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挠挠头,并没有在意,那个男人,只当他速度如此快的原因,是因为对方功夫好。
走得当跑地。
招翠坊门口。
人群里,透过大门,风铃儿看到,看台上有一男子,头上一丈处顶着一把青竹油纸伞。
他盘腿而坐,手上轻拨着七琴弦。
柔和悦耳的声音响起时,风铃儿多听了两下。
仔细走近了瞧,才发现那个男人是当初自称她朋友,帮助她怂恿飞狐将军萧卿买下自己的野鸡的那位公子。
也是在路上,同他说话的男人。
对,穿得淡然出尘。气质也如那把油纸伞上的青青翠竹,高洁,挺拔。
风铃儿站在那儿嘀咕,“他怎么来了”
“他的七琴弦拨地不错。”不多时,红梅姑娘已经走了过来,她称赞过后,看着风铃儿,“哦,对了,你是从哪里找的这位朋友”
“我我朋友”风铃儿听了震惊不已,眼神闪烁了下,“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位公子说,你是她的好朋友。是因为你,他才打算上台展示琴艺的。”红梅姑娘详细地说着,紧跟着伸出手来,握住风铃儿,兴高采烈地向她道谢,“铃儿,我们招翠坊第一次招来蓝颜知己,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风铃儿手指从被抓我的手掌里取出来,狐疑又尴尬地咧嘴笑笑,“不不客气。”说完又苦恼,“红梅姐姐,昨日午后我太忙了,没有及时赶来,你你别生我的气啊”
红梅姑娘看着她,笑了,“我怎么会生气呢,你的这位好朋友,专门来向我说了这件事儿,说是你实在走不开,便让他来替代你。”
“替代”风铃儿更是一脸懵。
她从来没有说过这话。
“好了,你朋友这首曲子弹奏完。马上就要下来了。”红梅姑娘细长的手指在风铃儿的胳膊处拍了拍,“等着啊,我给你找个地方,你们慢慢聊天。”
“不不用了。”风铃儿纠结地看向看台上的人,只见那人双手按下琴,瞥过头望着风铃儿。
风铃儿发现追寻而来的目光,低眸,迅速地上楼了。
红梅姑娘好管闲事,给她单独找了一个房间。
风铃儿走不掉,只能坐在屋子里等待着南荣青尺。
一曲奏罢,南荣青尺撑着油纸伞,上了楼。按照红梅姑娘的意思,进入了屋子。
他一上来,就坐在风铃儿的对面,语气平和地真像是老熟人。
“没给你添乱吧”南荣青尺伸手给风铃儿倒了一杯茶水,“原打算着昨日来找你的。可是你一直在忙,是以我”
风铃儿叫起来,“哦,多谢你了。公子,谢谢你帮我同红梅姑娘敷衍。要不然,说不定我这每个月的银钱也会被扣呢”
“呵呵,不必客气。”南荣青尺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就双目紧盯着风铃儿,一声不吭。
在感觉到气氛异常古怪的时候,风铃儿才故意咳嗽了三声。
“风姑娘生病了”
风铃儿愣了“”
同南荣青尺小坐片刻,风铃儿就觉得坐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但是她没辙。
除了坐着就是坐着。
许久。
风铃儿望了望窗户,问南荣青尺,“现在什么时辰了啊”
“酉时”南荣青尺纹丝不动地答她。
酉时,大概就是晚上的五点到七点,一般这个时候,她就得回家了。
不多待,风铃儿站起来。手指着窗户,“那个抱歉,我得回家了。”
一不小心,踩着裙子,仰头倒下去。
被南荣青尺伸手接过。
风铃儿眼睛里深藏不住的可悲。
沉思了许久,风铃儿实在控制不住了,看着南荣青尺,一连打听了对方很多事儿。
南荣青尺并未隐瞒,一丝不苟。全部告诉了她。
风铃儿想着那些**话,不禁怀疑南荣青尺,心想,为何也这么光明正大
有些不明白了。
“我都问公子这些话了,你怎么还愿意跟我说话”风铃儿绕着南荣青尺走了一圈,“按道理说,你们这个时代,姑娘家家的,问出这些话,你们男人普遍都会觉得没有教养,进而厌恶得么,怎么”
南荣青尺冷言打断她,“所以刚刚风姑娘问我那些事儿。是希望在下讨厌你”
“差不多吧。”风铃儿郁闷地坐下。
眼睛垂得很低。她自己倒是希望对方能够讨厌她到不想跟她说话。这样自己就清净了,可是弄了半天,对方都没有半点儿生气的意思。
南荣青尺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声音漂浮,“原来在下这么让风姑娘讨厌么”
“不是讨厌,就是觉得太奇怪了啊。”风铃儿手撑着下巴,一点一点地说明原因,“你看啊,你跟我没见几面啊,又帮我卖野鸡,又两次跟我聊天。如果不是因为你对我有意思,或者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话啊”她手扭着衣服袖子,“如果在我还没有见到我相公之前,在我还没有爱上我的小晨汐之前,你这么纠缠着我,我还会高兴呢可今时不同往日了,我得避嫌”
南荣青尺听着风铃儿的话,语气幽幽,“避嫌”
避嫌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