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记如此,但能有点儿人心的,谁不念王记的好,瞧见我们车头插的那个小旗子了不,比大齐最厉害的镖局还有用呢,只要插着这面旗子,从北胡到南蛮,都可畅通无阻。”
拓跋烈:“武陵源如此富有,如此得民心,皇上真不会猜忌吗?”
汉子笑道:“猜忌什么啊,说到底,都是一家子,如今的南蛮王是我们大齐的九王爷,而九王爷跟沈姑娘更如亲兄妹一般,南蛮王的郡主世子都叫我们姑娘一声姑姑呢,再说,我们王记的二小姐就要嫁给太子殿下了,瞧见没,这些车队都是给我们二小姐送嫁妆的,在总号汇总,先挑头一轮,再细细的挑,我们二小姐可是武陵源的宝贝,各地铺子的掌柜自然要把最好的东西送来了。”
正说着,听见前头车队吆喝了一声,车把式忙把
烟袋锅子插在腰里,窜上车,一甩鞭子,跟着车队进城了。
古奇不禁咂舌:“这武陵源的什么沈姑娘真厉害,一个女流之辈竟能干出这么大事儿,而且,大齐皇帝也奇怪,这样的武陵源在眼皮子底下,竟然放心,尤其,骠骑将军军功在身,若要造反,岂不是太容易了。”
拓跋烈:“或许这正是大齐皇帝的高明之处。”只不过,小南会在京城吗,自己回东胡夺取了王位平了叛乱,虽短短几个月,再回龟兹,却不见小南踪影,问龟兹王,龟兹王却顾左右而言他,跟他装糊涂。
拓跋烈无奈,只得想其他法子,终于找到了当初那个商队的领队阿里木,从他口中得知,小南是从大齐京城而来,虽觉大齐女子不该是小南的样子,却也怀着一线希望来了大齐。
见过小南之后,拓跋烈眼里再也装不下其他女子,即使自己连她的真面目都没见过,却仍然念念不忘。
拓跋烈直接进了驿馆,想了想写了拜帖叫人送去东宫,有了北胡的例子,他也想跟大齐合作,东胡经此叛乱之后,百废待兴,若是大齐皇帝肯帮忙,再好不过了。
拜帖递到慕容逊手里,慕容逊看见东胡两个字,脸色就是一沉,东胡跟大齐并不接壤,不远万里跑来大齐,说是以示友好,其真实目的,实在让人怀疑,莫非是为了瑶儿…
想到此,脸色更冷,距自己跟瑶儿大婚还有十天,这十天万万不能让他见到瑶儿,不过,倒是可以邀拓跋烈观礼,毕竟到时候各国也会过来贺喜,瑶儿如今在武陵源,只要绊住拓跋烈,让他无暇去武陵源,待到自己跟瑶儿大婚之后,他再对瑶儿有心思也无用。
开口道:“陵弟呢?”
话音刚落,就见祝陵从外头走了进来:“太子哥哥,正要跟您说,我想去武陵源看看几位先生。”
慕容逊瞥了他一眼,什么看先生,肯定是惦记着
玩呢,如今桃花开得正旺,正是武陵源最美的时候,北胡的大王子来京城点了个卯就跑了,不是自己反应快,逮住了祝陵,这小子早跑没影儿了,哪还会留在东宫。
慕容逊把手里的拜帖递给他,祝陵接过去一见拓跋烈,脑仁儿都疼,不想他真找来了,他这一来,自己甭想去武陵源了。
拓跋烈跟着祝陵游览西苑,皇家御园,自然美不胜收,尤其御园里种了大片桃林,如今正值初春,桃花盛开,芳菲如雨,置身其中,如临仙境。
拓跋烈抖落肩头的桃花瓣,不禁道:“闻听武陵源有数十里桃林,世子曾在武陵源学院念书,想必见过,比这御园如何?”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祝陵如今一听武陵源头皮都发炸,拓跋烈此次前来的目的,肯定是瑶儿那个祸害,幸亏还不知道瑶儿的底细,不然,自己还真不知怎么办了。
想到此,嘿嘿一笑:“武陵源的桃林是为了结桃
子,桃花一开,就得人工授粉,以期能结出更多更好的桃子,哪里比得上这御园的桃花,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人工授粉?拓跋烈愣了愣:“何为人工授粉?授粉不是蜜蜂的事儿吗?”
祝陵翻了白眼,心说真是没文化啊,这都不知道,却也只能粗略解释:“简单说,就是把花粉提炼出来,用纱袋装了,用杆子挑着在桃花上来回撒,比蜜蜂授粉有效率的多。”怕他再问武陵源,忙道:“拓跋兄难得来大齐,不如让在下做个东道,今儿晚上咱们明月阁喝个痛快。”
明月阁拓跋烈是有耳闻的,古奇说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里头的姑娘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尤其头牌明月姑娘,更是倾城之姿,而且,异常难见,并不是谁去了都能见到的。
拓跋烈虽没什么兴致,却也不好拂逆祝陵的好意,点头应诺,待到华灯初上,跟着祝陵来了明月阁。
显然祝陵是常客,老鸨子见了他,点头哈腰异常
殷勤,只不过一听祝陵要见明月,脸上有些为难之色:“不瞒世子爷,明月这几日身上不大好,恐伺候不得世子。”
祝陵冷哼了一声:“少在爷跟前耍花腔。”抖手就是一锭金元宝丢在老鸨子怀里:“如何?爷见不见得明月?”
老鸨子立马眉开眼笑:“别人来见不得,世子来,只要明月还有一口气就得伺候着,世子里头请。”
祝陵跟拓跋烈进了后头的小楼,在花厅落座,拓跋烈略扫了一眼,倒是布置的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