,你暗示得也太隐晦了吧?不,不是隐晦,就你跟裴燎谈真感情,你要是不明说,谁能相信?!”
夏澈很无辜:“我要明说我俩真谈你会信?”
岑总:“……”
好像也不会信。
妈的,谁能想到这两位能走到结婚这一步?!
岑总真的很头疼,他知道自己不该多事,可跟夏澈认识这么久,多少也有点真感情在,只得隐晦提醒道:“你别忘了他家是干什么的,你俩搞结婚这么麻烦的事儿,他家里人能放过你?夏澈,别感情用事,回头惹来一身麻烦可不好处理。”
夏澈知道他是好心,笑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裴燎不知道怎么说服家里人的,反正他前几天收到了一份非常名贵的珠宝,就是卓女士家里人送给他们的新婚贺礼,也算是默许了。
“我以前是挺放心,现在可一点都不放心。”岑总不给面子地说,“你俩闪婚的呗?”
“不是。”夏澈食指勾住编起来的麻花辫,漫不经心绕了一圈,“认识这么多年了呢。”
“认识这么多年,又不是谈了这么多年。”不明真相的岑总拆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以前怎么撕得要死要活。”
夏澈无从辩解,只好笑着应付两句。
这顿饭吃得一点都不尴尬。
Asher跟沾了化妆品的敏感肌一样,时不时就要脸红脖子粗地崩溃怒吼两声,盘问他们搞到一起的细节。
裴燎对他的怒吼置之不理,对他的盘问有问必答,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的恋爱有多幸福。
但这点就算不说,另外两位也能想象到。
和夏澈那种人谈恋爱能不幸福吗?这可是多少人做梦都不敢梦的男朋友。
Asher死死绞紧手指,怀着嫉妒的心情问:“你们打算办婚礼吗?”
裴燎直接看向夏澈:“你看呢?”
夏澈想了想,说:“要的吧?你家里应该很需要这种场面活。”
裴燎大手一挥:“不用在意他们。”
二人:“……”
好厉害的裴少。
说是不在意,夏澈也不想裴燎为难,虽然他不喜欢浮夸的典礼,但为了裴燎忍受个几天也没问题。
二言两语间,他们就把婚礼日期敲定下来了。
今天是九月二十七日,准备一个月,正好十月底操办。
两人给Asher
和岑总提前发了口头邀约,表示不用隐瞒。
Asher看他俩肩并肩吃饭,时不时你给我剥个虾我给你拆个蟹的,酸得满地找牙,忍无可忍囫囵两口起身告辞。
夏澈叫住了他:“等下。”
Asher面带希冀地停住脚步:“哦宝贝,你是要挽留我吗?说实话,我这个人其实很有道德底线的,插足别人感情的事我不干,但如果是你,我可以……你们华人那词怎么说来着?爱店小二!”
“……”
是为爱当二。
夏澈并不打算把该四字词语教给这位洋人,没有理会他的口嗨,直言道:“我们车补漆和维护的费用,A总记得结一下。”
天晓得那道波浪划得他心有多疼!?
Asher脸色一下子臭了:“Christ!你变了!你在为别的男人谴责我!”
夏澈按下裴燎握紧成拳的手,坦然道:“抱歉老板,现在你才是别的男人。”
Asher:“……”
Asher:“我好难过,需要一个Christ的亲亲才能好。”
裴燎忍不住了:“你难过一辈子也没人在意。”
Asher愤愤瞪他一眼,转头给夏澈打了一大笔钱,大到能给布加迪全身喷一遍漆:“甜心,等你们办婚礼我再送台车当份子钱,以后过不开心就把他踹了,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
“……”
因为这句话,裴燎当天就下定决心定了个目标:下次见到Asher的车,绝对二话不说直接开砸,然后把赔偿金换成现金,一捆捆砸到车主脸上。
领证当天遇到这档子事,夏澈为了哄这位活祖宗,晚上几乎快要把腰做断。
第二天上班差点没起来床,对着镜子整理半天衣服,才堪堪遮住吻痕。
但裴燎的坏心眼在领完证后彻底体现,趁他吃早餐,偷偷又在脖子上显眼的位置印好几个吻痕,眼里写满了得意,还自以为瞒得很好,十足的大尾巴狼作态。
夏澈觉得这样不行,迟早惯坏了。
于是当天下午KL和鄢东的季度讨论会前,夏澈就那么大大咧咧敞着领口,顶着一脖子令人遐想无限的暧昧痕迹,走进小裴总的办公室。
这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