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丈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失踪前还好好的,现在却变得不死不活,以后我还怎么过?”
“我丈夫被那两个被遗忘者抓走,是你这个镇守的失职,是你渎职,是你无能!”
“我要去暴风城控告你!我要让芙艾拉殿下罢免你的职务!”
……
确实像江北预料的那样,伊格娜悲痛稍抑后,立刻像挺火力全开的加特林一样朝镇守艾瑞森开了炮。
一向以强势著称的艾瑞森被骂得狗血淋头,但连个屁也不敢放,陪着笑说:“伊格娜女士,身为镇守,我只负责治安,不负责治病,那是牧师该做的事。”
呃?江北一听就恼了,还没怎么样,就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了,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用沉重的语气说:“如果能早些发现泰克林先生,我有把握能治好他,但发现得实在太晚,还是我这个牧师把他背回来的。”
言外之意,这件事全怪艾瑞森办事不利,没能及时调查出泰克林的下落。
“这全是你这个镇守的责任,你还想推卸给别人,连我这个女人都为你感到害羞!”
“我丈夫要是死了,我就住到你家里,直到我的痛苦平息下来……”
伊格娜又朝艾瑞森开了火。
“海勒牧师,我命令你治好泰克林,否则军法处置!”艾瑞森到底是个镇守,被骂得连头也抬不起来,恼羞成怒,阴沉着脸离开了。
海勒目瞪口呆,这件事和他有关系么?他怎么这么倒霉,什么事都能算到他头上?
看着海勒的模样,江北暗暗摇头,这就叫柿子捡软的捏,平时到处装孙子,结果真被人当成了孙子,又能怪谁?
“海勒牧师,镇守大人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是对你的看重,努力吧。”
江北不着急问救治泰克林的方法了,信步回了阁楼,反正海勒肯定会去求他的。
果不其然,江北前脚刚上阁楼,海勒后脚就跟了上来,求恳道:“牧师,你的能力比我强得多,这件事不能不管啊。”
“那你可说错了,”海勒已经上来求,江北更不着急了,悠闲地说,“我对血疫诅咒一点办法也没有,你不也说这种诅咒已经融入泰克林的血液,没办法分离么?依我看,你求我不如去求艾瑞森,也许他肯为你网开一面。”
“其实血疫诅咒也不是完全无解,”海勒的神色有些尴尬,“我这里有种办法,虽然有些危险,但还可以试一试。”
江北就知道海勒有办法,看不惯他事先咬死不说,直到石头快砸到自己脚面上了才肯说,准备再奚落奚落对方,以退为进道:“那你就去试好了,艾瑞森说军法处置你,又没说军法处置我。”
“牧师,我知道你气我开始不肯说出来,”海勒又求恳道,“但现在救人要紧,过后我再跟你道歉,你看行不行?”
“你知道我生气,那就好办了,”江北笑道,“我就爱看人趴在地上汪汪叫,一看就消气了。”
“你……”海勒已经被这样捉弄过一次,本来就要发作,但转念一想,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时海阔天空,反正已经爬过一次,再爬一次也无妨,别人也不会知道。
这样想着,海勒趴到地板上,“汪汪汪”地叫了几声。
不料就在这时,凯瑟琳又推门走进来,看到父亲的模样,惊讶地问:“爸,你怎么又趴地上学狗叫?”
海勒一张脸涨得血红,暗恨自己不管做什么都这么倒霉,两次学狗叫都被女儿看到。
“海勒牧师有些腰疼,活动一下。”江北不好当着凯瑟琳的面捉弄她父亲,笑着把海勒扶了起来。
“泰克林到底怎么办?”凯瑟琳皱着眉头说,“我看他快坚持不住了。”
“海勒牧师,”江北说,“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想说明白这个办法,还得先说血疫诅咒,”海勒说,“血疫诅咒是疫病和诅咒的结合体,先将疫病注入活物体内,再通过施法诅咒感染疫病的活物,使诅咒和疫病融入活物的血液,用常规方法驱散诅咒和疫病,会连同活物一起伤害,所以才无法可救。”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过血疫诅咒通常被被遗忘者用来奴役活物,因此有个讨巧的办法,就是找个很强的阴灵附在中了血疫诅咒的活物上。
阴灵想占据活物的躯体,血疫诅咒也想控制活物的躯体,就会产生矛盾,而且两方都是不洁之物,运气好的话,就可以借助阴灵的力量,从内部解开血疫诅咒和活物的联系,然后就能一起驱散了。”
听完这个方法,江北明白海勒为什么不肯说了,一位牧师借助阴灵的力量救治病人,成功了还好说,可如果失败麻烦就大了,但有办法,总得试一试,问:“具体怎么操作?”
“我会一些招灵术,可以把邪灵招到泰克林身上,”海勒犹犹豫豫地说,“但这种事千万不能传出去,让人们知道我会这么邪恶的魔法,肯定把我赶走。”
“我肯定不会说,”江北发觉这位牧师会的东西倒是不少,牧师的魔法,药剂学,现在又来了个招灵术,“你管好自己的嘴就行。”
“伊格娜那边怎么办?”凯瑟琳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