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嚎了
魏樱珠站起来,拉着白席兮坐在身旁。
为她摆放好碗筷,“田姐姐肚子饿得咕噜噜,我便叫她先吃了,小师父莫要介怀。”
魏樱珠为田礼乐找了个合理的理由。
“不会介意的,各自吃各自的,也没什么好介意的。”白席兮亦是客套。
田礼乐听之,心里倒是生了许多不乐意,主要是魏樱珠本不该对白席兮那般客气的。
而且她听魏夫人说白席兮不过是江湖儿女,说不准家境差到极点才会来死缠着魏京的,所以田礼乐始终认为,魏京收留白席兮,只是因为她可怜,她像狐狸精,蛊惑了魏京。
“樱珠,我还想吃你做的那个甜汤,就是有樱珠的那个汤。”田礼乐撒娇起来比白席兮厉害多了。
那叫一个叫人心里柔软。
魏樱珠被田礼乐的声音撞击得神魂颠倒,也学着她
温声细语又柔和道,“田姐姐,我早上只准备了一些,已经没有了。”
“樱珠的手艺那么好,早上就咱们吃到,小师父姑娘也未能吃到呢,不如樱珠再去准备一些?”
魏樱珠其实是不愿意的,但是她又必须一尽地主之谊,便起了身,“那好,我去弄一碗来,你们慢些吃。”
“魏小姐且慢。”
白席兮道。
魏樱珠一怔,白席兮又起身,“这些菜肴已经够了,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樱珠的爱好就是做好吃的,你叫她给你做一点尝尝。”田礼乐真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外人。
魏樱珠小脸微微红,“我去去就来,你们先吃。”
白席兮其实不想与田礼乐单独相处,但她也不能像跟屁虫一样跟着魏樱珠,伍叄瞧着魏樱珠去忙,便朝白席兮看了眼。
白席兮颔首过后,她立即道,“小姐,我跟您去吧。”
魏樱珠点头,有人帮忙也是好的。
好哉,这下就真的只剩下田礼乐与白席兮了。
白席兮朝她看了眼,坐在位置上,自顾自吃东西,谁知田礼乐一整碎发,冷笑出声,“没教养真是没教养,在先生面前,还真能吃下?”
“你是有多丑?非得让我看见你就食不下咽,恶心呕吐?”白席兮对故意针对自己的人从来不客气。
田礼乐起初没有听懂,待她听懂后脸色便是一阵白,一阵黄的,“你你你”了半天,竟然什么字都吐不出来。
白席兮冷哼一声,继续吃东西。
“你怎么能这样?”田礼乐又是一副要哭丧的模样。
白席兮翻了个白眼,“大姐,您可别哭丧了,鬼哭狼嚎的,以为自己梨花带雨呐?你脸上的胭脂都哭没了。”
田礼乐还没打算哭呢,就被白席兮数落了一大堆。
此时,屋外脚步声响起,伍叄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让奴婢帮您端吧,那头有个台阶,若是小姐摔了,怕是要伤到手。”
魏樱珠本是个小姐,想着伍叄左右是白席兮小师父现在的婢女,总得客气着些。
没想到伍叄居然自告奋勇,那她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立即将餐盘交给伍叄,拍拍手,“给你,多谢。”
伍叄接过餐盘,腼腆一笑,“小姐客气了。”
“啊!”
两人正在客套的时候,突然听见厅堂餐桌有一阵疾呼,伍叄与魏樱珠对视一眼,还未反应过来,又听见委屈的诉苦声。
“小师父,您怎么可以这样,我敬重你是小师父,才将玉镯给你看的,您怎能将她摔了呢?”
白席兮冷眼看着摔倒在地,捧着玉镯像死了爹娘一样哭丧的田礼乐,这人居然敢栽赃嫁祸。
魏樱珠来的时候就见地下狼狈,而田礼乐捧着玉镯在哭。
田礼乐见到魏樱珠,仿佛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樱珠,怎么办,这可是太后赏赐的啊!”
魏樱珠也吓到了,吓得脸色苍白,苍白的。
她赶紧将田礼乐扶起来,“好姐姐,你莫要哭,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您若是不告诉太后娘娘,您要多少首饰,我都有。”
白席兮心下一怔,魏樱珠想要帮她隐瞒。
伍叄亦是哭丧着脸,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妹妹的金簪银簪固然是好,可这终究是太后娘娘的赏赐之物,我若是不说,怕等太后娘娘查下来,要怪罪了我的阿爹。”
田礼乐的意思是,她要告状。
白席兮上前一步,“这镯子不是我摔的。”
魏樱珠诧异地朝白席兮看了眼,“小师父,您…”
“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是田礼乐自己砸在桌子上的。”白席兮点了点桌子上的缺口,“瞧,这个缺口
在这里。”
田礼乐在魏樱珠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殷殷切切,委屈得很,“你真是歹毒,怪不得要将我这个玉镯放在桌子上敲一敲,原来是为了嫁祸于我,您要是想嫁祸我,也不该用太后赏赐给我的镯子啊。”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我和你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需要看你的镯子的地步,信不信由你们,伍叄,我们走。”
白席兮说完,一甩袖子,潇洒离开。
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