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接过酒水喝下一杯,“其实吧,前些日子陛下就下旨长安城内不能摆设宴席,要是这件事被陛下知道了,陛下是一个什么心情。”
众人脸色发青。
“不过如果你们都接着坐下的话,我或许不会告发,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顾青笑呵呵,“你们说对不对?”
高士廉示意宾客全部坐下,又对身边的下人说话,“给顾青上酒!”
“多谢了。”顾青笑眯眯说话道,“敢问诸位,你们说这朱雀大街上,哪一位国公最德高望重呢?”
这句话问完场面一片安静,谁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们不敢说。”顾青喝下一口酒水。“可能我来之前你们会捧着申国公,申国公是这朱雀大街上最深明大义的一位,我坐在这里你们又不敢说了,你说说你们这些家伙到底虚伪不虚伪!”
“顾青,尔敢辱我等!”
听着对方的骂声,顾青放下酒碗再次说话道,“其实吧,我是个好人。”
众人的脸色越发铁青。
高士廉坐看顾青与这些人的水火不容,又说道,“顾青,你酒也喝了,你来老夫府邸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来告发你们呀。”顾青皮笑肉不笑。
“欺人太甚!”终于有人憋不住破口大骂!
“言而无信,你刚刚明明说只要我们坐下来你就不告发。”
“此一时彼一时。”顾青自顾自倒酒喝着,“反正我现在拿着你们的把柄你们能拿我怎么办?那时候朝堂之上你们一个个舍得一身剐的气势哪儿去了?也真是没有想到陛下搬起的石头砸了你们的脚,真是可喜可贺。”
众人:“……”
“抱歉说错了,真是丧尽天良,也不对,是呜呼哀哉!”
“顾青!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顾青看向高士廉,“在我心中申国公一直都是明辨是非的人,我也希望申国公可以看的清楚一些,哪些人才是真正的坏人,反正我是好人!”
“放屁!我等为朝政殚心竭虑,你顾青数月不来上朝,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
“可是我没有私相授受。”顾青对峙着眼前的人呢,“在下坦荡荡行的正站的直。”
听着顾青的话,有人怒不可遏挥袖就离开。
“明日我就向陛下辞官,这朝堂不呆也罢!”
“告辞!”
……
一群人三三两两离开,一场酒宴不欢而散,屋中就剩下了两人。
顾青对高士廉价说话,“伸国公,我真的是好人,他们才是坏人。”
“行了!”高士廉说话道,“你也走吧。”
“我真是好人!”顾青对他解释,“那些人才是坏人,申国公要三思考!”
“老夫现在很乱,你容老夫安静安静。”高士廉说话着,“你先回去吧。”
走出高士廉的家,就看到大门口一片乱哄哄,有人一走出就被大理寺的管理拿下了。
看着混乱的一幕顾青意兴澜珊,一路走着念道:“凉风有信,秋夜无边……”
大理寺的第二波拿人开始了,而褚遂良这边开始为科举安排下去,各地的州府安排由朝中官员主持,这几天有不少官员离开长安,前往各地。
今天,长安的城外站满了不少居民,数十个书院的学子带着滑翔翼在天空一掠而过,像鸟儿张开了翅膀。
这是人第一次飞上天空,震动了很多很多人,连李承乾都走出皇宫前来看这一状况。
一个山头上,顾青和李泰正在烤着一只羊腿。
程处默瞅着滑翔翼心中兴奋,“顾青,这玩意儿到底怎么使。”
“很简单,你扛着冲下山崖就可以了。”顾青说话道,“记得背上降落伞包,你要死这么摔死了,你家老货非得和我同归于尽不可。”
“同归于尽,怎么可能。”程处默笑咧咧,“我家老捏死你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你这家伙会不会聊天!”
“哈哈哈!”李泰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程处默了解了滑翔翼的用法,照着别人的样子,扛着滑翔翼在悬崖边上奔跑开来,终身一跃。
紧接是一声惨叫,然后又是惊呼,而后恢复了正常,程处默在天空痛快的滑翔着。
吃着肉,李泰问顾青,“据说这次科举开考是褚遂良操办的?”
“对呀。”顾青点头,看羊腿熟的差不多了,拿下火架子,切开分食。
李泰招呼着一旁正在和学子讲话的房遗直,“可以吃了。”
“来了。”房遗直急急忙忙而来。
顾青用饼卷着肉吃着,“吐蕃的书院建设的如何了?”
房遗直回答,“最近来的消息说,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建好,至少五个月。”
“怎么这么慢?”
“这你可怨不得人家吐蕃人。”房遗直收起衣袖撕咬着羊腿肉,“这吐蕃人啊,平日里也没什么建房子的经验,他们住的都是帐篷,而且吐蕃那天气更别提了,要他们建设这么一座书院哪有这么容易,要不你派工匠过去呗。”
“又得花钱。”顾青把羊骨头汤架在火上烤着,“吐蕃那地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