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珞,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害人,松开!赵医官,这就是你带的人?”
许医官明明比顾珞高也比顾珞壮点,但硬是被顾珞扯着头发摁头拽着,整个人弓着腰脑袋杵在顾珞跨处,想要凶狠的叱骂顾珞,但说出的话配上她此时此刻形象,着实滑稽。
顾珞正要扯了许医官去找张院使,外面跑进来一个使唤医女。
使唤医女也没料到,自己跑进来竟然会迎上乌泱泱一院子的医女医官们看过来,吓得脚下步子一缩,怯生生喊了一句,“郁王府的人来接顾医女和许医官,马车就在外面。”
谁能料到,这个时候郁王府来接人了。
而且一接还是直接把这旋涡中心的两个人一起接走。
这意味着什么......
等到顾珞和许医官一离开,登时整个太医院就炸了,不光是医女们议论纷纷,就连几个太医都猜测诸多。
许医官来不及梳妆,只匆匆穿了一件外衫就出来,她其实是极具抗拒的,甚至想要找张院使求情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不过去......
可惜,郁王府的人,尤其是郁小王爷的人,谁跟你讲这个道理,去不去还由得你选?
郁王府的马车直接把人带到了小春楼。
一下车,顾珞在小春楼门路遇见长兴。
长兴客客气气朝顾珞行了个礼,“小王爷在上面包间,跟我来。”
许医官脸皮苍白,哆哆嗦嗦上楼,好几次差点从楼梯上出溜下去。
到了包间门口,长兴先是敲了敲门,然后将门推开。
小春楼不愧是京都第一奢靡酒楼,包间宽敞不说,里面一应摆设都是一水儿的精致,就连挂在墙上的那幅画,据说都是名家手笔。
这样的豪华包间,坐在里面的人也都是一等一的矜贵。
定远侯坐在主位,他左手边是郁宴,右手边是苏南黎,身后站着一位姿容姣姣的女子,眉眼间是压不住的欢喜。
长兴门一推开,屋里四个人齐齐朝大门这边看来,郁宴见了顾珞,先是皱了一下眉,旋即语气带了几分不满。
“怎么来的这样晚!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过来!”
说着话,将身边的椅子拉开。
这是让顾珞坐到他旁边的意思了。
苏南黎一眼瞧见顾珞,登时愣住,“宴哥哥,你说要等人,就是等她?”
郁宴没接苏南黎的话,只是催顾珞,“磨蹭什么,大家都等你呢。”
顾珞不知道这位爷要做什么,飞快的看了一眼定远侯和苏南黎,硬着头皮上前落座。
她是坐下了,但是跟着她一起进来的许医官却尴尬的站在当地。
坐还是不坐?
坐的话,往哪坐?
不坐的话......
许医官看了顾珞一眼,最终目光落向定远侯身后的人,阮姨娘。
在顾珞进来一瞬,阮姨娘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顾珞身上了,心里又是疑惑又是不解,直到此时......
她和许医官四目相对那一瞬,阮姨娘一张脸登时阚白,身子摇摇一晃,差点头重脚轻跌倒。
郁宴没理会别人是什么反应,顾珞坐下之后,他转头朝定远侯道:“今儿请侯爷过来,主要是有件事需要侯爷做主。”
之前郁宴只说请客吃饭,却没提为什么请客吃饭,但又点名了苏南黎和阮姨娘。
长公主一心想要促成苏南黎和郁宴的婚事,定远侯又何尝不想。
拿了郁宴的帖子,只琢磨了一瞬也就同意了。
结果人来了,郁宴让他们且先等一等,说是还有个人没到。
定远侯只当那个人是长公主呢,还暗自琢磨,是不是要说婚事......
他万万没想到,郁宴等的人,是安平伯府那位丢人现眼的二小姐。
定远侯一下子就沉了脸,“郁小王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郁宴也不客气,直接拍了怕手,两声拍手落下,包间大门再次被推开,长兴一把将一个男人推了进来。
那男人在进来之前明显是挨过打的,全身带着伤,扑通就跪在那里。
吓得许医官失声叫了一声。
顾珞转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这不是刚刚袭击她的那个男人么?
男人跪下一瞬,哭着就朝定远侯背后的阮姨娘喊,“姐姐救我!”
顾珞看向阮姨娘,阮姨娘那样子,怕是风一吹就要倒了。
苏南黎冷着脸瞪了顾珞一眼,然后朝郁宴道:“宴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郁宴没看苏南黎,只看向那男人,“你自己说。”
男人显然是之前被打怕了,郁宴一开口,他登时全身一个激灵,声音打着颤的就道:“今儿一早,有人给我一千两银票,让我晚上在太医院的路口埋伏顾二小姐,把她带回家。”
郁宴冷笑了一声,从身上摸出两张纸,一并递到定远侯面前。
一张纸,写着让这男人如何对付顾珞,一张纸是个账单,两张纸字迹一模一样。
“这纸上的字迹,贵府阮姨娘屋里一个叫翠红的丫鬟的笔迹,侯爷可以让人对比一下。”
郁宴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