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家门口。
风铃儿老远就看见了坐在院子里的人,不错,是秦峰的母亲严氏。
严氏坐在院子里,一脸地愤愤,看样子死活不肯走,势必要风家给个说法。
祖母王氏坚决拥护自己的孙儿,瞟了对方一眼,“哪,严婶,不是我说,你这也太牵强了。就因为你自己家的羊儿弄丢了,看到我孙儿捡的羊,便说她是小偷,偷了你家的羊?!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严氏抱臂,没什么好脸,“哼,随你怎么说,反正我羊在你们风家,而且你孙儿自己也承认羊是他偷走的,那就得给个说法,当然了,羊受了伤,那还得赔。”
大娘于氏看不下去,“严婶,小羊明明是我家昭儿救回来的,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冤枉人哪。”
“你们风家,总是装得清高,实际背地里不知道干了什么勾当?上次害了我峰了断腿的事儿,我就不说了,结果现在又派小的来偷我家的羊!”
风铃儿听见这话,气呼呼地冲进院子里去,“呸,你自己的羊看不住,还怪我弟弟?那羊要不是我弟,准儿死得没见影了?”
严氏站起来,望着身后祖母王氏,畏惧地指指点点,“看,你这孙女儿自己承认了吧。”
“承认个屁!”风铃儿瞅她,“给我滚!”
“嘿,怎么着,要打人啊?”严氏退了老远,心里畏惧不已,只不过她那一双眼睛还倔强地瞪着风铃儿。
风铃儿气不过,回瞪她一眼,拿了扫帚就往对方坐着的板凳打去,“就打你,怎么的了?!”
那严氏看风铃儿说一不二,吓坏了,跑地非常快。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只是隔着老远,却能听见她的吼声,“风铃儿,你别得意,等着。我……我去找族长来评理。”
我去,又找族长!风铃儿嘀咕两句,暗自苦笑。
来回有村民找了自己好几次,那个时候,她也没见少胳膊少腿的,这次找来族长,管屁用!
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弟弟昭儿的跟前,“昭儿,你怎么了?”
昭儿哭哭啼啼地说,“铃儿姐姐,我没偷羊,羊是我捡的。”
“这孩子,我们都没说你偷羊啊!”上方的祖母王氏听了哈哈大笑。
风父也跟着附和,“是啊,从那严氏进门,爹好像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吧?”
“你们都不怀疑我?!”昭儿擦掉眼泪,神情气爽地看着风铃儿。
“为什么要怀疑你,就你这小身板,能偷羊?!”二姐风韵跟着笑。
大娘于氏瞅了瞅院子,“呵,别说,那严氏就是害怕铃儿。铃儿一骂,她就吓跑了。”
“这方圆里外,恐怕都知道我们铃儿不是好惹的。”祖母王氏乐呵着说,“不过她若真把那族长请来,只怕这羊还得还回去!”
“还就还……”风铃儿拍着手掌,乐呵着说。
话还没有说完,底下的弟弟昭儿却含着泪问,“铃儿姐姐,可不可以……不还?”
“怎么了?”
母亲云氏观察细致,立马了解孩子的心情,“养了这三天,都有感情了。这羊原是要死的,是昭儿救了回来啊。”
微低头,望着昭儿,内心有些迷茫,“昭儿如果喜欢,那铃儿姐姐到时候给你买一只小羊就是了?”
“可我就想要这只,铃儿姐姐,我……真地很喜欢它。”弟弟昭儿眼睛里挂着一丝泪光。
一家人见了,都心疼不已。
“这样吧,到时候我同那严氏商量一下,看看对方愿不愿意把这只小羊卖给我。”风铃儿思前想后,只能用这样的理由来安慰弟弟。
……
晚上娘家人让风铃儿吃晚饭,风铃儿言相公楚晨汐估计在等着她回去,所以就没有多待。
不想母亲云氏将风铃儿送到门口,那严氏打着火把,带着年迈的族长又朝着自己的家来了。
母亲云氏慌张,“天啊,这严氏还真带族长来了啊?”
风铃儿拍拍母亲的手背,轻描淡写地说,“娘,你怕什么,那小羊是昭儿捡的,又不是偷的?”
母亲云氏害怕,“可我们没有证据啊?”
“那严氏就有证据了?!”
这么一分析,母亲云氏紧张的心终于有所缓和?毕竟昭儿捡小羊的时候,那严氏确实没在身边,怎么能一口咬定就是昭儿偷的呢?就算她这么说,那我们这边不还是可以据理力争,昭儿没偷。
愣了会儿,族长就到了。
风铃儿抢先一步,走上前,恭敬有礼地搀扶住族长入院,“族长爷爷,又麻烦您嘞?”
“我说你们风家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哪?三天两头地让我来评理?”
“不知道嘞,或许还多着呢。”风铃儿呶嘴,“不过族长爷爷明察秋毫,一定能够还我们风家一个公道。哎,说起来,我们风家也挺倒霉,来来回回,被人冤枉了多少次。”这话语里,直指曾经的花婆和这严氏。
严氏看她同族长聊得这么火热,别扭地问,“族长,你老人家来这儿可是为我讨回公道的?”
“我老头子不是来了么,咄咄逼人地做什么?!”经过前几次的事儿,族长这边都有了心理准备。多半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