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法。
若他真是徐凤年,吩咐一个丫鬟做事还得给钱?而且那丫鬟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这不扯呢吗?
而且刚才看李飞和姜泥的态度,俨然对徐凤年并无什么尊敬之意,反而对自己十分佩服,那就更不可能跟徐凤年有关了。
是以他上前几步,走到方才姜泥的位置,对徐凤年和他身侧的李飞问道:“二位可是王府中人?”
徐凤年道:“算是吧!”
林探花面色不虞的道:“看二位也是读过书的,可知我离阳朝,第一魔头是谁?”
徐凤年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道:“徐骁呗。”
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倒让林探花有些错愕。
他大惑不解的问道:“既知徐骁之罪,又何必投效?”
徐凤年一边顺着抄手游廊缓步而行,一边随口道:“也不算是投效,主要是我爹住这,我也没办法。”
李飞则是一本正经的道:“我只是个小小的乐师清客,老黄是个马夫,咱们在这王府也就是混口饭吃,投效什么的咱也不够格呀!”
林探花听完正色道:“二位既然都有一技之长,在哪不能过活,干嘛非得屈身事贼啊?”
李飞挠挠脸颊,不好意思的指指徐凤年,道:“没办法,王府待遇好,我这兄弟的父亲,在王府也能说上点话,平时都挺关照我们的。”
林探花重新看向徐凤年,问道:“令尊是徐府幕僚?”
徐凤年哂笑道:“没那本事。”
“府内护院?”
“腿脚不好,护不了院。”
“那……”
他身后的樊姑娘插言道:“或许是管家之流。”
“噢……”林探花恍然,点点头接着道:“二位既然常在府中,可曾见过世子徐凤年?”
徐凤年若无其事的道:“经常见啊!”
林探花追问道:“那你觉得,他为人怎样?”
徐凤年略一沉吟,脸上浮现出嫌弃之色,道:“不怎么样,有点混蛋。”
林探花一听此言,脸上立时绽开笑颜,看向徐凤年的目光,充满了激赏之意。
他一巴掌拍在徐凤年肩上,激动的道:“没想到阁下身处险地,却也敢仗义执言。”
“我离阳朝,就需要你这样的年少有志之士,才算是有了希望。”
徐凤年抱抱拳,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还请兄台细数一下,徐凤年是如何贪淫好色,阴险狠毒的。”
“这徐凤年啊……”
看着一下子跟徐凤年相谈甚欢的林探花,李飞眼中浮起一抹怜悯之色。
这家伙从出场开始,脑门上就写满了“悲剧”二字。
他是坏人吗?
并不算,不过是一个不知所谓的愤青而已。
他的认知都是被别人给灌输的,再加上本身正义感爆棚,结果就这么稀里糊涂成了别人的棋子,却还懵然不知。
……
因答应了徐骁看破不说破,之后的剧情李飞没有插手,任由徐凤年一顿操作猛如虎,让樊姑娘和林探花先后对其行刺。
此举不仅试探出了青鸟的死士身份,同时还让徐凤年,想通了整个刺杀之局的来龙去脉,以及幕后黑手是谁。
靖安王赵衡,身在千里之外,却布下了这环环相扣的局。
他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为了林探花对徐凤年这一刺,一切的谋划与铺垫,都是围绕此事而展开。
林家掌握青州财权,同时也是皇帝安插在青州监视赵衡的耳目,所以赵衡要除掉林家,彻底掌控整个青州。
有前两次刺杀的铺垫,林探花一经出手,勾结亡国逆贼的罪名,便彻底坐实,跳进春神湖也洗不清。
若只是他自己的私人行为,最多是他自己一人遭殃。
可一旦与亡国逆贼牵扯上,性质就大不相同,那叫谋逆,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林家算是彻底完了。
可惜赵衡做梦都想不到,他倚为心腹,接替林家掌控青州财权的王家,却是徐骁安插在青州的棋子,北凉军出身的徐骁老部下。
樊姑娘也是徐骁的人,本名舒羞,是一名二品小宗师。
她出现在林探花身边,自然是徐骁的手笔。
一个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让林探花下定决心刺杀徐凤年。
再一个就是作为“污点证人”,以同伙的身份,指证林探花勾结亡国逆贼。
徐骁这一场局中局,让赵衡的一切谋划,都为北凉做了嫁衣。
楚国老兵、褚禄山、鱼幼薇、甚至包括徐凤年自己在内,都是这场局中局的棋子。
……
老黄居所。
李飞看着此刻眉头紧锁,正用棉布擦拭木匣水渍的老黄,心下暗暗叹息不已。
虽说他早已知道,老黄是个绝世剑客。
可习惯了他平时憨厚欢脱的模样,突然变得如此凝重,这让李飞颇有些不习惯。
刚才徐凤年为引林探花出手,故意划着船带他到湖中,借助湖底老魁楚狂奴,将林探花给制住。
别看林探花只是一介书生腐儒的模样,可他也是从小练剑的,一身武功底子可不弱。
若非楚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