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刚开没多久,却因为各个村民的宣传,名声打响了。
徐夫子的泰州书院一时间也少了不少的学生。
大大小小的书生,听闻风家人才济济,便都想在风铃儿开办的钟灵毓秀书院读书。
那花婆的儿子时不时地会在风家门外转悠,大概是想听听看,书院里面都教了什么。
这日,风铃儿恰好下山,将同夫君楚晨汐卖金龟莲的银钱置办的针线乃至布料拿过来。
一到院门,就看见了那花婆的儿子。
“嗨!”
风铃儿悄悄走过去,把那人唬了一跳。
那花婆的儿子挠挠头,面色尴尬,“那个……那个风铃儿姑娘,我……我可以来钟灵毓秀书院里上学么?”
风铃儿瞥了眼,看着他笑,“只要愿意交钱,谁来我都收!”围绕着那人转了一圈,“不过你娘会放心你来我这新开的书院读书么,她就不担心你在我这钟灵毓秀书院学到什么不干净的知识?!”
这话分明带着讽刺的意味。
风铃儿当然也是下意识地这么说得,原因很简单,她确实还怨恨花婆那日的诬陷。
“风铃儿姑娘,我娘当初对你不起,我……我很抱歉,不好意思。”他向风铃儿鞠躬道歉。
风铃儿看他老实巴交,态度真诚,想了下,还是算了,“好了,起来吧,说到底,都是你娘咄咄逼人,也不是你的错。”眼睛扫了他一眼,“你要是不介意和一群比你小的弟弟妹妹一起读书,明日交了学费就可以过来?”说完,她又提醒,“不过,记住了啊,来之前同你母亲打声招呼,别到时候说是我拐、骗的你。”
花婆的儿子歪着头,尴尬地咧嘴,“那个风铃儿姑娘,我的……我的学费已经带来了。”摊开掌心,将十五文钱递出去,“哪,我现在可以进书院了么?”
风铃儿看着十五文钱,又见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爽快地答应了。
只不过没有他的课桌,只给他搬了两块砖,铺了件衣服,暂时这么坐着。
进入风家院子,远远地就听到风父在前方慷慨激昂地讲解战、术。
大道理很多,风铃儿听了两耳朵就不想听了。而是将置办的材料送到祖母王氏的手里。
祖母王氏看了,喜出望外地说,“这么快,铃儿就找到银钱置办这些东西了?”
“哪里是我的功劳,这是晨汐想的主意。他在山上挖了一个极大的金龟莲。然后把它卖给了药铺,因为药材特别大,药效又多,所以卖了个好价钱!”风铃儿笑着解释,“卖的钱呢,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足够置办这些东西的,另外,还有些蔬菜和玉米面,一会儿会推过来。”
祖母王氏开心地笑了,开办学堂的材料都准备得相当齐全了。只要今晚午饭做好,学生们吃了,那么一天就算稳当地通过了。
不过二姐风韵倒也同风铃儿说过,这每个人只交十文钱,还不够每天吃饭的钱,这以后书院的日子可不好做。
风铃儿听了,捂着嘴巴笑,“傻子才十五文钱管饭呢?”
二姐风韵没听懂,“铃儿,你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风铃儿停下来,细细解释。说这十五文呢,只是每天听课的钱。而中文吃饭的这个问题,她会通过学生,向学生父母传达。
如果回家吃,那么不交钱。如果在钟灵毓秀书院吃,要么交饭钱,要么从家里扛一袋玉米面过来。
此事儿过后,各位学生的父母也有不理解的,便跑过来一询问,又被风铃儿说服了。
于是第二天大小学生再次来上学堂时,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扛着一袋玉米面,说是如此一来,就可以不交钱,吃上一段日子了。
二姐风韵看了难耐,风铃儿见了,却很高兴。并且耐心开导说,有玉米面叶挺不错的,总比什么东西都没有来得好。
家里的长辈也如此认为。
可好景不长。
开学三天,突然有一个学生跑到钟灵毓秀书院来闹。
甚至带来了田水村的族长。
田水村的族长枯瘦如柴的身体,蜡黄的脸颊上还布满了皱纹。
“你们风家在田水村随意开办书院,这点儿老头子默认了,也没有来这里说什么。可近日有村民知会我,说你们在他们的伙食里下、毒。都是些孩子,又没有深仇大恨,你们风家也真是做地出来!”
“下、毒?”风铃儿扁嘴巴,一脸不相信,“族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族长摇头,“平白无故地,村民来诬陷你们下、毒,她不怕查清楚了,坐牢么?!”
风铃儿听得懵了,顿了下,终于心平气和地同族长说,“族长口口声声说我们在午饭里下毒,那么在族长面前,说我们钟灵毓秀书院坏话的一定是在我们这书院读书的人吧,是谁,光明正大地站出来,既然已经选择了我们书院,又何必在背后搬弄是非呢?!谁啊,站出来,给我站出来!”
众位围观的村民无非凑个热闹,看着风铃儿不死心,还是这么硬气,一来二去地,也跟着吼。
“害人害己,怎么着也得有证人啊,谁告的族长,自己站出来吧,若真下、毒了,我们也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