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夫妻二人沿着山路采摘了药草回来,却无意间撞到了一对猎户。
这对猎户姓张,名叫张三全。他儿子叫张无亏。
因为一身衣服均是虎皮制成,所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猎户。
不过,风铃儿很无奈,事实上,他们同这对猎户的认识,是因为自己手中拎着的那只大野鸡。
张三全背着箭和弓弩,带着儿子突然阻拦在夫妻二人的面前。
“楚神医,没想到你们夫妻二人竟然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张三全认识二人,所以言语粗鲁地骂道,“我说最近怎么总是打不到猎物,原来是有人偷了。”他张着嘴,面无表情地冷哼道,“既然你打的是我张家山中的猎物,那好,且把手中的野鸡留下,要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风铃儿听着那张三全的话,有些懵了,回过头向楚晨汐确定,“晨汐,他刚说啥”
“他说我们手中的野鸡来自于他们的山,让我们将野鸡留给他们。”楚晨汐瞳孔里一身浓黑,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写着的愤怒。
这俩猎户简直就是无赖。
“把东西放下”张三全再吼。
“不放”风铃儿把野鸡往身后一藏,“野鸡是我们自己打地,你们要,就自己打去,别问我要”
“你的”张三全跺了跺脚,“这个山头名叫福云山。福云山是我们张三全的山头,你你就应该把我们山头打的猎物还给我们”
“混不讲理”风铃儿白了一眼,手臂往后一扔,“说句实话吧,这野鸡是在前面河岸看到,我想应该不是你们山头的”
“河岸”张三全眼睛一眯,语气加大,“那叫小河头,也是属于福云山境界。所以姑娘,还是把你手中的野鸡交出来吧”
“不给”风铃儿嘴巴扁地老高。
“给不给”儿子张无亏拔出剑,神情冷漠地说道,“野鸡拿来”
“不给就不给,有本事儿你放”原以为对方没那么大的胆子,没曾想张三全一支长箭突然破空而来。
相公楚晨汐几乎反射性地拿了手臂去替风铃儿挡。
扑哧一声,长箭钻入手臂。
当下衣服上就沾了血。
风铃儿想着这张三全和张无亏身上都背着那么多箭呢,她固执,已经让他们把自己的相公伤了,万一再坚持不给,对方杀人怎么办。
她还好说,但她的相公没那么容易逃跑啊。
蹙着眉头,想了想,她举起手中的野鸡,“喂,你们既然说这野鸡是你的,那我还给你们就是了”
她打算等着二人靠近的时候,让狗狗二白咬上去。
却没想到,自己的这个想法被相公楚晨汐看破了。
他看着夫人,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要这样,暂时算了。
那个时候风铃儿其实心里很不高兴的,但是看到楚晨汐为自己挡地那一箭,心里再如何,也悲伤郁闷不起来了。
于是这么一看,对方似乎又明白,楚晨汐不让事态扩大的原因。
当然,这是风铃儿自己以为的。
搂着狗狗二白的脖子,风铃儿不再扭捏地命令了。
她的心情有些压抑。
但还是控制着内心的无奈,将相公楚晨汐搀扶起身,背着药草背篓回家。
到家门口,风铃儿眼泪汪汪的,甚有些委屈。
楚晨汐闷哼地疼痛了一声后,风铃儿才意识到楚晨汐受了伤。
“晨汐,你怎么样”
“不碍事儿。”他叮嘱风铃儿把放在院子外面的药草拿过来。
风铃儿急急忙忙地取过来时,楚晨汐二话不说就把手臂上的箭拔了出来。然后将止血药草嚼碎了,涂在伤口上。
“晨汐,你怎么样,我去拿块布包上吧”
“好。”
又进入屋子里,把自己的粗布衣服剪了一小块,替对方紧紧地扎好。
当她抱怨那两个猎户的时候,心里也为自己丧失了野鸡而难过。
不过楚晨汐的反应却很平静,他的手挠了挠夫人的后脑勺,“放心吧,好铃儿,为夫不会这么放过他们,拿了我们的东西,明日我就让他们吐出来。”
风铃儿挤眉弄眼地问对方,“你有办法”
“当然。”楚晨汐让风铃儿帮忙把自己手臂上的血渍洗一洗,然后又让对方把自己柜子里的荷包拿出来。
风铃儿进入屋子里,连忙将一个天蓝色的荷包取了出来,好奇地抖了抖,“什么东西,这么轻”
“字据”
“字据”风铃儿狐疑不明。
“铃儿,听话,再把家里所有的银钱带上”楚晨汐又吩咐。
“去哪儿”
“一会儿为夫慢慢告诉你。”楚晨汐苍白的嘴唇动了动。
“好。”
拿了东西到得相公的跟前,对方笑了笑,伸手抚摸着夫人的脸,“别担心,铃儿,为夫一会儿就替你出这口恶气。”
拿着那天蓝色的荷包,风铃儿握着楚晨汐的手去了镇上,见了那位德高望重的雷镇长。
雷镇长管理着田水村的山,有关山和地的划分,族长都要经过他,得到打理权。
这次楚晨汐直接跳过族长,去找雷镇长的原因,风铃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