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儿听地憋气,她蹲身,小心翼翼地关切道,“雪儿,玉儿,他们……他们打你们了?”
“是啊,还说有其姐,必有其妹和其弟。”雪儿伤悲不已,“就连徐夫子对我们也是爱搭不理,讲什么知识,还要让我们在外面听。”
“什么,那家伙真这么欺负你们了?”风铃儿惊讶。
玉儿也跟着点头,“嗯,铃儿姐姐,这事儿我们都不敢同二姐说,只怕她担心。自从上回秦家想你求亲不成,那天过后,我们就……就一直被欺负着。”
风铃儿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你们……你们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呢?”
“我们也想跟你说,可是……可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啊?说了又能怎么样,铃儿姐姐,难不成你能跟他们打一架么?”雪儿还是伤心地抹眼泪。
妹妹皮肤很白,眼睛大大的,哭起来,特别地楚楚可怜,这让风铃儿这位姐姐,也跟着惆怅了。
她握住妹妹的手,虽然答应她们,不鲁莽不报仇,但是心里边却是早就想过要去找那徐夫子算账的。
自己都交了学费的,凭什么不让妹妹弟弟他们安心在教室里读书?
不知道秦峰是什么人也没事,说自己的流言蜚语也没问题,但凭什么要波及到她的亲人?
第二天,黄昏时分。
风铃儿在学生都离开后,悄悄地翻墙进了书院。
她在书院里见到了正在看书的徐夫子。
也许是出于愤怒,她提着把镰刀,不动声色的放在了徐夫子的脖子上。
风铃儿来到古代,耳濡目染这么多年,父亲和大哥所教的比武招式,她还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所以并未费多大的功夫,就将镰刀圈住了徐夫子的脖子。
锋刃极利。
徐夫子惊魂甫定,方才看清脖子上的镰刀,说着就要喊。
被风铃儿捂住了嘴巴。
“徐夫子,你别叫,若再叫,没准儿人没来,你就没命了?”风铃儿胆大地松开手,抿嘴邪恶一笑,“你不是挺能耐的么,在学校欺负我弟弟妹妹来着,怎么了,现在害怕了?”
徐夫子吓地话都抖不利索了,“风……风姑娘,你……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
“好好说,你为人师表,不传道受业,竟然听信流言蜚语,欺负自己的学生,你就是这样为人师表的么?”风铃儿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两分。
言罢,徐夫子吓地冷汗直冒,努力思索着一些求命保命的法子。
风铃儿才不管他怕不怕,只管拿着镰刀,在对方的胸膛上比划着,“徐夫子啊徐夫子,你自己说,明天还欺负我的弟弟妹妹不?”
“我……我?”
“说?!”院子里,徐夫子的声音颤动得厉害。
“不敢了,不敢了,风……风姑娘,你……你把这刀拿……拿开成么?”
“放了你?”风铃儿抿了下唇,松开镰刀,只抬起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抓了一把。
大大小小有三条红印。
过后,又解了衣服,露出那三条红印给对方看。
徐夫子不明所以地看着面目狰狞诡异的的风铃儿,颤抖着问,“风……风姑娘,你……你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证据啊。”风铃儿靠近,小声道,“我同你说,我家里的银钱多得用不完,你要是想见官,我们可以试一试,另外,我也想看看你那位夫人在知道你这个书生调戏良、家、妇、女后,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表情?”
徐夫子不敢相信风铃儿这下三滥地招数,“这……这根本不是我做的?”
“呵,正如这村里传的,我风铃儿连那种地方都进了,怎么着也有勾引人的魅、力吧。你就算再是个书生,也是个男人啊,也到底存在不能定性的时候啊。所以徐夫子,你自己说,到最后,是我比较麻烦,还是你更容易家破人亡?你一介书生,只要有了这个污点,我看日后你还怎么在田水村混下去。”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继续说,“我呢,家里大大小小就那么几口人,况且,这田水村也不是我们真正的家。所以……所以你以为你跟我们风家作对,会是什么好下场么?”
“你……你是个疯子。”
“没错,你要不听话,我就是个疯子。并且迟早有一天会抹了你的脖子!”她啊地一声,把徐夫子吓了一跳,“所以,你最好安分守己地教书,再欺负我弟弟妹妹,下次可别怪我阴险狡诈,翻脸不认人!”吹了口气,悠闲地拿着镰刀,再次翻墙离去。
徐夫子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握着书的手跟着抖了好久。
夫人宁氏正好绕过前院走出来,“夫君,洗洗手吃饭么,怎么还在这院子里看书?都快天黑了。”
徐夫子担心自己的妻子怀疑,忙问,“夫人,你……你刚刚看见什么没有?”
“看见什么,我能看见什么?”
“没……没事儿。”徐夫子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夫人往屋子里行去。
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过神来,只怕某个地方,在自己全无发觉的情况下,伸来一把镰刀,要了自己的小命。
对于风铃儿的威胁,徐夫子无疑害怕了。
在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