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气温陡降,海盗们都呆呆的望着周文强,大气不敢出一声。
此人不仅武功高绝,二十张鱼网刀阵都能够轻松挣破,而且心狠手辣、简直像是没有人类的感情。
黄曼能够统摄他们,固然是靠着手段权谋,可她本人的美貌也是一件最为有力的武器,往往是轻轻一笑,就有万千媚姿,能够让这帮手下心甘情愿地为她赴死。黄堂主这样的美人儿,他居然说杀就杀?
甚至就连叶雪媛都有些心情复杂,望着黄曼横陈于地的尸体,心里对周文强又是欣赏、又感震惊,父亲果然没有说错,这是一个可以做大事的男人啊。
‘不知道我要是他的敌人,他会不会也对我下这样的狠手?’
一向自负容貌的叶雪媛忽然有些耳热心跳,呆呆地望着周文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刺激感觉。
洞中的海盗们齐齐缩了下脖子,没人敢发一声。足足过了五六分钟时间,才有人吞吞吐吐地道:“周先生杀得好......黄曼该死!咱们这些兄弟早就不服气她了!”
“哦,是吗?”
周文强抬眼,饶有兴致地看向说话这人。
这人穿着一身渔夫的标准装束,头大脸扁、眼睛细长,口尖颌宽,就像是一只人形的螃蟹,此刻一脸谄媚的表情,眼珠子却转个不停。
“你叫什么名字?说说看,你们的黄堂主怎么该死了?”
周文强脸带微笑,冲这人点了点头。
这人明显松了口气,赔笑道:“周先生,我‘闹海蟹’虽然就是个‘海狗子’,也还是明白家国大义的。黄曼投靠台岛、拦截您运去大陆的物资,这样的行为根本就不配做一名华夏人!之前我们都是在她的淫威下不得不从、敢怒不敢言啊!”
“幸亏有周先生除掉了这个‘***’,我们以后再也不用做这种昧良心的事,可以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华夏人,无愧于祖先、无愧于大陆同胞!”
“说得真好啊,你是叫‘闹海蟹’吧?倒是深明大义。对了,你走近几步......”
周文强眉头一展,貌似嘉许地冲他点了点头。
“是!”
‘闹海蟹’笑眯眯地走上前来,脸上的谄媚之色更加浓烈了几分。
“说得这么动听,你应该可以死得瞑目了?”
周文强忽然一记旋风腿,狠狠踢在‘闹海蟹’的脸上,就听‘咔嚓’一声,闹海蟹的脑袋在脖子上直接旋转了三百六十度,脖颈处断掉的骨骼、筋脉透皮而出,鲜血狂涌,脑袋‘啪嗒’一声掉落。
竟然是被周文强完全用脚力当众‘斩首’!
‘呕!’
叶雪媛不是没见过杀人,她自小出生将门,血淋淋的场面见多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被直接踢落头颅这种惨状,小脸儿惨白地望了周文强一眼,立刻躬下身子呕吐起来。
甚至就连这些纵横海上做惯了杀人越货勾当的海盗,也有不少当场呕吐,一个个惊恐万分地望着周文强。
“黄曼该死,是因为她胆敢设计于我,甚至想要拿我的人头去换取军火!人杀我,我杀人,公平合理,没有什么好说的。”
周文强冷笑一笑:“但是身为‘玉龙堂’主,她不仅要顾及门下弟子,更要顾及海岛居民的生存,面对更为强势的台方海军,她的选择也并非没有道理!”
“她对不起祖国大陆、对不起朝岛战争中舍生忘死的的子弟兵、对不起对她有救命之恩的叶小姐、对不起我周文强,却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们!”
“我可以骂她、杀她,祖国大陆可以怨恨她,可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在她身后指责了?像‘闹海蟹’这种不忠不义的无耻小人,不杀掉难道还留着过年?”
海盗们听得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应声。反正你的拳头大,你做什么说什么都对,我们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啊。
“这家伙......”
叶雪媛望着周文强,一双秀目中隐现神彩,心中更是无限激赏。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杀了你,还要盖棺论定,号召忠义!
黄曼明明是死在他的手中,却还要被他当做筹码榨干最后一丝剩余价值,尽摄这帮海盗之心!
这才叫做奇男子、大丈夫啊!
平生叶雪媛只在父亲身上见到过这样的手段,怪不得连父亲都会如此看重这个年轻人了。
“黄曼的死,只是和我立场不同,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同时也是因为她能力不足,能够想到的只有投靠台岛一条路,而我周文强却不同。”
周文强扫了眼这帮已经被自己吓到心胆俱寒的海盗,忽然绽唇一笑:“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从此不在海上讨生活,如果愿意离开万山群岛,我可以为你们安排出路,港澳两地,九龙城寨,有的是可以让你们安身立命的所在。”
“第二,还想吃海上这碗饭的,也不用再做海盗啦。现在是什么时代?五零年代了!张保仔、郑一嫂早就是遥远的传说。如果不是因为爆发二战,你们会提前几年被各国海军联手围剿到死!真以为自己是索马里人呢?”
“我给你们一条出路,北望安保公司将会成立一支更为庞大的海上护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