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
让出位置,捻须而笑的白发老者笑容骤然一僵。
铁傲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也是瞬间拉胯。
场中原本群情涌动的观众俱是一静,心中蓦然浮现出一个问题。
怎么可以这么嚣张?
甚至还嚣张得有点没有道理。
凭什么啊?
你一个不战而降的家伙,怎么可以表现得比胜者还要嚣张过分。
场面按下静止键后几秒钟,瞬间场面就爆发起来。
“滚下去!”
“什么辣鸡剑君,全是假的!”
“懦夫!胆鬼!”
“你不配拿剑,滚下去!”
“假赛!都是假的,赔钱!”
“呜呜呜,母上大人,女儿刚刚给你找好的女婿——他没了!”
……
群情激荡,场面劲爆。
也就是大家互相讲点脸面,手里还没有像江平一般随身带些瓜子水果之类的玩意。
否则这会儿大概什么臭鸡蛋,烂蔬菜全都扔了上来。
“咳咳!”
白发老者轻咳两声,激发的剑势席卷全场,场面终于得到控制。
玩归玩,闹归闹,谁也不敢拿着剑道大宗师开玩笑。
白发老者目光看向台上还在睥睨四方的江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伙刚才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
“友,这个玩笑可是开大了?”
江平放下七夜的手,一副真加无辜的模样:
“老前辈,难道我错了吗?我瞧着大家也不反对啊,要不我帮你问问。”
“请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江平盯准前排一个看起来憨憨,一看就好欺负的男剑客。
男剑客长得人高马大,手旁放着一把双手阔剑,一看走的就是大开大合的路子,刚才也是他叫得脸红脖子粗。
男剑客一愣,见到笑眯眯的江平,竟有些紧张,他回道:
“我叫牛奋,是勤奋的奋,奋斗的奋,不是牛粪的那个粪。”
“懂,我都懂,不用解释这么多,请问你反对吗?”
江平笑眯眯道。
“我反……”
牛奋正要大声出自己的意见,就听到台上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
“反对的人要自己上来跟我旁边这位帅哥打的哦,哎呀呀,我这脚下怎么黏糊糊的,全是血啊。”
咕噜!
牛奋想起了刚才剑气纵横,三大剑派嫡传弟子饮恨当场的样子,不由狠狠咽了口口水,然后干巴巴道:
“我反……正就……就这么看,你谁赢了就谁赢了吧。”
同时心里泛起委屈。
就知道欺负他这种老实人,老实人好欺负吗?
好在江平没有逮着一个老实人就使劲欺负,他又朝着旁边的人问道:
“你有意见吗?”
“还是你有意见?”
“看这位兄台满脸不服气的样子,是想上来比试一番?”
“呜呜呜……”
大家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台下叫叫黑幕就行了,谁上台打啊,那可是要玩命的。
江平朝白发老者摊了摊手道:“老前辈你瞧,我了吧,这个结果是众望所归,我只是遵从民意罢了。”
白发老者脸色很是不好看,但他却是发现了,当一个人真正无耻起来的时候,有时候除了暴力之外,还真就无可奈何。
可他真能冲上台去,把这不要脸的子一剑捅死吗?
自然是不能的。
他最后只能上一句不算威胁的威胁:
“友这么做,可是把自己的名声都毁于一旦,真的值的吗?”
江平笑眯眯点头:“就不劳老前辈操心了。”
“好。”
白发老者身形一动,人又回到了台上,他手掌朝上一招,悬浮在半空,坚若磐石,一定都没被刚才战斗风波影响到的玉质剑化作一道流光落入他手。
“既然江平认输,大家又无所异议,今日外道第六剑,胜者,青云剑门,许午!”
罢,他将玉质剑交到七夜手中,还不忘叮嘱一句:
“友,若是遇到了麻烦,可来寻我们五岳剑宗,对于友这般人才,我们一定会扫榻相迎。”
七夜接过剑,摩挲几下就收入袖中,对于白发老者的暗示不置可否。
谁找谁麻烦还不一定呢。
白发老者不以为意。
才总有些傲气的嘛,他以为战胜了五大剑派的弟子就够了,可后面的大宗师他挡得住吗?
到那时候才是他们出场的时候,以恩义收人心,才是上上策。
至于江平。
白发老者都不曾给个正眼。
本以为堂堂神鹰铁傲的女婿,剑斩魔尊的绝世剑客,结果就是这么个流氓子,甚至连无耻已经难以形容他了。
宁愿不要名声,也不敢出剑,恐怕江湖上的那些黑料是真的。
他真就是个银样蜡枪头!
现实和理想的落差太大,他这个老人家得好好缓缓。
台下。
人流开始渐渐散去。
既然最终胜者已经出现,就等着明日五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