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可以走得安心了。
楚狂奴见李飞表态,对老黄点头道:“好,两个月之后,你不回来,老子也走人。”
“行。”老黄提起酒壶,给楚狂奴满上一杯,这事就算是定了。
……
梧桐苑。
徐凤年恍恍惚惚的回到正房,一屁股坐到锦榻旁,脑子里始终在琢磨着,老黄要上哪去这个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详的预感。
红薯和青鸟看着徐凤年失神的模样,都有些拿不准他这是怎么了。
亲鸟去端来了煎好的茶,红薯则是蹲到徐凤年身前,柔声道:“红薯替世子把鞋脱了,自己的院里,怎么舒服怎么来。”
徐凤年回过神来,下意识的道:“我自个儿脱。”
由奢入俭难,这过了几年俭朴的生活后,要重新由俭入奢却也需要一些时间,得有一个过渡。
听了徐凤年的话,红薯温柔似水的一笑,道:“那要我们有什么用啊?”
徐凤年见此也不坚持,任由红薯帮自己脱去长靴,刚才他就是一个条件反射罢了。
他看向青鸟,道:“青鸟,有了阿飞和湖底老魁,你就更不用做死士了,以后给我安安心心的做个丫鬟。”
青鸟一向清冷淡漠的脸上,变得柔和了几分。
一旁的红薯有些吃味的道:“世子对青鸟可真好。”
徐凤年认真的道:“你也一样,遇到危险给我躲得远远的,我院里的,一个也不许死在我前头。”
见徐凤年突然这么认真的跟她们说这些,两女不由更加诧异,世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徐少。”
门外传来李飞的声音,徐凤年叫道:“什么事?进来说。”
徐凤年这正房,在两个姐姐出门后,除了他自己和几个贴身丫鬟,还从来没外人进去过。
徐骁和徐龙象没事也不会进他的屋,他能让李飞进屋,可见他是真没把李飞当外人。
李飞走进正房,对徐凤年问道:“大山哪去了?怎么不在房里?”
青鸟道:“褚将军已经回府,他身上的伤不碍事,药三日一换即可,我给了他一些好药,他带回去自己换。”
“这样啊!那行吧!”
徐凤年朝身旁隔着一个茶几的锦榻偏偏头,道:“坐。”
李飞也不客气,走到锦榻边坐下,对徐凤年道:“老黄心里藏着什么事,他突然要离开,恐怕没那么简单,我有些担心。”
徐凤年蹙眉道:“我也感觉到了,一会儿我们去找他,他要不说清楚,我可不会让他走。”
“嗯。”
……
夜幕降临,徐凤年提着一瓶陈年花雕,跟李飞来到老黄屋外。
此时房门开着,便见老黄坐在案桌前,正掰着指头嘀咕着什么。
“老黄……哦不,黄大侠。”徐凤年走进房间,脸上带着几分恭维之意,乐呵呵的举举手中酒瓶,道:“给大侠上酒。”
李飞将扣在桌上的茶杯翻过来,手脚麻利的一人面前放一个,徐凤年立刻殷勤的给老黄斟上酒。
徐凤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老黄问道:“少爷,咱们那次吃鸡是顺了两只蛋,还是三只蛋来着?”
徐凤年略一回想,肯定的道:“三只。”
老黄点着头,了然的道:“我就说是三只。”
徐凤年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老黄,你今天下午说你要走,上哪去?”
老黄对他笑笑,道:“我得去趟龙虎山。”
徐凤年惊讶的道:“离阳王朝第一大教派,你去那干什么?”
老黄道:“有些个故人,要去会一会,会完了……我得去一趟武帝城。”
徐凤年更加惊诧,“东海武帝城?你去那又是做什么?”
老黄端起酒杯也不喝,声音开始有些不稳,“有一场架打了一半,我得去打完。”
李飞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着老黄道:“所以你剑匣里缺的那把剑,是留在了武帝城?”
老黄点点头,看着他道:“那把剑,叫黄庐。”
徐凤年凝视着老黄,道:“自打我记事你就在府里,你这架什么时候打的?”
老黄感叹道:“快三十年喽。”
徐凤年恍然,点头道:“那会儿还没我呢!”
老黄笑道:“少爷想不想听一下老黄的故事?”
徐凤年饶有兴趣的趴在桌沿,道:“你说。”
老黄一撸袖子,清清嗓,架势十足的在桌上一拍,一副准备说书的模样。
可拍过“惊堂木”后,老黄又气势一垮,讪笑道:“其实也挺简单的。”
“我最早是个铸剑的,铸啊铸的,突然有一天就悟了剑道,成为一名剑客。”
徐凤年愕然道:“这也能行?”
老黄撇着头,不好意思的嘿笑道:“运气好,嘿嘿嘿……”
李飞失笑的摇摇头,对徐凤年道:“这可不是运气好,这世上有那么一种人,天赋异禀,万中无一。”
“他们往往一场机缘巧合下的顿悟,就能达到许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很显然,老黄就是这种人。”
徐凤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