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告诉我,你还有着藏在修理坐标之下的目的,那我一点也不会奇怪的。”尤利尔坐下来,他口干舌燥,水壶就在手里却不能解渴。
“但你说‘为了守护诺克斯’。”
他捏了捏自己的喉咙,“恕我直言,乔伊,我真不觉得你会愿意成为这个任务的执行者。克洛伊不止有一名使者对吗?”
“纽厄尔是死灵法师。”乔伊也不恼,“在了解情况之前,我们无法分辨出他究竟是不是来自加瓦什。”
“你在魔药传播前也不知道罪魁祸首是个堕落死徒。”
“所以问题的重点不在于加瓦什。浮云列车会造成法则的混乱,而就在诺克斯之外等待着这个机会的敌人可不止死者之国一个。”
尤利尔满脸诧异,“不止一个?”
乔伊顿住了,他看起来正在思考是要换个话题,还是将事情解释清楚。后者无疑会是一段冗长的对话,而使者并不乐意接连不断地授业解惑。
学徒的选择没错,乔伊不适合成为导师。
你知道圣米伦德大同盟吗
最终他让索伦写道。
“我以为这种问题的答案你肯定知道。”尤利尔回答。
没错,可承认自己无知的过程不可或缺指环一如既往地招人厌,有许多神秘者对于这段历史也一知半解,我真想知道他们究竟给了自己的导师什么样的好处,才终于能从学徒阶段毕业的。他们简直为神秘世界的倒退式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为什么克洛伊塔要废除将不合格的学徒扔下高塔的古老规定呢?这些人该像恶魔一样从秩序一侧除名才对……
“导师会允许学徒提前结业吗?”
点燃火种和探究神秘是两种准备。前者要让自己的身体与灵魂达成某种条件,后者则是为了职业的挑选。总有人将前者作为指标,迫不及待地想要化为亡续之径上的灰烬。而导师在学徒点燃灵魂之焰后,绝不会再关心他们的神秘学进度
索伦·格森不屑一顾地写道。
看得出来尤利尔还想问下去,但乔伊提醒它:“你跑题了。”
真抱歉。指环连忙收手。它不停地在空中摇晃,似乎生怕乔伊怀疑它是在含沙射影。
讽刺自己的主人可不太妙,尤利尔自问看不出年轻人的情绪变化,这种试探或者说找死的行为他还是少做为好。况且就算乔伊执著于提高魔力、燃烧火种,他也已经脱离了亡续之径的束缚,再没有所谓的条规能限制他了。
凝结的霜花能在夜风中维持很久,尤利尔打了个冷战,只好回归正题:“圣米伦德大同盟,这听起来就是个神秘领域的组织。克洛伊塔,守誓者联盟,寂静学派,这些新鲜的名字我还能听到多少?”
在一千年前,这些名字除了圣米伦德你一个也听不到。
学徒下意识地抬头望着乔伊。
“只有圣米伦德大同盟?”
“不同的神秘者组织有着共同的名字。”使者回答。“克洛伊塔的历史就有三千年。”
尤利尔无法想象三千年是怎样漫长的岁月,但他清楚乔伊的意思。“圣米伦德大同盟——是诺克斯的神秘者联盟。”
没错。那是秩序的共同战线。
“为什么人们会这么做?”
不止是人类。索伦纠正,而是全部的神秘生物,不论种族。
“原因呢?”学徒不得不又问一遍。
守卫诺克斯
守卫,它用了这个词。什么叫做守卫?不是两方发起的战争或主动进攻,而是完全的防御。
外敌入侵。尤利尔意识到了其中的缘由,他不由得心神颤栗。
“从……从谁手里?”
邪龙温瑟斯庞
尤利尔听过这个名字——
就在遥远的表世界,松比格勒的修道院里,噼啪作响的壁炉旁边。玛利亚修女捧着经卷诵读赞美诗、严苛庄重的教典以及那些美化过的被人们编造出来的传说,这就是孩子们的睡前故事。
盖亚披着美好之物织就的披肩,在每年最冷的时候给予孩子们祝福,愿他们远离邪龙的侵害。因为传说邪龙原本是个误入歧途的孩子,他无父无母,在尝尽了生活的恶意后,终于抛却善良与纯洁。
黑暗夺走了他的人性,又赐予他新生——他长出了鳞片和尖角,背后探出膜翼与骨刺,直至最终化身为漆黑的巨龙,翱翔于沉暗的夜空。他给自己起名为温瑟斯庞,对月亮发誓要消灭世界上一切的美好。
比起恶魔,由人类变化成的邪龙要更加残忍、强大且暴虐。在女神惩治它的罪恶以前,温瑟斯庞带走了无数孩子们的灵魂,并把这些纯真的心灵当作栽培恶意的肥料。
学徒把这个故事告诉乔伊和索伦,他心慌意乱,总觉得表世界的传说都会在里世界变得真实可怕。
“就是这样。玛利亚修女不会编故事,她每个冬天都会讲一遍这些老旧的东西,从我有记忆时就开始了。”
寓意深刻的童话,对你们的成长应该很有帮助
乔伊还是不作评论。
“或许吧,可我更关心其他的事情。”尤利尔不安地说道,“在诺克斯,到处是神秘和魔法……我真担心这个传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