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神来,再一看,竟然就已经日上三竿了。
“呵,没想到喝着那酒一样的茶,看着那迷蒙的璇玑图画,竟然就叫我破了壁障,突破到了筑基后期。”秦歌自言自语道。
这一次突破虽然她早有预感,可到底还是欠缺了临门一脚,而那灵泉悟道茶以及那璇玑图,刚好就合力凑出了这临门一脚,替秦歌一脚踹破了那筑基后期之境的壁障。
起身略微整理了一番后,秦歌便急急向着杂事堂去了。
推门走入那屋中,黄芸还是早已站在了那长桌之旁,不知已经画了多久了。
她见秦歌进屋,却还是没有抬头看秦歌,而是笑着道:“块来看看今日我所画的这一副璇玑图比之昨日又如何呀?”
秦歌赶忙上前,低头向着长桌之上的画卷看了去。
只一眼,她就从这一副旋即图中看出了四重景象来。
秦歌却没有一一道破,而是择了其中两重景象说给了黄芸听。
黄芸听后,十分开心,拍手道:“你果然是我的知己。昨日绘了那么几副入门一些的画,今日我又画了更高深的璇玑图。你却都能从中看出两重景象。由此可见,你与我当真是心意相通的。哈哈哈!不错不错。好了,快来画画吧,莫要再耽搁了。”
秦歌应声来到桌前。执笔下墨,便也开始画了起来。
而后得两日,秦歌依然每日来此,与黄芸一起分享水墨丹青之趣味。
黄芸所画的璇玑图要高深一些,而秦歌所画的,才不过是入门级的。但即便如此,却也并不妨碍她们二人彼此欣赏,每每出图,便都会对对方的画作赞不绝口。
四日下来,两人不由得更有些高山流水觅知音之感了。
再有一日,便是秦歌和金三两相约而往皇城的时间了。
于是提前一日,秦歌便和黄芸道了别。她却没有细说其他,只说自己有事要,需出门游历一番。
黄芸虽心有不舍,可她已经将那璇玑图阵倾囊相授给了秦歌。是以这后面的路,便要由秦歌自己去走才行。因此,她便也不留秦歌。
黄芸又悉心叮嘱了许多,什么“出门在外要小心行事”“莫要落下了画画之事”如此云云,此时的黄芸,就是一位亲切的尊长,叫秦歌感觉到了许久未曾感觉到的温暖。
约定之日转眼即到。
这日一早,金三两便早早向着秦歌的住所来了。
扣开秦歌的护院禁制后,他却也不进来,而就站在外面大声吆喝着:“秦歌,你好了没?还不快走?皇城的美酒好肉可都在等着我们了!”
而后又是一阵呵呵的大笑。
秦歌应声而出,没好气得道:“你就知道吃喝,怪不得你胖。”
两人就这样说说闹闹,向着那内门结界出入口走了去。
而说话间,金三两忽然提到他此前去向自家师尊绝城子真君辞行一事。
秦歌闻言忽的站住,这才想起来,自己这几日竟然只顾着和黄芸学习画画,却忘了要去向自家师尊也辞行一番了。
于是赶紧调转方向,向着水灵神峰走了去。
那破茅屋前,江城子里倒歪斜的坐着,一派懒散模样。他面前站着的人,一身素色衣衫,单看那青竹一样挺拔的背影,便可知此人是谁。
纳兰凡正在向江城子说这些什么,而江城子则点点头,便是回应。
秦歌上前,轻声唤了一声:“师尊、师兄”。
江城子闻言扭头看向秦歌,笑道:“来了。”
秦歌笑着点点头,快步走到江城子面前,在和纳兰凡齐平的位置,乖巧的站定。
“今日这是刮了什么风啊?竟然把咱们家老幺给吹来了。”江城子笑眯眯的道。
秦歌呵呵一笑,道:“师尊这是在怪我这几日没来您跟前露露脸吗?”
江城子不答,只摇着手指,虚虚向秦歌点了点。
而后又反问:“我掐指一算,你这此来,可不是闲聊来了。说吧,有什么事找为师啊?”
“呵呵,师尊果然神机妙算、料事如神!”先拍了个马屁,然后秦歌才笑道:“是这样的,我和绝尘子师叔门下的金三两师兄相约外出游历一番,特来向师尊请示。”
“哦,知道了。那你们是准备要去哪里啊?”江城子顺口问道。
“我们打算去皇城见识一番。”秦歌老老实实的答道。
闻言,身旁的纳兰凡却转过身来,轻笑了一下,道:“那还真是巧了,我正好有事,要去皇城一趟,这也是特来向师尊辞行的。”
“师兄也要去皇城?那还真是好巧哦。”秦歌边说边狡黠的一笑。
同门师兄妹,同时出行,还是相同的目的地。如此‘顺路’的情况下,若不结伴而行。那简直就不合道理了。
而若是能和三师兄纳兰凡一道,那便可以搭乘他的‘顺风云霞’,如此,岂不是省心又省力,而且这一路上还就多了个靠谱的‘保镖’,简直是美事一件啊!
但她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这样笑着看着纳兰凡,心中十分希望纳兰凡和她一路,可却又不大好意思开口。
她想的多。如今她这也才刚刚拜师不久,和几位师兄虽然也混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