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得了什么病?你说你会医术,你肯定知道吧?”小孩儿绷着脸看着顾珞。
顾珞又朝她靠近一点,垂眼和她对视,笑道:“就我刚刚匆匆看了一下,基本能断定的是,他左前爪受伤了,伤口还挺明显,上面还渗着血迹,一撮儿毛都沾在一起,看上去得有小拇指那么长的口子。”
顾珞尽量把那伤口说的细致。
对于真心把狗子当家人当朋友的小孩儿来说,她必定揪心。
看着小郡主的反应,顾珞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能完全放心的下的大夫,如果有,你尽快给它瞧瞧,别落下什么后遗症。”
小郡主是真急了,“你难道不会吗?”
顾珞忍着笑,“我当然会了,但是我去看病,你不放心啊,这屋里又黑,我也不能把它抱进屋里来瞧病。”
略顿了顿,顾珞又补充道:“不过,在门口倒也不是不行,我俩在门槛外,你在门槛里?算了算了,你肯定不放心,还是让小王爷找个大夫来瞧吧,小王爷找的人你肯定放心,就是狗子要多忍耐一会儿,应该也不会太耽误吧。”
挺大个人,套路小孩儿。
......
郁宴靠在门板上打了个哈欠,“进去多久了?”
“至少有一刻钟了。”从进去就一直悄悄的,既听不见狗吠也听不见人喊,“该不会是一进去就被三条狗吓晕了吧,这顾二小姐虽说是从小在庄子上长大,但瞧着胆子还挺小。”
胆子小?
胆子小能在他面前面不改色的说谎?
郁宴哼了一声,“之前晕倒的那些,狗都叫了,就算狗没叫,欢欢也会让它来喊人的。”
正说话,院里忽然传来动静,长兴立刻兴冲冲转身趴到门缝上瞧,“有动静了有动静了。”
郁宴眼眸暗了一瞬,失望与狠厉一并闪过。
她要是做不到给郁欢瞧病,就等着死吧!
然而光是能听到里面有脚步声,可大门正对的方向,什么也看不到啊,长兴就听着脚步声好像靠近了,然后停顿了,然后又远离了......
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了?
要说是小郡主把人赶出来了,这时间也够顾二小姐离开了啊,她怎么又折返回去了?
这还是第一个进了小郡主的院子,能悄摸不出声的在里面待这么久的。
长兴抓心挠肺的想知道里面到底在干什么,门缝既然瞧不到,他转头看向郁宴。
早在以前,郁宴就答应过郁欢,给她瞧病的大夫,郁宴只管确定大夫的忠诚度,至于别的,让郁欢自己挑,他不插手。
妹妹性子敏感,答应了她的事,郁宴就不会反悔,可现在他也有点不确定里面的状况。
该不会那个该死的女人对他妹妹下手了吧。
捻了下手指,郁宴点头。
长兴片刻停留没有,嗖的就跳上了门外一棵树上,“王爷上来么?”
郁宴冷哼一声。
他疯了?跳到树上去?他是猴子么!
没得到主子的回复,长兴飞快的在浓密的枝叶中将自己隐藏好,然后一双眼睛瞠目结舌瞪在那里。
“天啊!”
“靠!”
“不是吧!”
“这也行?”
“哈哈哈哈哈......”
头顶树上源源不断传来长兴惊叹的气音。
郁宴:......
跳上去,似乎也不是不行。
院里。
身材纤细的顾珞抱着半人高的大狗,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走到正房门口。
把狗子轻轻放到地上在它肚皮轻柔的挠了两下,抚慰了狗子的情绪,顾珞蹲下身朝门槛里的郁欢道:“你看。”
郁欢是真心把这狗子当做自己的朋友和亲人,顾珞把它抱过来的时候,郁欢一眼就瞧见爪子上的伤,那伤口处甚至还在滴血。
她本来就不怎么有血色的小脸此时更是担心的一张脸寡白,蹲在门槛处,心都揪起来了,“这会留后遗症吗?”
顾珞道:“需要先清洗一下伤口,小郡主,臣女需要干净的热水,银针,干净的帕子。”
她低头检查狗子的爪子,说出一串需求,就仿佛在吩咐随便一个什么丫鬟而不是一个郡主。
郁欢愣了一下,看向顾珞。
顾珞始终低着头,认认真真的检查狗子的伤口,一句话不多说,正经的就像一个正经的大夫呢。
默了须臾,郁欢起身回屋,过了一会儿,端着一盆热水折返过来,紧跟着又回内室,不多时,拿着干帕子和一包银针出来。
她想问顾珞怎么知道她有银针,然而顾珞什么话也没说,摸了一下铜盆外缘的温度,感知了一下水温,直接就把狗爪子放到水中。
郁欢被她的操作吸引,也就忘了问。
这水温度适宜,狗子没有多大反应,老老实实趴在那里看着郁欢。
然而......
转眼狗子的眼角余光就看到顾珞从一个布包里拿出一根足有一根手指长的银针,这银针一出,吓得狗子一个激灵就跳起来。
转头就跑。
它突然动作,直接翻扣了一盆热水。
眼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