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为什么你谁都不凶,就爱凶我。”
宁予年眼皮都没动一下:“因为就你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一次又一次。”
钟亦举起双手,为他的用词“受宠若惊”,说:“wow.”
外面,肖波波听完钟亦干了什么,第一个坐不住,破锣嗓立马从视频里穿出来响彻沙滩:“之前不是都说不写了,怎么又让你写!”
黎淮说起这个自己也尴尬,他一个废稿都送给宁予年的人,昨天半夜打草稿,居然又被抓了包:“就是……钟亦让我先写,还是能想到办法把他们用起来。”
“这不是狗屁吗,现在尺度卡得这么死,他能怎么用?”
肖波波从一开始就不赞成黎淮花心思写他那个梦,不用想也知道是白费气力。
“他也是觉得可惜……”
黎淮起初有余力跟肖波波争,是因为宁予年支持,但现在境况显然大不如从前,他对着视频眼神已经开始飘。
肖波波这驴脾气,一长串数落果然劈头盖脸砸下来:“可惜怎么了,我寻思这世上可惜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好像也不多这一个。”
”你就算了,我懒得说你,从来都是贼心不死,但他钟亦现在是几个意思?别人都是得了便宜还知道卖个乖,你已经答应把授权给他,让他做项目了,他就不能把那点小算盘收一收?”
“噢!”
肖波波隔着大洋,自说自话没两句便忽然想通:“我就说肖洵最近怎么一直说你消化不好,又是琢磨这事琢磨的吧?之前不还痉挛了一次,就不知道长点记性?”
“不能写的故事就不写,又不是一辈子只能想出这一个好故事,钻什么牛角尖,非作成我师父那样?”
关于黎淮跟钟亦串通把故事继续往下写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肖波波搬出黎堂,话已经说得很重,黎淮听到半途就把手机塞进了春棠手里。
他从昨天晚上走神被宁予年戳穿到现在,已经轮番接收了好几拨说教。
就连春棠都稀罕地没站他。
“黎淮不知道继续写这个故事会有什么后果,你能不知道?”
宁予年以前跟钟亦八字不合,还顾忌着身份维持表面平静,甚至能违心做出那么一丢丢“亲热”。
但现在问题涉及黎淮,一旦出现实实在在的“利益”冲突,宁予年几乎一刻都忍不了。
这个故事本身没错,错就错在这是黎淮回头写的第一个原创。
宁予年不接受他对一个明知道不可能的故事寄予众望。
钟亦为自己辩解:“我也只是跟小黎说试一试。如果他想写,可以就像你们现在一样,处理成梦境呼应穿插到剧里,为了项目更好看而已。”
“你的项目好不好看,跟我有什么关系?万一你给的条件不够黎淮写得他自己满意,对他以后写东西都有影响,谁来负责?你负?”
宁予年果然如王沧所料,毫不客气揪住了钟亦的衣领。
现在的问题早就不是什么故事不故事,而是黎淮出师不利,会怀疑自己。
“这种怀疑有多容易形成惯性,应该不用我一个外行说,你接触过的编剧比我多得多。”宁予年一字一顿的冷冽口吻已经跌破冰点。
毕竟创作者说坚强也坚强,说脆弱又脆弱。
此时此刻,邓臣历除了没想到宁予年会真的动手,也没想到王沧把张行止支开,原来不是赶离现场,而是换一个看台,叫到上面来。
在邓臣历发现张行止在二楼楼梯口出现时,他心里已经飞快划过好几套说辞。
结果张行止看到钟亦被揪衣领的反应,出人预料的平静,只是趴到他们身边,一齐透过鱼池望向底下说:“这次是钟亦过了,我说了他不听。”
王沧、邓臣历同时侧目。
张行止沉稳如山的眉目始终平和:“你们去吃饭吧,我看着就行。”
邓臣历:“?”
王沧听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总:以后谁也别说谁,都病得不轻,3.2的白给去置顶找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