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把印记施加给其他人时,是否从中得到了以牙还牙的喜悦?没人说得准。世界总是如此。
“说到底,我只是来传句话。”德洛缠好围巾,“你们怎么选都不干我事。再见了,圣女大人。”她朝骑士轻蔑地一笑。“再见,乔伊。”
“再见,苏尼特。”骑士没回答。
她听见门后传来私语,好一会儿过去,斯蒂安娜也没来敲门。想必德洛拦住了她。“杜伊琳呢?”
“死了。”
“是安娜……?”
“她下不了手,差点被那疯女人逃掉。也许她是故意的。”
在卡玛瑞娅的城墙下,黑月河吞噬了一条生命。帕尔苏尔只记得女信使抽出匕首的冷笑。至于自己怎么受的伤,对方动作太快,她看不清楚。斯蒂安娜的暴风紧随而来,将高塔信使和帕尔苏尔分隔在桥两端。她在剧痛中逃进城墙的裂缝。没想到杜伊琳虽然有备而来,却还是死在了乔伊和斯蒂安娜手上。帕尔苏尔觉得心情复杂。
“安娜还是个小女孩。”她替那朵带电的玫瑰辩解,“容易心慈手软。”
“随便她。”乔伊说,“反正我宰了那女人。”
“杜伊琳是高塔信使。”
“不是唯一一个。还会有其他人。”
“你真不懂?其他人不会像杜伊琳一样犹豫。”事实上,她瞄准的是我,不是斯蒂安娜。但说到底,帕尔苏尔没道理为这责备他。
“我又不是小女孩。”乔伊告诉她,“我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