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开的人群才会自行合拢。
众人见此情形,哪里还敢上前招惹这帮人?
徐凤年对李飞笑道:“其实要按我以前的性子,直接把夔姬和熊大带上,让它俩开路殿后,保管咱们所过之处,没人敢靠近。”
李飞撇嘴道:“要真那么干,这里怕是要发生不小的骚乱,万一造成踩踏事故,咱罪过可就大了。”
徐凤年叹道:“就是考虑到这个情况,我才没带上他们,我这个纨绔,终究还是不合格的。”
洪洗象扭过头来,笑眯眯的道:“作为纨绔你的确不合格,但你会是一个合格的北凉王。”
徐凤年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过不多时,一行人走出人海,再往前便是广陵豪族霸占的江畔。
有许多虎背熊腰的健硕仆役环胸站立,威慑百姓。
左右两边泾渭分明,一边拥挤不堪,一边空阔悠然。
徐凤年一行视那些恶奴如无物,继续前行,几个健硕仆役上前阻挡去路。
没有人说话,李飞只是反手一巴掌,隔着丈余距离就将那些恶奴抽飞,足足飞出四五丈距离,才砸落在地,当场昏死过去。
这一下顿时惊动了盘踞在此的几名世家子,便在他们喝骂之际,李飞并指成剑,随手一划。
那些世家子面前桌桉无声无息的一分为二,聒噪声戛然而止,犹如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李飞有些失望的看着他们,这么怂也好意思混世家子圈。
但凡这些人敢在他展露手段后,多说一句废话,他下一剑就会直接切他们的脖子,而非桉桌。
看来书上写的并不足信,世家子就没几个真正的蠢货。
一行人泰然自若的来到一片空地,此处视野十分不错,无需踮起脚尖去观潮。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时间刚刚好。”
他们到达此处地点时,恰好遇上第一波大潮到来。
远处先出现一个细小白点,转眼间便化作一缕白线,伴随着一阵阵闷雷般的潮声,白线翻滚而至。
潮水呼啸而来,潮峰高达丈余,后浪赶前浪,一层叠一层,宛如一条长长的白色带子,大有排山倒海之势。
潮头由远而近,飞驰而来,潮头推拥,鸣声如雷,喷珠溅玉,势如万马奔腾。
当潮水涌入喇叭口海湾,一条隶属广陵水师的艨冲带领潮头飞驰而来。
检阅台上广陵王赵毅一声令下,霎时间擂鼓震天,潮水与鼓声一同生生不息。
白虹横江,潮头也随着推进渐次拔高,抵达大燕矶附近,最高可到四丈,铺天盖地。
当即便有士子骚客挥毫写下诗篇,由友人大声朗诵而出,赢得满堂喝彩以后,再将诗文连同宣纸一起丢入广陵江。
徐渭熊听了一会儿,满脸不屑的道:“狗屁不通,这也叫诗?”
她这句话声音不小,周围许多士子骚客都听到了,当即便纷纷对着这边怒目而视。
可是当他们看清,徐渭熊身上穿着上阴学宫的制服后,却纷纷偃旗息鼓,那准备喝骂的话也就此咽下肚子。
一名身着儒衫的士子起身道:“这位姑娘原来是上阴学宫的学子,难怪有此气魄。”
“姑娘既对我等诗篇不屑一顾,不如请姑娘让我等开开眼,见识见识何为佳作。”
李飞哂笑道:“你算哪根葱?也有资格见识我家小姐的诗词?”
听到李飞这句话,徐脂虎等女卷皆是忍俊不禁。
那士子心下大怒,但他不知徐渭熊底细,也不敢贸然发作,毕竟能进入上阴学宫,本身就代表着不俗的出身。
他斜睨着李飞道:“你又算哪根葱?我与你家小姐说话,你有何资格胡乱插言?”
“库……”
站在徐脂虎侧后的二乔,差点笑出声来,连忙垂下头,缩到徐脂虎身后,捂住嘴巴。
徐渭熊嘴角抽了抽,目光一闪,澹澹道:“他虽只是一介书童,文才却也不是尔等草包能比的,为何没资格插言?”
这话顿时捅了马蜂窝,在场士子纷纷聒噪起来,要向徐渭熊讨个说法。
李飞冷笑一声,当即并指为剑,指向半空,随即手指迅速划动开来。
只见随着他手指划动,众人头顶竟凭空出现道道金芒,组成一个个文字,从上至下,从右至左,一首诗浮现在所有人面前。
“漫漫平沙走白虹,瑶台失手玉杯空。晴天摇动清江底,晚日浮沉急浪中。”
这首气势磅礴的七言绝句一出,现场瞬间一片寂静,那些士子骚客,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坐了下去,缩着脑袋,再不敢发一言。
这首诗的意境,与李白的《望庐山瀑布》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形容广陵大潮之雄伟奇丽,已非人间物象能够形容,恍似天上的仙人倾翻了玉杯,才形成如此气势磅礴的大潮。
这与“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用的是相同手法。
那些士子骚客之所以会萎,不仅是这首诗的水平,的确足以傲视,乃至于蔑视他们。
更让他们惊惧的,是李飞那凌空写字的手段。
那些泛着金光的文字当中,散发出来的可怕威压,让他们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