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哭得凄惨,被两边嬷嬷架着,整个人想跪地求饶又没了力气,只是一味喊叫着。
陈月茹的脸色瞬间苍白,急忙要解释。
楚老夫人便看向楚天阔,冷笑道:“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被欺负惯了的侄女?”
楚天阔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看向陈月茹问道:“月茹,这事真是丫鬟说的那样?”
陈月茹面色由白转红,也顾不得平时那股柔弱的作风,急忙上前:“老祖宗,姑丈,我可没做过这种事,我想起来了,那日就是杜若说的,也是杜若要我们去的,一定是杜若嫉妒阿筠还有我,才这么诬陷我!”
说着她冲上前给了杜若狠狠一巴掌,怒道:“你这个贱婢,竟然敢诬陷我,我打死你!”
掌掌都下了狠劲,不出几下,杜若脸上已经通红一片,她吐出一口血,恶狠狠地冲着陈月茹说:“你个贱|货,你还不承认,就是你!”说着也要挣脱嬷嬷的禁锢,与陈月茹厮打起来。
狗咬狗,一嘴毛。
一个说陈月茹素日就嫉妒楚筠,早就不安好心,一个说杜若竟敢攀诬主人,是个恶仆。
楚天阔皱起了眉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另一丫鬟清菊看向楚筠神色,上前两步柔声道:“奴婢斗胆讲一句,奴婢素来与杜若也有几分熟悉,她家里不过是上门村一个农家,与辰王殿下哪能扯上什么关系。倒是表姑娘,有一次在小姐面前提过,表姑娘的舅舅好像在辰王府做管事呢。”
陈月茹松了杜若,又指着清菊狠狠道:“你,你这个贱婢,你也来诬陷我!”
赤芍忍不住道:“表姑娘今日一会一个贱婢的,倒不像往日,只会文文弱弱的装哭说别人欺负她了。”
丫鬟腊梅也冷笑一声:“表姑娘素来便会这么装可怜,上一年小姐喜欢老爷带回来的那块梅花玉佩,表姑娘说也不说就拿走了。小姐有点生气,表姑娘转头就哭起来,说我们都看不起她一个孤女。天可怜见的,爹娘都在呢,竟说自己是个孤女了。”
“就是呀,平日小姐对表姑娘多么好,每次做了新衣裳都先给表姑娘。上次就因为一批过了季的衣服送晚了,小姐怕表姑娘嫌弃就没叫她。转眼老爷就来说小姐克扣表姐,没有什么仁义什么的。”赤芍想不起老爷当时是怎么说的了,只好打住话头。
楚天阔的脸白了,指着陈月茹道:“我自问念着你们是芸娘的娘家,待你不薄,你竟然……”
陈月茹此时又柔弱起来,只是一味哭着叫姑姑说道:“姑姑以前是最疼我的,今日若看了我被下人诬陷,不知要多么伤心,姑丈,连你也不相信我么?”
027微微一笑,走到陈月茹面前,好整以暇道:“既然你说下人诬陷你,那我也来说一说吧,你与辰王商量,要我今日掉进水里丢尽颜面,后头便只能嫁给辰王,由此来胁迫我们楚国公府助辰王夺嫡是吗?”
“我想,辰王还许诺给你一个好归宿,至于楚国公府还有我会落到什么境地,你是不会考虑的,不是么?”楚筠的笑容动人却又带着几分怜悯,“可惜,你打错了算盘。”
“辰王就算娶了我,也不可能娶你的,想要楚国公府势力的他,会冒着与我闹翻的风险,娶一个无足轻重的表姑娘么?”她好看的眸间带着点点怜惜,仿佛看傻子一般,“真是个蠢孩子。”
“你!我不许你这么说。”陈月茹发疯似的要上来,027轻轻闪过,几个嬷嬷便架住了陈月茹。
“够了!”楚老夫人狠狠敲了一下拐杖,冲陈月茹冷笑道:“我看你就是存了黑心,要害我的筠儿,今日若不是筠儿机警自己回来了,肯定要被你害得名声尽失,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现如今倒是你丢尽了脸!”
说着拉住了楚筠的手,冲楚天阔骂道:“你也是个没心肝的,素日就被人蒙蔽,今天还犯下这么大混账!”
单不说陈月茹要拉楚国公府下争嫡的这蹚浑水,便是楚筠有什么好歹,楚天阔也饶不了自己,当下气得浑身发抖,咬牙行礼道:“母亲,是儿子不好,您消消气。”
继而转头冲陈月茹怒目而视,恨声道:“没想到这么多年竟是我错了,把你养成一个白眼狼,一个不忠不孝之徒。”楚天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回去吧,你们陈家的院子我不会收回,只是你们再也不要来楚国公府了,以后我们两家恩断义绝。”
“姑丈,你不念着姑姑了么,以前她可是最疼我爹的,姑丈!”陈月茹哭得花枝乱颤,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恐惧,楚国公府不管他们了!
那以后,他们还怎么生存,他们已经习惯了有钱,有地方住,有衣服,有酒的日子,以后可怎么办…
“住口!”楚老夫人怒道,“芸娘天性善良,在的时候便被你们这一家子吸血虫攀附着,那一年若不是生孩子的时候听了你爹在外头欠下巨额债款,又岂会动了胎气,母子两个都没留下来?今日你还有脸说起芸娘!”
“你们一家人害了芸娘还不够,还来害我的筠儿,滚出去。以后再也不许来了,也不许借楚国公府名头行事,否则我便告到官府去,让你们一家不得好过!”楚老夫人怒气冲冲地敲着拐杖。
几个嬷嬷拽衣服的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