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久的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多久就从系统中抽身出来了,时宴敏锐的很,若是离得久了些,他必然是会有所察觉的。
果然,回过神的就看见时宴一脸认真的看着她,眸子还有未来得及掩去的恐惧,“师尊。”
沈卿久叹了口气,淡淡道:“无事,走吧。”
接下来的行程,就是匆匆赶路了,她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心思去欣赏什么了。
疑惑在她心中越来越浓。
沈卿久本尊留下的心愿不难,甚至是有点过于简单了。
按照系统的说法,修真界的任务基本上都是上了星级的,因为这个世界太过奇妙,许许多多无法在现世解决的事情,在这边也就是一个法诀的事情。
人死了那便只能阴阳相隔,但是这边却不尽然,只要生者活得够长,死者够给力,将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再见面的,毕竟,这边除了修士还有鬼修,千奇百怪的。
千百年来,哪儿又那么简单的任务?
故而,这个任务简单的让人心中发慌。
现在系统面板的突然变化更是见沈卿久的心慌推到了顶点,离家越久,思念之情便越发重了。
她打小就是个恋家的孩子,就算是后来长大懂事上高中寄宿的时候,也是每周都要趁着那一个下午的小休时间回来的,每次走的时候总是吭吭唧唧,满脸不乐意。
甚至于刚开始寄宿的几个星期,回家一趟开开心心,走的时候总得掉几颗金豆豆,连着沮丧一两天才会好转。
想到这里沈卿久眼神恍惚,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她已经快要憋疯了,她无比的想念家中一切事物,哪怕是那只老是啃她拖鞋的狗崽子都让她无比想念。
可是,她现在哪里回得去?
心中苦涩起来,怨天尤人倒是不至于,毕竟万般皆是命,若是在现世的时候自己没有大半夜出去乱晃她会不会就能好好的活着?她不知道,世事最是无常。
系统也看出来沈卿久的落寞,但是它就是一个数据做出来的代码,哪里懂得感情,只能幻化出来实体,讨好的坐在沈卿久的腿上,喵喵叫着。
沈卿久已经坐了许久了,也出神许久,连不断摆弄着火堆的时宴明里暗里看了她好几次都没有发现。
时宴也是一脸的欲言又止,他想问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又怕问的是什么禁忌问题,反倒是伤了沈卿久的心,他想的越多顾忌也就越多,坑吭哧哧老半天硬是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至于吴晓采,那就是个心大的,蹲在时宴面前等着吃烤鱼,随着鱼肉不断熟透,散发出诱人的椒香,她更是馋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那么些年把她拘在多茉峰,不得不说,时宴的手艺功不可没。
三个人,三个心思,就是没有一个在频道上的。
食不知味就是沈卿久现在的真实写照,机械性的嚼着口中的鱼肉,更是吃了一点都觉得没有什么胃口了。
赶路的几天,一开始沈卿久还吃点,后来发现吃不吃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之后,她连吃都不吃了。
若是在以前,时宴肯定开心的合不拢嘴。
灵蔬之类的东西,虽说有灵气,但是那点子东西对沈卿久的好处已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了,除非是什么先天灵果,否则灵蔬什么的吃多了也是毫无益处的。
时宴就想让沈卿久戒掉一日三餐这个习惯,但是,看着沈卿久热衷的样子,吃的时候一脸魇足,他哪里还忍心。
戒食一事就一拖再拖,直至现在。
但是,现在说不吃就不吃了,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得不说,沈卿久成功让时宴着急了,短短三天,时宴嘴角的泡就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乍一看还真的挺唬人的。
长相俊美的小孩一下子就减了不少分,吴晓采当时就咋咋呼呼的说什么看着吃不下饭啥的,时宴听完之后脸都黑了,动了点小动作坑了吴晓采一把才不忿的收手。
沈卿久也没有钻太久的牛角尖,她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呼唤沈卿久本尊修养的那块魂石,可惜魂石半点反应都没有。一开始沈卿久还有点怀疑里头会不会是空的,真正的沈卿久早跑了,可是系统这次打着保票说什么,绝无可能。
唔~姑且是信了。
想着想着也想开了,现在想那么多有什么用?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沈卿久慢慢的回过神,一打眼就被时宴满嘴的泡吓了一大跳。
修真者最不易生病什么的,这十年也就是时宴小时候还没有筑基才染过一次风寒,往后也就没有了,至于沈卿久自己那是一次都没有。
现在看着时宴这一嘴的泡,沈卿久那是心窝子都疼了,养了那么久的孩子,还是头一次见他那般的萎靡不振,狼狈都明晃晃写在了脸上。
沈卿久捧着时宴的脸,凑近慢慢看,连呼吸都打在时宴的脸上,她眼中止不住的心疼,“哎呀,怎么弄的这是?上火了?可是贪嘴了?”一连串的发问,沈卿久就没有注意到时宴那幽怨至极的眼神。
时宴看着自己恢复正常的师尊也是满心满眼的欢喜,绝口不提是因为什么,打算糊弄过去,一开口就看见沈卿久离得自己那么近,当下就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