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总提起你。”
叶珏一说起叶瑄,他便还真有几分想那个一言不合就气成河豚的白玉少年了。
想到有趣处,不由一笑。
目光一转,却见乖乖站在洗剑宗一众弟子身后的祁凡,亦直勾勾盯着他。偏他一看他,他就立刻转开了目光。
那模样,有点像小孩赌气。
不知为何,于少陵反而有点心软。
便当即一笑,痛快应承:
“好,有空我一定去。”
果然这话一落,祁凡的身形都顿了顿。于少陵更觉有趣,叶珏却没太注意这些,少宗主似乎有些高兴,倨傲的逼他给个承诺:
“一言为定?”
“恩。一言为定。”
“少宗主,该走了。”洗剑宗的抱剑长老对着叶珏催促了一句,叶珏也不好久留。带着其它弟子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却突然转身向他抛来一个东西。
于少陵下意识的接住,握在手心里一看才发现是少宗主的金叶子。叶珏没再多说什么,但于少陵却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心中一暖,笑道:
“少宗主,多保重。”
“哼。”
等洗剑宗那一众弟子都离开后,于少陵才转身。
便见于抿絷也正望着离开的叶珏。一向古板的脸上,难得却有其它情绪。
于少陵甚少看见他爹这样,颇为奇怪,问他:
“阿爹,怎么了?”
“没事。”
于抿絷仿佛下意识的答了一句,沉默片刻,却忍不住又添了一句:
“能用金叶子,方才那个孩子是洗剑宗的嫡脉?”
“是的。”
“你们,关系很好?”
“还成。”于少陵下意识的答了一句,想了想又添了一句:
“毕竟我们一起经历过这些事,他嘴巴虽坏,心肠却是好的。”
谁知这话一
落,于抿絷却是难得笑了。
他似乎忆起了旧事,从来严苛的面目竟有几分少年人的温柔和飞扬:
“他们叶家人素来如此。嘴硬心软。”
于少陵倒是被他这句话说得怔住,听于抿絷这意思,像是和洗剑宗有些渊源。
他不由又想起,初见叶家两兄弟时,叶瑄的跳脚和叶珏的倨傲。心中确定,认识应当是真认识,但估计关系应当挺复杂。
他爹像是和叶家以及洗剑宗都有些渊源。
可若是真如此,为何原著中从未提起过?
甚至在言韵阁灭门时,洗剑宗也不曾有什么动作,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缺,你可想修剑?”
他爹突然转头问他,一时间于少陵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略有些尴尬的问他:
“阿爹,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也没什么。”于抿絷似乎也不大自在,直视着前方,也不看他:
“只是听方才那个洗剑宗的孩子似乎说过你该修剑。便问你一句。”
“我们言韵阁以诗词书画为主,怎能忘本。何况,阿爹才将魔曲梵音传给了我,那般精妙,是我自己吹不好,才会这样……”
“阿缺。”
于抿絷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瞧着他,似乎也不惯这样,明显不大自在,眼睛里却满是长辈的温情:
“我原想着,你若愿意修琴,也算是继承了言韵阁的衣钵。但如今看来,是我想岔了。你娘说的对,吾儿喜欢什么,就应该去做什么。为父不该拘着你。”
说罢,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卷书册递给他:
“这一卷书册,是为父一位习剑友人自创的一套剑法。为父并不懂剑,也点评不了。只是想来多少是有些益处。只是为父不修剑,无法指点你,只能由你自己参悟。”
于少陵接过卷册,展开一看,却越看越是心惊。
这卷书册竟和他上辈子偶然得到的剑术秘籍一模一样!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穿越进这本书里真的有什么机缘吗?
抱着这样的疑问,他回到了言韵阁。
才进家门,于夫人便一阵风的跑了出来,一把用力搂住他,力气大的几乎要弄疼他。
“阿缺,吓死阿娘了。”
于少陵却只觉得心尖温暖,这样被人
在乎的感觉像是自己也成了珍宝,不再是前世那一抹四处游荡的孤魂。
所以他分外认真的对于夫人道:
“让阿娘忧心,是阿缺不孝。”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娘似乎真被吓得不轻,搂着他的手劲半点没松。
于少陵这才觉察出不对劲来,于夫人这反应,未免略过了些?
正疑惑间,于抿贽也走了过来,轻轻搂着于夫人,分外温柔的开口,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夫人,没事的。你先放开阿缺,他被你搂疼了。”
于夫人这才恍如大梦初醒一般,猛地放开于少陵:
“阿缺,疼不疼?是阿娘不好……”
于少陵赶紧否认:
“没有的事,我一点也不疼。”而后又看着于夫人的脸,有些担忧的问她:
“阿娘呢?身体可大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