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深吸一口气:“好,本宫相信公公,只盼公公莫要让本宫失望。”
宁怡华笑笑:“15日后亥时,凉风台上自有人接您出宫。”
“本宫能带上宝珠吗?她对本宫忠心耿耿,绝不会给公公添乱子的。”皇后看了一眼身边的从小到大一直陪着她的侍女,忍不住出言相求。
“她给咱家能添什么乱子?”宁怡华笑得温柔,“出了这宫门,就再也不是宫里人。若有人胡乱说起圣上娘娘们,官府定然是要管的。”
这话明着在说宝珠,其实在说她呢!皇后心知冯铁在警告她,但她有求于人,只能压下心中对眼前这个阉人的不喜,扯着嘴角说自己会看好宝珠。
四舍五入一下,这就解决掉现任皇后了。宁怡华行了个礼匆匆离开,她要当皇后,冯铁这个身份就不能要了,她要趁冯铁还活着的时候多做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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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皇后薨。
帝感念皇后,伤心不已,罢朝多日,前往行宫修养。朝政皆托于冯铁之手。
半月后,帝回,携女冯氏玉瑢,甚爱之,封为昭仪,恩宠不绝。
冯铁失宠,心有不甘发动叛乱,四月初自裁于承明殿,史称承明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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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掉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宁怡华恢复了女装和原身的名字,笑吟吟地站在小皇帝身边参加宫中晚宴。
冯铁还在的时候,整个后宫都是冯铁的人,因此大家颇有些和睦。待得冯铁一死,后位空悬,又出现个新晋宠妃冯玉瑢,后宫里的妃嫔们立刻充满了斗志。
皇后薨,后宫当居丧一年以示哀悼。可这个后宫里最大的还是皇帝,他表示要有宴会的时候,就必须有宴会。
众妃为了和冯玉瑢争宠,各个都打扮得精致华丽非凡,如同一朵朵人间富贵花。
可当她们看到一身素服、脂粉未施、婷婷袅袅走来的冯玉瑢时,顿时心道不好。皇后孝期未过,圣上可以不守孝,但她们不行。
果然,待圣上看到她们这一个个人比花娇的模样后,顿时生气了。
“皇后孝期未过,你们就有心思打扮了?是不是一个个都巴不得皇后赶紧死了给你们让位呢?”
这话说得很重,众妃连忙跪下,口称不敢。
萧昭仪是个白莲花的人设,她平日里穿的就素净,今天这身浅绿的委地锦缎长裙倒也算不上不敬。她抽出手帕拭了拭眼角,娇滴滴地叫了声“圣上”,转脸就落下一行清泪。
萧昭仪今日簪了根镶了白青玉的鹊登梅步摇,微一晃头就有碎珠在鬓边摇晃,端的是我见犹怜。她侧过头,用最美的角度对着圣上,嘤嘤哭着道歉。
“妾错了,妾只不过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圣上,心急之下只想着圣上了……求圣上责罚。”
长相艳丽妩媚的沈昭仪不甘示弱,她虽说打扮得格外娇美,一身百花曳地裙胸口开得极低。她难受地用手捂住胸口,把衣襟又往下拉了些,用胸对着圣上也开始哭。
“圣上别生气,您一气妾就心疼,妾错了您就惩罚妾,千万别气到自己。”
其他得宠的婕妤、容华们也都使出各自手段,一时间空气里只剩下女人的嘤嘤嘤和撒娇声。
小皇帝明显意动,但他还记得宁怡华嘱咐他的话,只能对宁怡华使了个渴望的眼神。
好色昏君啊!宁怡华感叹,小小声提醒道:“圣上不是有事要跟大家说吗?说完您就能去玩了。”
有了提醒,小皇帝严肃了一张蠢蠢欲动的脸。“皇后故去前曾与朕言,冯昭仪于她亲如姐妹,只盼她去后,能由冯昭仪照顾朕左右。朕不愿皇后失望,故将凤印交与冯昭仪。”
这是什么意思?皇后让圣上照顾冯昭仪?开什么玩笑,皇后刚死没半个月就巴上了圣上,还说跟皇后亲如姐妹?那她们跟皇后岂不得比亲爹还亲!
但她们的反对并没有什么作用,圣上已经把凤印给冯昭仪了,这次弄个宴会的目的就是通知大家一声的。
等到搞清楚这个事实,萧昭仪险些真的晕过去。她想了凤印那么多年,之前斗倒了皇后,却要跟沈昭仪分享凤印。但没过多久,就出了个冯铁。好不容易冯铁死了,又横空出世一个冯昭仪,直接把她最心爱的凤印独占了!
“圣上!”萧昭仪婉转千回地叫着,一听沈昭仪也在娇滴滴地叫圣上。她们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先行休战,待干掉冯昭仪她们再继续内斗。
“冯昭仪太过年幼,这宫里大大小小事务繁多,妾担忧她管不过来呀!”
“宫中规矩多,事务也多,冯昭仪进宫时日尚短,不如先学学宫里的规矩再行决定?”
她们说得有理有据,长得也特别好看。要不是宁怡华早就给自己开了挂,想来小皇帝早就答应了。
但是,宁怡华有外挂,小皇帝早就被她下药弄成了傀儡,虽然还有自己的神智但却会完全听从她的话的那种傀儡。
所以,小皇帝一摆手,霸气侧漏的说:“朕主意已定,开宴吧。”
这场宴会大家弄得大家都不满意。萧昭仪觉得圣上不爱她了,沈昭仪觉得圣上不爱她了,冯昭仪觉得妈的智障。
这个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