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王爷如今掌管大理寺,我今儿就该把那害我的人送到大理寺去。”
郁宴还不知道太医院一早发生的事,皱了一下眉,“你是什么招害体质吗?怎么这么多人想要害你?这回又是谁。”
顾珞没好气的笑道:“我招害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王爷好吗?别的不说,单单苏大小姐和许医官那几次,那不是王爷的桃花债惹来的吗?”
郁宴看着顾珞,“难道要怪本王长得太好?再说,你也不冤枉啊,你本来不就爱慕本王。”
顾珞都让气笑了,“我已经改邪归正了好吗!”
郁宴嗤笑一声,没说话,但表情赫赫:随便吧,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顾珞磨了磨牙,“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自己的。”翻了郁宴一个白眼,顾珞把早上起太医院选举闹出来的那一场和郁宴提了。
郁宴听完,意味深长看着顾珞,“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像某一类人吗?”
顾珞眨眨眼,“哪一类?医术高明的太医院精英吗?”
郁宴:“......王爷跟前吹耳旁风的小妾。”
顾珞:......
我吹你大爷!
正说话,屋里传来动静声。
是郁欢醒了。
顾珞几乎是直接从椅子上弹起来的,一阵风就进了屋里。
郁欢正在桌子旁倒水喝,听到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惊讶的转头看过去,入目就见顾珞一脸急色奔了进来,吓郁欢一跳,“出什么事了吗?”
显然又是不记得刚刚发疯的事了。
“没啊。”脚下步子一顿,顾珞放慢了速度。
但其实也用不着放慢,她人已经抵达里屋门口了。
郁欢皱皱眉,“没出什么事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做什么?”
说完,她咦了一声,“你今儿为什么换了衣服?你不在太医院做事了吗?怎么不穿太医院医女的衣服?”
说着,她眼睛忽然睁大,“你该不会是想要穿的这么妖艳来勾引我哥吧?你怎么还没死心,我都说了,我帮你试探过了,没戏的。”
郁欢痛心疾首叹了口气,“自古女子多痴情,你怎么就不能为你自己想想呢?你这样努力的爱我哥,也没有结果啊,傻不傻。”
顾珞:......
门外郁宴想到了之前顾珞抱着郁欢轻哄时的样子。
被郁欢踢打撕咬成那样都没吭声,这是爱情的力量吧。
哎~
郁宴感觉自己不适合呆在这里,呆的久了,会给顾珞更多的希望的,叹了口气,郁宴十分善解人意的转头走了。
出了郁欢的院子,郁宴吩咐长兴,“去京兆尹大牢提一个太医院送过去的叫张翠的使唤医女,送到大理寺这边来,本王要亲自审她。”
长兴得令,转头就去。
郁宴也不耽误,出了门直奔大理寺。
原本他下了朝就要直接去大理寺的,但是突然接到郁欢发病的消息这才耽误了下来。
新官上任,第一把火就是点名,结果这火才刚刚一烧,就烧到了安平伯。
刚刚被贬官为大理寺少卿的安平伯,他不在。
郁宴坐在宽大的椅子上,笑的让人脊背生寒,“安平伯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竟然这般仗着皇后娘娘的势力不将皇权放在眼里!
不在?为什么不在?这是在给皇上甩脸色还是在给本王甩脸色?
来人,去安平伯府给本王请大理寺少卿去!”
大理寺上下都是安平伯的人,郁宴压根不用,只派自己带来的亲随,亲随得令,当即领命。
前脚他们一走,后脚长兴就把张翠带到了。
郁宴有意当众替顾珞出个头,那些被他叫来点名的大理寺上上下下各级官员一个也没被遣散,乌泱泱站了一院子,
张翠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
从京兆尹衙门被带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吓得腿软脚软走不得路,此时更是三魂六魄都要飞散了。
长兴将人带到,一把掼到地上。
“王爷,人带来了。”
张翠心头如雷击鼓。
王爷?
哪个王爷?
“就是你今儿用明矾害顾二小姐?”
郁宴清冷的声音从张翠头顶飘下来,张翠只觉得一瞬间像是被冰冷的毒蛇缠绕,呼吸急促的摊在那里全身发抖,抖得停都停不下来。
是郁小王爷。
郁宴靠在椅背上,姿态慵懒又透着几分杀气,“抬起头来,让本王瞧瞧,这是什么人,敢动本王的人,你这身份,比定远侯府苏大小姐都厉害么?”
张翠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急,只觉得嗓子眼像是卡了什么东西,她一瞬间就喘不上气了。
郁宴话音落下,等了须臾不见张翠动作,皱了下眉脸上带出不悦,啪的一拍桌子,“抬起头来!”
底下张翠一动不动,连抖都不抖了。
郁宴脸上裹了怒火,“本王耐心有限,你最好识相点,别等本王对你用刑!说,是谁指使你的!”
被问话的张翠依旧伏在那里一动不动。
长兴察觉出不对劲来,上前走过去,伸脚踢了张翠一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