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回家后便把王家来人买方子的事情给027说了,并且问问她怎么想。
唐婉此话其实是存了几分试探,她虽然觉得现在小姑子变了个人,但以前徐怜茵所作所为实在是令她印象深刻,说实话还是有点怕027不管不顾地,要她把方子卖给王家。
而027听闻此言只是略带了几分诧异,半晌才道:“王家也太不要脸了,咱们方子一个月就挣几两银子,他们竟然想十两银子就买走?”
唐婉松了口气,跟着道:“正是这个道理,所以虽然王家和咱们家有亲,但毕竟这是咱们徐家的方子,卖给他们总是不太放心。不过怜茵你放心,日后我们多给你陪些嫁妆,绝对不会让你被王家给看轻了。”
027摇了摇头,认真地看向唐婉和徐州道:“哥哥,嫂子,我是决计不会嫁到王家去的,首先王家那少爷王达,素日就是个吃喝嫖赌,毫无长进的,这种人我嫁过去能做什么好?培养出这种儿子的父母又能有什么好?其次,王家嫌贫爱富,欺软怕硬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我及笄满了这么久,他们家也没上门来提亲,只怕早都不想认这门亲事了。”
徐州一拍桌子,咬牙道:“他们怎么敢这样,这可是爹娘在时都定好的,当年娘还不愿意早早定下,可是那王夫人三番五次上门求的。”
027淡淡一笑:“当年徐家有祖上的荫蔽,算是这里的大族,王家不过是一个小商之家,若不是爹爹在县令那里为他们说话,只怕他们王家生意早都做不下去了,但是后来咱们本族迁徙,爹娘又早去,家门败落了,王家却越做越大,他们不想认了,倒是也说得过去。”
徐州知道妹子说的对,但是心中还是一股悲凉,若是爹娘还在王家人哪敢这样,都怪他没本事,没法让妹子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还要看人家的脸色。
唐婉听了这话也心里难受,这会的女子还是奉行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信条。
在唐婉看来,徐怜茵这门亲事可是父母定下,板上钉钉的,王达对徐怜茵来说那就是未来的天。
现在天都要塌了,徐怜茵可怎么办才好。
027看他俩神色凝重,叹了口气,知道一时半会让他们接受还不行,这事只能自己后头再想办法了,因此转开话题道:“这事还不急,倒是另一件事,我想和兄长嫂子商量商量。”
唐婉看徐州面色沉重,也跟着岔开话题,笑着道:“你说,有什么都好说。”
她只觉得徐怜茵受了委屈,恨不得有什么要求都满足徐怜茵才好。
而027却说起了另一件事:“我想了想,刘师爷和咱们家的关系,只怕在安远县哥哥是再找不到别的活了。”
徐州闻此话面色略白,想起刘师爷颠倒黑白,反而诬陷他的事情,忍不住心头一滞,叹了口气道:“这世间竟没有公道可言了,我以前只觉得人生在世,讲究一个正义公理,没想到现在…唉,我自己就算被刘师爷磋磨死也要和他争一争,只可惜连累了你们两人。”
“夫君。”唐婉眼圈一红,忍不住看着徐州有些心疼,“你别这么说,我从没觉得被你连累,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还好有怜茵帮忙,让你的腿也好了大半,以后咱们只会越来越好的。”
027点点头:“哥哥,刘师爷是他自己作恶多端,总会有报应的,你做的是正确的事,我和嫂子都支持你。”
说起这个唐婉忍不住不厚道的一笑:“就是,没听说那狐妖,啊不,肯定是狐仙把刘师爷在青楼里打了一顿,听了我就乐得不行,看来真是上天有眼,那坏人啊总有天来收。”
027微不可闻地一笑,继而道:“总之,咱们虽然不惹事,但是对方如此横行霸道,欺到咱们头上了,咱们也得早做打算。我想…供哥哥上京赶考。”
“这…”徐州一惊,当年徐父徐母在的时候,他上京赶考定是不成问题,但现在徐家如此败落,上京赶考一次花个一百两都不在话下,再说上了京也不一定能考中,若是白花销一场可怎么办,想到此徐州赶紧摆了摆手,摇头道,“这不行。”
唐婉看向徐州,神色微微有些为难,她自然知道夫君有多爱读书,又是多么文采斐然,怎么会不想供他上京赶考,只是家里的银钱实在不充裕,夫君还说要给小妹陪一份丰厚的嫁妆,哪里还拿的出路费和住宿费呢。
027却道:“哥哥,你的文采我和嫂子都是相信的,钱的问题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和嫂子这两个月已经攒了十几两银子,加上咱们家以前的应该有个二十多两,再说离上京还有几个月,到时候钱总是够的。”
“那些钱是留给你嫁人的,不能动。”徐州叹了口气道,“我不能出去当差,让你们两个素日在外面奔波,已经是问心有愧,哪还能让你们在外挣钱供我去赶考,这将来,我怎么有脸面去面对爹娘和列祖列宗啊。”
027看着徐州,她这哥哥绝对是个仗义热心,正直善良的好人,但有时候思维确实有些愚直,当下道:“哥哥,这上京赶考不是为了你,而正是为了我和嫂子,现在安远县这儿刘师爷一手遮天,若是想对咱们动手,咱们哪有逃脱的可能?只有你考取了功名,镇得住他,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