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两个丫头回到屋内,秦婉从系统里搜索出了那支蜻蜓金钗,一看蜻蜓的两个眼睛还是嵌了两颗祖母绿的宝石,拿出去给珠儿:“小丫头,这下你占便宜了,比环儿还多了两颗宝石呢!”
珠儿虽然看着喜欢,却也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连连摇头:“姑娘,我不过随口说说,您还是自己收着吧!”
环儿也拔下刚才金钗说:“姑娘,奴是卑贱之人,实在戴不得这等贵重之物。”要把钗子退还给秦婉。
过去捏了捏珠儿的脸:“给你就戴着!哪那么多废话?你不要了,连环儿自己赢回来的彩头都不要了。”
珠儿一下子眼泪出来:“姑娘,您对我们也未免太好了!我们哪里值得您待我们这么好?”
思绪回到那一辈子,那一辈子秦婉想问一句,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她们用命相博来护她?想到珠儿死在去上山礼佛途中,挡了劫匪的一刀而亡。环儿陪着自己到最后,一头碰死在自己的棺前。
“傻丫头,待你们多好都值得!莫哭了,哭了可就不好看了!”秦婉伸出手给她抹去泪水,“以后一起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好!”
三月底的天气忽冷忽热,前两日还是风雨大作,今日就天高云淡,艳阳高照。
秦婉坐在铜镜前,珠儿从衣架上取了一身雨过天青色的衣衫过来,珠儿说:“姑娘这是什么料子,怎么我从未见过?比丝缎更柔滑,没有丝缎那般亮,却好似又耀目得很。”
“西域山上一种蚕丝,没别的特点,就是量极其少而已。”秦婉胡说八道一句。
秦婉伸手,珠儿环儿替她将衣衫穿上,珠儿:“姑娘穿这衣衫更像是仙女下了凡间一般。隔壁那个整日穿白裙,装仙,不过是一身晦气而已。”
这件衣衫确然不是凡品,乃是秦婉在修真界买的衣衫,据说是天蚕丝织就,丝辉流动,不扎眼,就是让人感觉高级,淡淡的装逼,装得还要不经意。
秦婉在珠儿的额头弹了一下:“我是这么教你说话的?”
珠儿最是气不过,什么吗?自家姑娘刚刚把未婚夫让给秦姝了,秦姝就迫不及待地开赏
花会,还叫自家姑娘参加,炫耀个什么?
“姑娘,我们不去了!那种场合有什么好去的?”
画了眉,染了唇,用那日在锦云阁买的白玉簪子挽发,耳朵上是一对白玉耳坠,简单地不能再简单,素雅地不能再素雅。她今天要走白莲的路,让白莲无路可走。
秦婉让珠儿把那一天在锦云阁买的拿套红宝石头面拿过来,珠儿问:“这是做什么?”
“当着林六小姐的面,送给秦姝啊!”
“小姐,您就算要气林六小姐,也没必要拿这么贵重的东西去给二小姐。”
秦婉笑着说:“你别急,只要看戏。”
秦婉带着两个丫鬟,上了自家的轿子,到了隔壁门口,珠儿禀报之后,来回说:“二小姐说今日来往的小姐颇多,内院已经落满了轿,还请大小姐,从外院走进去。”
珠儿看不惯秦姝的小娘手段,她们家通报是按照规矩,让一个千金小姐,从外院走进去,算什么?珠儿在轿子边上问:“姑娘,要不,我们回去?不去了。”
秦婉撩开帘子:“走就走了,大气点儿!”
从轿子里出来,秦婉拿着扇子,进入西府,转过照壁,穿过垂花门,前院多是男子,好不热闹。对开放朝代夜店适应良好的秦婉,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自从秦婉退婚,哪怕她废了他两个幕僚,季成运虽然生气。可翻来覆去,还是放不下她。几次想要见她,却又被她给避过,所以听说今天秦姝办赏花会,他就找了个借口,来跟秦贺永喝茶。秦贺永只道太子是小儿女心思,想要见见秦姝,心头还很高兴。
此刻季成运正在廊檐之下,背手站立,听秦贺永说话,蓦然看到抄手游廊处一位女郎,翩然而过,天上的姮娥仙子也不过如此。
素日里秦婉穿着雍容温婉,持重大方,今日却是这般仙气飘渺中带着风情万种,秦婉这个打扮,他恨不能将秦婉给包裹起来,不让人看见,只让他一人细细品味。
见她走过来,他快步迎了过去叫:“婉儿!”
秦婉想要笑出声,这个秦姝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知道季成运在外头,居然还让她走进来。她对自己很自信吗?
秦婉执扇施礼“见过太子殿下!”
“婉
儿,你怎么自己走进来了?没有坐轿?”
“姝妹妹初次办赏花会,没能事先安排,此刻二院门外轿子停得多了,妹妹让我自己走进来,我便自己进来了!”
这意思可以两种理解,如果情况属实,秦姝经验不够,办个赏花会手忙脚乱。如果情况不实,那就是秦姝用不上台面的手段刁难自己的堂姐。
秦姝以为大家小姐,穿过前院,肯定是低头快走,心头定然是又羞又气,哪里想到还能跟未婚夫聊天,顺带把她的事情全捅出来。
秦贺永到底老奸巨猾,立刻认下前者:“你妹妹办这些事,还生疏,你等下多提点她一二。”
秦婉微微低头:“妹妹自有宫里的掌事姑姑提点,若有疏漏,叔父也该跟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