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乱成那样,还有一群虎视眈眈要毙了她的人,凌肃觉得,他现在想做的,正在做的,是自己脑海中下达的指令。而不是一味的听命于上级。 马素琴惊讶的看着窗外,同样惊讶的还有楼上的苏彩衣。 在听到枪响的时候,她简直激动坏了,透过窗口朝下面看,然而看到的不是夏槐花的尸体,而是凌肃。 他像呵护宝贝一般,搂着夏槐花回了凌家。 那个家,是她从小就想住进去的,那个男人,明明呵护的应该是她! 愤怒的苏彩衣砸光了房间里所有的摆设物。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夏槐花得逞,凌哥哥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苏彩衣坐在凌乱的地板上尖叫。 尖叫过后,逐渐恢复理智的她,拿起了床头的电话,拨通了凌馨怡的诺基亚。 凌肃刚进家,凌妈妈和凌爸爸早已焦急的在门前张望多时。 看见凌肃搂着一个女孩子回来,凌妈妈忙嘘寒问暖,“出什么事了这是?这孩子怎么满脸血啊!” 夏槐花头上被雨水清洗过的伤口又逐渐渗出了血迹。 张凤雅最见不得的就是血迹,当即慌了神。 “这不是辉子家的外甥女吗?风雅,快去拿药箱!”凌天认出了夏槐花,心中更加疑惑。 他和苏耀辉一同进的部队,二人的关系过了命,后来他受伤提前退休了。不过二人还是经常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事关苏耀辉家,凌天也很惊讶,吩咐了张凤雅给夏槐花清洗伤口后,扯着凌肃到一旁审问。 “姑娘,疼就说一声啊!”张凤雅用棉签沾着消毒水小心翼翼的为夏槐花清理伤口。 轻柔的触碰和如羽毛般在伤口呼气的触感唤醒了夏槐花的理智。 她低着头,看着手上模糊的照片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幕幕。 她敢肯定,马素琴方才是想杀了她!这让她更加奇怪,她和马素琴到底是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当时马素琴是在看到母亲的照片时才开始情绪失控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年轻貌美的妈妈嫁到了偏远的农村,又是什么让马素琴记恨至今要弄死她的地步? 一个个疑问在夏槐花脑海中萦绕,刚回来的时候,她认为马素琴磋磨她是因为她心肠歹毒,现在,她忽然觉得,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这孩子,伤成这样怎么就不喊疼呢?”张凤雅帮夏槐花头上贴上了纱布,“伤口太深了,得缝针,明个儿我带你去医务室缝两针,唉,就怕要留疤了……”张凤雅边收拾药箱边叹息。 “谢谢阿姨。”夏槐花声音沙哑着感谢,张凤雅给了一个她妈妈般温暖微笑。 “既然喊我一声阿姨,就别跟我见外了!”这个孩子她是打心眼里喜欢。 看着她的眉眼,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许,这就是上辈子的缘分吧! 张凤雅一直就喜欢女儿,凌天为了满足她的心愿也收养了凌馨怡,只不过凌馨怡整天在外面野,像头喂不熟的小野狼。 “凤雅,把馨怡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这孩子今晚就在这住吧!”凌天询问完来龙去脉,对张凤雅说道。 夏槐花抿抿唇,舅舅家今晚确实不能回去了,刚想起身感谢凌天的收留,忽然发现沙发上全是自己身上的雨水。 她刚才失魂落魄的没注意,全身的雨水就这样坐在了人家的沙发上,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 张凤雅顺着夏槐花的目光看去,握起了夏槐花的手,“没事,出太阳拿出去晒晒就行了,还道什么歉啊!” 当晚,夏槐花在凌肃家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张凤雅找来的睡衣,躺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而躺在床上的张凤雅却怎么也睡不着,连翻了几个身之后,终是吵醒了凌天。 “不睡觉想什么呢?这都几点了!”凌天佯怪。 张凤雅看到凌天醒了,可算是有人跟她说说话了,在被窝里扯着凌天的胳膊问,“你说这马素琴到底安的什么心啊?怎么把孩子打成这样啊?” 凌天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沉默了一会翻过身背对着张凤雅,“你还是操心操心馨怡吧,自己的孩子都没管明白!” 张凤雅脸色一变,“你和小肃说的我可都听见了啊!你别想转移话题!再怎么说这马素琴也是槐花的舅妈,怎么就能下得去死手!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就这么狠毒?” 说到这里,张凤雅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你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凌天被自己老婆叨叨的迷迷糊糊的,“要真是亲舅妈,肯定下不去手。” “你说啥?”张凤雅声音陡然拔高,吓得凌天一激灵,人也清醒了,“说?我说啥了?我啥也没说,哎,我说你还不睡不睡?” “凌天!啥事你还瞒着我是不?你以前追我的时候怎么说的,我就是你最信任的战友! 可是现在呢?你说你是不是在在外面有人了?你的战地已经转移了? 我现在就是你的眼中钉,肉中刺!凌天!你明天就去打报告,我要跟你离婚!” 张凤雅的八卦心理被勾起,可身边的那块臭石头不肯说了,这让她伤心的呀! 凌天一听离婚,也吓了一跳,坐起身子打开了床头灯盯着张凤雅瞅了半天。 只见张凤雅一脸不是一眼的看着凌天,就差哭出来了,凌天终是败下阵,从抽屉里掏了根烟,走到窗边点燃,烟雾缭绕,也把凌天带回了当年的回忆中,那个时候,他们还是热血青年…… “当年我们一起出任务,在途中老苏救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老苏在追犯人的时候误伤的,老苏当时正赶上升职,这事只能瞒下来。 我和老苏暗中把人送进了医院,那段时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