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自认为补完了兽人世界常识的小雌性,苏落落救啾心切,并不觉得自己打算用精神力洗涤泽尔修斯兽纹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她眨了下纤长卷翘的睫毛,迷离的双眸迅速从方才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中回过神,重新凝聚起了视线。
“泽尔修斯,别怕,我现在就来帮你……”
苏落落在心底轻声说着,身上动作不停,不顾银发兽人那越发幽冷淡漠、想让她离开的视线,指腹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攀寻,迅速朝他狰狞的兽纹靠了上去。
她尽力将精神力压成了薄薄的一层水膜,七成覆盖满了她整个腹部,还有三成精神力如同柔软的透明花瓣,盘旋着萦绕在周边,准备随时吸附上泽尔修斯污染痕迹严重的兽纹。
因为下定了决心,苏落落的动作非常的快,娇小的身躯在猩红的水波中爆发出了穿越以来最大的力气,冲破了银发兽人轻揽着她的束缚,用力将自己掼在了他的兽纹上。
“……”
薄唇溢出了一道低哑的闷哼,泽尔修斯银色的长睫轻颤,只觉得浑身的剧痛和燥热都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平复。
从灼热的兽纹上传来一阵阵冰凉而柔软的触感,像干涸沙漠里落下的春雨,喷发火山后吹散漫天尘霾的轻风,拨开了他灰暗阴沉的天幕,露出了一缕缕耀眼到刺目的暖光。
无论身体还是精神的状态都是前所未有的愉悦,泽尔修斯冰蓝的瞳仁有一瞬的失神。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了自己那庞大的精神力触角,沿着贴着他兽纹的那一层薄薄的精神力,用堪称轻柔的力道探索着,拼命压缩自己的精神力触角,试探性地闯入。
修长的手指在池底攥紧,又松开,被小雌性柔软的精神力包裹的冰凉和紧缩感让泽尔修斯耳尖泛起了无法忽略的红晕。
他的精神力触角开始情不自禁地膨胀、延伸、试图充盈占满那一层已经被撑到了极致的精神力水膜。
身上蜷缩扭曲的黑色绒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泽尔修斯凌乱短碎的银发也如海藻一般,在水波中迅速生长、蔓延。
月辉般的银色长发眨眼之间就生长到了及腰的长度,它们和那些泽尔修斯那些庞大的精神力触角一样在池底挥舞延展,像一根根活了过来的藤蔓。
但这些藤蔓是饥饿的,只比那些庞大的精神力触角好上那么一点,它们寻着食物的味道,轻轻又依恋地缠绕上了苏落落的皓腕和腰肢,将她往里拉,试图让之与“本体”贴的更近,好满足庞大如怪物一般的“本体”那逐渐恐怖的食欲。
可食物一双漂亮的剪瞳依旧睁着,瞳仁却已经完全的涣散。
她脊背弓起,白皙的皮肤完全红透,脚趾和每一根发丝都在剧烈的颤抖,双唇微张,早已顾不上那些还淹没在周身的池水,正一点点往外吐空气泡。
早在用力将自己的精神力水膜撞在泽尔修斯兽纹上的那一刻,苏落落就后悔了。
他的兽纹不仅看起来狰狞,洗涤起来也一样。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兽人的兽纹洗涤起来竟然不是平面的。
它们像另一个维度的生物,在她那敏感而又柔软的精神力水膜重重触上的那一刻,就立刻从另一个维度活了过来。
不仅泽尔修斯兽纹里那些浓郁的烈阳污染在一瞬间填满了她全部的精神力水膜,还有一股更为恐怖的、庞大的东西,从他的兽纹那儿升腾起,像一个无形又巨大的不可名状,从黑暗和虚无中苏醒,将她渺小、脆弱的精神力笼罩在阴影之中。
先是兴之所至地用长满了粗糙纹路的触手轻贴碾压,似乎是在感受她精神力的柔韧程度,掂量着她的精神力极限在哪里。
接着,如同一个真正邪恶的存在,毫不留情的舒展开触手,硬生生打开了她的精神力水膜,如同一**迎面击来的滔天巨浪,将她的精神力完全撑爆掀飞,连同触感冲击的七零八落,乱成一团。
“……啊、啊!”苏落落几乎在一瞬间就失去了意识,她双瞳涣散,不仅没有按照计划洗涤眼前兽人的兽纹,脆弱的精神力反而遭到了有史以来最难以忍受的残忍对待。
不知过了多久,不大的火藤木池中的池水终于流淌了大半,苏落落的身体彻底没了托力,整个人绵软地趴在银发兽人身上,终于能自由呼吸外面的空气。
她软唇下意识张开,本想大口呼吸,却只能吐出断断续续又高昂的甜音,穿透了大片空气,清晰地落在她红透了的耳朵里。
神志在一瞬间回拢,苏落落听见一道道无法承受的哭喊从自己唇齿间不断溢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精神力正在遭受着怎样的对待,她双手颤抖着,绵软的手指试图在泽尔修斯心口找到一个支点,却因为精神力水膜内、另一道庞大的、属于另一个人的精神力的不断激荡而彻底脱力,屡屡失败。
瞳仁再次变得涣散,苏落落感觉自己浑身全都红透了,她泪水涟涟,努力咬紧下唇,承受着银发兽人宛如失控一般狂风暴雨袭来的精神力。
和银发兽人一样,泽尔修斯的精神力也是一样的狡猾而野蛮。
它如同永远不知疲倦的精密机器,在她精神力水膜承受不住的边缘一次一次地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