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掌门,阵灵的事也一并告知了。
华池道尊听了,面色怔然,“上古囚魔大阵现世了?”
景月衫点头,瞧见掌门的神色心中一动,问出声,“掌门可是知晓上古仙魔大战的内幕?”
华池道尊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是知道了些什么吗?”
景月衫心中一震,他果然知道,正待要问出声,却被一口打断。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反而是种负累。什么都不去想,不去探究,未尝不是种幸福。”
华池道尊看着她语重心长的道:“真相有时候没那么重要,特别是当你无力改变的时候,知道事情的残酷却无可奈何岂不是更残忍,不如过好当下。”
景月衫内心震动,愣在原地。
华池道尊挥了挥手,“你去吧。”
景月衫还想再问,华池道尊却已然背过身去,她只得行礼退下。
圆月孤悬空中,景月衫站立在万丈高空中,看着脚下的万千灯火,思绪万千。
太虚元府的高层早已知晓囚魔大阵之事,却任由苍越带着阵灵到处跑,华池道尊听到阵灵在归元宗的消息后更是只稍稍惊讶了一下,半点没有传召阵灵仔细研究的意思。
看来上古仙魔大战的真相在修仙界高层是公开透明的,高层修士早已知晓了真相,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隐瞒,并且也懒得去深究。
景月衫其实很理解他们的想法,比起飞升遥不可及的真实仙界,过好眼下的生活显然才是最重要的。
数万年间飞升所谓虚假“上界”的人都屈指可数,更何况真实的仙界,更是可望不可及。
想打破上古仙君封闭此界的牢笼太难了,连飞升上界的仙君都没有动手,哪里轮得到下界这些可能一辈子无法飞升的修士行动呢。
真相对大多数人是残酷的,修仙界修士皆以飞升上界为最高奋斗目标,若是知晓上界不过是个虚假仙界,不知多少人的道心会就此崩溃,修仙界高层隐瞒事实的真相才是保护了大多数人。
景月衫内心叹息,她因机缘巧合牵连其中,实非她所愿,数万年无人能做成的事,她真的能成功吗?
凉风吹过,将她混乱的思绪一一抚平,她的神色转而变得坚定。
事在人为,即使她最终还是失败了,起码也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此生惟愿问心无愧。
当下她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唯有努力修炼,实力提升了,自然就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些事都太远了,景月衫想了片刻便也丢开,她现在最烦恼的还是与苍越的关系。
这事不能细想,想了比“如何打通上界”还让她揪心。
曾经的豪言壮语还在耳边回响,转眼她就对苍越动了心,景月衫自己都对自己绝望了。
丧丧的来到了望辰峰找妈妈,景乐章的住处竟反常的安静。
景月衫惊住了,看看了时间,感觉不对劲,这个点正是景乐章夜生活开始的时候,往常早就是一片欢声笑语丝竹阵阵了,今日竟然那么安静。
她试探的触动了殿外的禁制,好半天才得到反馈,禁制被打开,景月衫慢慢走了进去。
屋内轻纱慢慢,灯火朦胧,景乐章的身影隐藏在层层轻纱之后看不真切。
“母亲。”
景月衫在门口试探的叫了一声。
好半天才听到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月儿来了,快进来。”
接着就是一阵她听不真切的细细私语,景月衫头皮发麻,她不会那么不凑巧的碰上了母亲的私密之事吧。
正准备找了理由溜了算了,眼前的轻纱却走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一边整理衣衫一边瞪她。
景月衫顿时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男子经过她身边时诺诺的喊了声,“父亲。”
姜修然再次瞪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表示回应,然后信步走了出去。
景月衫满心窘迫,她也不是故意打扰父母的,但是现在转身就走好像又已经为时已晚。
正在纠结着呢,景乐章的催促声传来,“月儿愣在那做什么,快来。”
景月衫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殿内的甜腻香味还未完全散去,景乐章眉眼间的春色更是让人看了脸红心跳,她慵懒的斜倚在榻上,伸手招呼景月衫。
“月儿,来。”
景月衫走上前,身子蹲了下去,将头靠在景乐章的腿上,半晌没有说话。
景月衫没有问她为何深夜到此,只是一下下抚摸着她的发丝。
母亲身上香甜的气息将景月衫心中的焦躁缓缓抚平,她斟酌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母亲,我……”
话才开口就说不下去了,之前与母亲交心谈话时还信誓旦旦说绝不后悔与苍越退婚,结果现在就对苍越转变了心思,这话她想想都说不出口。
景乐章仿佛猜到了她要说什么,微笑着问:“可是喜欢上了苍越仙君?”
母亲问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