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东方不败臂弯里的雪貂早已经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他哪里晓得,自从顾客慈恢复以前的身份来到这京城,曾经想要拉皮条的对象一个一个的往这夫夫俩面前凑,今儿叶孤城,明儿邀月的,搞得它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心虚。
见东方不败没有说话的意思,身旁跪着的沈箐连忙道:“这位前辈误会了,沈箐本就是——”
“怎么,名震天下的东方教主,穿了女装便不知该如何与人说话了?”邀月的性子向来是高傲尖锐,几十年前说话便针针见血,几十年后依然直白得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挑衅,“既如此,本宫帮你毁了这层束缚如何?”
说时迟,那时快,在雪貂眼中不过是白影一闪,邀月的掌风已然逼近了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原本抚摸雪貂的手覆在雪貂的背部,脚下一动侧身一移便闪开了邀月这一掌,淡青色的裙摆划过一道圆润的弧线,而邀月黄色的身影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
雪貂正要识趣地跳下东方不败的臂弯不影响他对敌,却感觉到东方不败的手微微用力一压,将抬起身子的雪貂又按了下去。
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雪貂只得乖巧安静地窝在东方不败怀里,争取做一个绝对不会打扰到东方不败的毛绒挂件。
邀月像是铁了心要与东方不败过招,只见她身形旋舞,双掌朝着东方不败的方向连环拍出,两人所在庭院之中的树木花草在邀月的掌风之下顷刻间折断凋零。
然而如此攻势,却始终没能捕捉到东方不败的身形,甚至没有将东方不败手中玩笑般抱着的宠儿击落在地!
邀月的脸色变得越发透明,这是明玉功催动到极致的表现,也证明着邀月的下一击定然带着十成十的杀意与认真。
就在这时,原本步法玄妙身形缥缈的东方不败忽然驻足,在难得机会下试了试从顾客慈处学来改良之后的步法,东方不败终于对邀月失去了容忍的兴趣,冷哼道:“邀月宫主若是只有这样的本事,恐怕不可能从本座麾下带走这百年难出的天阴绝脉之体。”
他的话音未落,邀月的掌风已然到了面前,那双手眨眼间幻化成七八双,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一招便是移花宫的移花接玉掌法,走的是鬼魅难测,借力打力的路子,遇强越强,却不该展现在东方不败的面前。
论鬼魅,东方不败只会比她更快!论借力打力,打惯了顾客慈的东方不败更是对这种打法有着自成一套的应对之法!
在那漫天满眼的掌影中,东方不败终于出手了。
他没有出针,只是那么轻描淡写的抬掌一击,便在虚影中精准地与邀月的左掌相抵,气劲张牙舞爪之间,同属阴寒的内力蓬勃而出,在两人掌心碰撞冲击出一道无形的气劲,方才残留的树木根部被一劈为二,本该更加脆弱的墙面瓦片却在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中看似完好的保存了下来。
邀月想要回撤,却被东方不败掌心的内力死死黏住,动弹不得,下一瞬,随着东方不败化掌为指,气劲吞吐就要刺来之际,邀月眼神一厉,竟然直接迎上了东方不败尖锐的气劲硬生生接下了东方不败这一道气劲的同时,五指作爪反手直接抓向东方不败的手腕脉门!
东方不败面色佁然不动,手腕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一般滑了出去,落入邀月那蓄力一击之爪中的只有柔软微凉的大袖布料。
邀月因为那一道刺入左肩的尖锐气劲闷哼一声,咬牙咽下喉中腥甜,东方不败损失的却只是两人面前此刻轻飘飘落下的淡青色布料碎片。
……原来这就是宗师大圆满。
她曾经终其一生而不得其门而入的宗师大圆满。
邀月的手重新收回到宽大的袍袖之下,面色比之方才更加苍白,却不见对战之时诡异的透明感,但面容看上去竟像是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不过在片刻调息之后,邀月面容上的那一丝苍老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便是移花宫明玉功的玄妙之处,练到第九层者青春永驻,内力生生不息。
邀月看着手指再度抚摸着怀中宠物的东方不败,声音虽仍旧带着冷,却收敛了那高高在上的傲慢:“邀月今日谢过东方教主赐教。”
转头看向仍旧跪在那边的沈箐,邀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乃天阴绝脉,若不习武,活不过而立之年,若要习武,普天之下唯有我移花宫明玉神功可容。本宫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午时本宫将启程离京。”
说罢,邀月便同来时一般无声无息地掠过屋檐离开了。
“教主……”沈箐的神色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邀月的话她是听进去了,但是却并没有完全明白,更何况,她所在意的东西早已经失去,这个时候就算是寿命将尽又如何呢?
东方不败看得出沈箐如今大仇得报,迷惘怅然的心境,轻叹一声道:“天阴绝脉本是无法练武的根骨,且天阴绝脉百年难得一遇,此等根骨的女子有助于平复内力刚劲凶猛之人平复气息稳定境界,若无自保之力,只会沦为他人亵玩利用的玩物。”
“所以当年我上黑木崖之时,任……”沈箐忽然想起当初原本并没有接纳她之意的任我行,在无意间接触到她的脉象之后改变态度的情景,又想起当初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