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大闹书院的事儿并没有在田水村里传开,不过书院里的孩子,见到风铃儿,还是有些惧惮的。
对这样的情况,风家乐得自在。
不过第二天,弟弟妹妹也确实没有去上学堂。
她们一大早就起来,准备陪同二姐风韵,和风铃儿一起去山上割猪草。
风铃儿摇头,拒绝,“不了,昭儿,雪儿,玉儿。虽然你们现在不去学堂,但并不代表你们以后不读书。从今天开始,你们便在家里自学成才。”
昭儿眨眼睛,不以为然,“我们能自学成才么,铃儿姐姐?”
“只要有心,就一定会的。”风铃儿想,现在在学堂,也不过是学些三字经,讲些道理什么的。
“那怎么一月”
而她这个来自现代的人,就算不是特别有才,也总有点儿墨水吧。
把现代的语文学的生字,古诗那些,放在这个时代,也总有些用处。
而她也了解到,母亲,大娘乃至祖母王氏也都是上过学堂,念过书的人,有的应该还是书香门第。
自己家里人都认字,为何一定要把上学堂的机会留给徐夫子呢?
笃定主意,她又坚定不移地拍了拍昭儿的肩膀,“昭儿,相信姐姐,你们即便不上那学堂,也照样不会成为白字先生?”
“嗯,好,铃儿姐姐,弟弟相信。”昭儿拍拍胸膛。
风铃儿叫住她,“这样吧,你们先回去,等我和二姐割了猪草回来,再来处理这事儿。”
“好,二姐,我们听你的。”
弟弟妹妹不再逗留,快速地放了镰刀,准备回家了。
看着三个孩子的身影,二姐风韵禁不住难过,“铃儿,看得出来,弟弟妹妹们还是想上学堂的?”
“二姐,你放心,我们还有机会。”风铃儿微微一笑,安慰着对方。
其实,她心里头,已经有了在家里办学堂的意思。
家里的长辈都是念过书的,先不说她们可以来教孩子,就是村里头其他的孩子,她们也可以教。
父亲腿虽不便,可脑子还是灵活的。
说不定,他也可以当教书先生呢。
想到这儿,风铃儿觉得风家的未来就不会遭殃,渐渐地,对弟弟妹妹无法上学堂的事儿也释怀了。
现在,风铃儿心里头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相公楚晨汐。
不知道他在牢里,有没有被人用刑,有没有逼问他,有没有吃饭?
一连串的担忧在脑袋里徘徊来去,时不时地郁闷烦劳,在心间流淌。
风铃儿心道,不行,怎么说,她都得亲自去镇上大牢看看。
暗自决定后,她就催促二姐风韵道,“二姐,我们赶紧割吧,一会儿回去,我做点儿饭,去看看晨汐,也不知道他在牢里吃没吃饭?”
“是呢,妹夫被冤枉,真不知道他现在在牢里怎么样了?”说到这个,二姐风韵也同情起妹妹妹夫来,当下手上动作也快了许多。
……
镇上衙门。
一间脏乱的牢房里,有一布衣公子盘腿而坐。
他干净的面容同牢中杂乱的布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牢兵笑,说楚神医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坐牢的?
又有人笑,说是拉出来,折磨一番,不像也得像了。
而坐着纹丝不动的楚晨汐手中拈着银针,嘴角却闪上一抹狡黠的笑。
没错,让他服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么思索下,他缓慢地站起了身来,抖了抖袖子,看着站在牢房门口不远处的两个差官。
“两位差官,不知可否给我一杯水喝?”楚晨汐毕恭毕敬地向在外说话的两人行了一个礼。
一差官回过身来,虽然嘴上八卦,但为人还是挺有同情心的,“好,楚神医,你等着。”
“你真给他弄水啊,要是被上官大人知道了,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那县令大人还交代我们,要好生照顾呢。说楚神医是他夫人的救命恩人,哪怕是坐牢,也不能慢待了去。更何况是在案子不清不楚的情况下。”
另一差官听了挠挠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哦。那好吧,我去倒水,你呢,也去外边看着,确保上官大人那边的人不会来。”
“成。”
两个差官意见达成一致后,就各自行动了。
一碗冷水端到楚晨汐的面前时,楚晨汐道了声谢,迅速地捧进了牢房。
他把水端好,并没有喝,而是放到了牢房里的地板上。
过后,他再次盘腿而坐,甚至闭目养神。
差官看他动作,颇为好奇,忍不住想问问,“楚神医,你得罪了那上官大人,就不害怕么?”
“害怕,害怕什么?”楚晨汐反问道。
“你勾、引他夫人,这是个男人,都不会忍下这口气的。所以我看啊,他要来牢房,肯定扒了你的皮。”差官说话的时候,面部表情极为丰富,远远看上去,反像他是这瓮中鳖。
“任何一个人被冤枉的时候,总是无奈的。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承受被冤枉的代价!”楚晨汐说了这句话后,微笑着看向差官,“小哥可相信,不过三天,那上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