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芙蓉话落,李翾像是备受打击,身子一软,差点就倒了下去,白苓急忙过去扶住,只听李翾厉声道:“此事你不去通知皇后和惠太后你来通知哀家?”
芙蓉一时间没明白李翾话里的意思,匍匐在地,身子抖如筛子。
“太后娘娘恕罪,奴婢被吓坏了,六神无主了!请太后娘娘恕罪!”
望着地上的芙蓉,李翾示意白苓,白苓上前将芙蓉扶了起来,叮嘱道:“芙蓉姑姑,你听好了,你是在外面碰到了我然后告诉我福庆宫出事!然后你要去禀报给皇后,我替你去禀报给惠太后,明白了吗?”
芙蓉感觉脑子中有一根弦崩的就断了,她只想着救自己的命,却没想到,陛下不是小太后的亲儿子,皇帝死了,她是福庆宫的宫女,皇帝死在了福庆宫,她不去找皇后和惠太后,却来禀报小太后,这是要害死小太后啊!
她眼神慌乱的往下李翾,只听李翾说道:“哀家去福庆宫看,你现在立刻去坤宁宫禀报给曹皇后,记得说你在路上遇到了白苓。”
“奴婢记下了! ”
白苓将芙蓉送出了宫门匆匆返回,低声道:“主子,怎么办?”
李翾走到屋门口,看着外面天色灰沉沉的,寒风簌簌作响,像是这场雪要下到年边去。
听着白苓的话,她淡淡道:“什么怎么办?你让人通知万大人,再通知彭大人。”
“奴婢知道了。”
“迅速去安排,你再亲自去一趟西慈宁宫。”
李翾话落,白苓匆忙去办,傅祁琅起身梳洗后便过来给李翾请安,恰好在门口撞到行色匆匆的白苓。
白苓行礼:“殿下早。”
“姑姑,母后起了吗?”
“起了,在里面呢。”白苓说着,傅祁琅人已经走到屋门口,还不待问白苓是否出了什么事情,就听到屋内传来了李翾的声音。
“祁琅?”
“母后,是我。”
李翾道:“这天冷,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母后都起了,儿臣怎可偷懒?”
说着人进了屋,穿着李翾让人给他做的紫色锦衣,身上披着狐狸绒的披风,他这长相,偏像了岑婕妤,生得眉清目秀的,看着也面善。
“白姑姑刚才急匆匆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问,李翾的神色就严肃了下来,拉着他的手在一旁坐下,叮嘱道:“这几日你不要出东慈宁宫,就说身子不适感了风寒,我让太医来过来你瞧瞧。”
傅祁琅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但转瞬后就是一片清明。
“儿子听母后安排。”
李翾看着他这样子,沉思了片刻还是觉得有些话该说一说,“祁琅,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望着李翾的眼神,傅祁琅柔声道:“儿子并无什么想要的。”
李翾微微摇头,“怎么会呢?”
“无论大小,人都是会有想要的东西的,有人的想要游历山川,有的人想要升官发财,有的人则是和有情人白头偕老,所以你想要什么?”
傅祁琅想起了岑婕妤,她在这宫内活得毫无生机,她每日最鲜活的模样便是夕阳西下时,她坐在宫墙下的长椅上痴痴的望着夕阳落下的样子。
她好像跟着那落下的夕阳飞走了似的,却神采飞扬。
自己想要什么?往小了说,活着?自由?往大了说,他想要河清海晏,山河永固。
他好像是因为跟岑婕妤生活久了,心态像个垂暮的老人,敲一天钟过一天日子,对什么事情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有行,没有好像也行,开心行,没什么不开心。
如今李翾问他,他沉默了片刻便将心理的想法说了出来,李翾若有所思的点了头,呢喃道:“河清海晏,山河永固很好啊。”
“祁琅,将来若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了,可以开诚布公的告诉我,希望我们母子一辈子坦诚相待,做母子,也做朋友。”
傅祁琅点了头,“儿子记住了。”
见他应下,李翾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那母后就先去忙了,你回屋歇息吧。”
傅祁琅走后,李翾带着人朝福庆宫赶去,刚出了长巷拐过去,就遇到了行色匆匆的曹皇后。
她的脸色惨白,见李翾连忙唤道:“母后。”
声音中还发着颤,李翾的脸色也很难看,应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此时此刻,曹皇后可比李翾急多了,傅祁州和文茵茵真是害人不浅,她听芙蓉说起俩人的死状,一个皇帝死在了女人的床上,那文茵茵命倒是好,跟着一起死了一了百了。
可她这皇后,定是要被百官一茬接一茬的弹劾,让后宫妃子做下如此下作的事,是她这个皇后的失职!
等会儿见到惠太后,估计都有她受的。
更别说,傅祁州没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