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拍了下去,力道却是不轻不重,与两人在黑木崖初初相处时动不动下死手的狠辣截然不同。
除了这张脸,眼前这个锋芒尽敛插科打诨耍着小赖皮还猛|男撒娇的男人,哪里和方才一剑艳惊四座的剑舞大家扯得上关系?
低头揉了揉有些紧绷的脸颊,顾客慈也站起身来:“咱们还是先离开吧,过一会儿怕是走不了了。”
东方不败嗤笑一声,傲然道:“本座想走,谁能拦得?”
顾客慈直接展臂挂在东方不败的后背上,下巴抵在东方不败的肩膀处轻轻歪着脑袋低笑道:“教主大人,为夫可能拦得?”
“赖皮东西!”东方不败一时没绷住也展眉笑开,“起开!”
话刚一出口,东方不败便是一怔。
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对顾客慈的靠近调侃如此习惯自然,就连背后靠近都没有一丝下意识的反击?
***
当晚,东方教主如愿住上了扬州城最豪华的客栈,最佳的上房,喝尽兴了最醇的美酒。
就在第二天,两人的马车驶出扬州城准备边走边看下一个目的地时,半道上却被接二连三的江湖人以及端着模样的读书人拦住去路。
当马车第五次停下的时候,车夫还没出声,东方不败就已经直接冷声开口:“碾过去。”
“啊?这……回贵人,拦车的是官差……”
东方不败的手里把玩着从顾客慈穴道中吸出来的金针,语带森然:“驾车。”
车夫咽了一口口水,手中的马鞭却迟迟不敢打下,眼前这不光是官差,这一伙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为首那个可是扬州巡抚最得宠的小少爷,车里的贵人不怕,可他还有妻儿老小在扬州讨生活啊!
“啧,我下去看看。”
顾客慈随手抽了一根东方不败手中的金针夹在指缝间,躬身下了马车站在旁边舒展着筋骨。
或许是太长时间没动弹,昨儿那一场下来顾咸鱼总感觉隐隐约约有种腰酸背痛的不适。
马车前站着一帮公子哥儿,倒也不是油头粉面纨绔模样,说是官差,也不过就是几个穿了官皮的衙役,显然并没有什么恶意。
顾客慈打了个哈欠,走过去时顺手拍了拍有些焦躁的马头,扫过那群公子哥儿视线停留在为首的那青年身上,懒懒道:“找我?”
几个公子哥互相暗搓搓推了推,将为首的那个推出来。
锦袍青年当即整了整衣衫,肃穆敛容走到顾客慈三步远的地方拱手一礼:“敢问可是顾大家当面?”
“公子看我这模样像么?”顾客慈被马头拱了一下,索性半靠着高大的马匹,表情恹恹,一副懒骨头缺觉的模样。
此时的顾客慈一身寻常男装打扮,衣襟也因为在车厢里躺着补觉的缘故有些松散,方才走过来时脚步虚浮无力,从头发丝到脚趾头,没有一处能与昨日艳惊四座,剑意凛冽的剑舞大家扯得上关系。
锦袍青年有些迟疑地回头看了眼同行的公子少爷们,犹豫道:“自古大家多性情恣意,想来顾大家也是如此……?”
说到后面自己已然都有些动摇。
可派来盯梢的小厮明明说是这辆马车的啊!
顾客慈哼笑:“昨儿个二半夜客栈翻进来一个美人儿,给了五十两银子让我今日与夫人按照他所说的路线乘车出城,马车也是对方包的,懂?”
锦袍青年的表情一滞,就在前后为难,要退不退之际,有个家丁打扮的壮汉上前来低声道:“公子,这位先生的确不通武艺,昨日那位……”表演的可是剑舞啊。
于是乎,一群公子哥来的声势浩大,走时却是失落万分。
单靠一张嘴忽悠走麻烦的顾客慈抓了下头发正要上车,就听见一道带着笑意的戏谑声音传来:“顾公子果真好口才~”
顾客慈一顿,转身挑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眸看向一旁枝繁叶茂的高树。
一道深灰色的人影一跃而下,男人脸上留着两撇醒目的小胡子,肩头大红色的披风显得十分张扬。
而树干之后也缓缓走出一位正摇着扇子的锦衣公子。
单看这两人的气质,一个眉梢眼角写满了风流浪子的武林人,一个锦衣华服,连扇坠都是上好和田玉的贵门公子,倒是真真不像是同路人。
“在下陆小凤,冒昧打扰,想和顾公子交个朋友。”那一脸风流相的男人长相俊朗,笑容与说话却是透着一股特殊的魅力,让人初初见面便升起好感。
顾客慈琢磨了一下,这样的特质,好像一般来说……都得是武侠副本空间的主角吧?
听见外面对话的雪貂此时也忍不出窜出来,后脚用力一蹬马头,坠着条大尾巴攀上顾客慈的肩膀,一双黑豆眼两眼放光,吱吱直叫:“是陆小凤和花满楼!主角和他的好基友!”
前不久才听雪貂叫任盈盈女主,顾客慈不由得又看了眼陆小凤,心下暗忖这副本空间的剧本真的是越写越离谱了,任盈盈一个小姑娘,居然配给了这么一个相差二十多岁的浪子?
“在下花满楼,见过顾公子。”锦衣男子将折扇合起,朝着顾客慈温文尔雅地拱手,“昨夜有幸听得顾公子凛冽剑意,又与为顾公子弹琴相和的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