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二带着一百多号人与张嫣一同赶往荆州和沥州的边界,进入田荣县之后,就开始部署任务。
这些人训练有素各司其职,由各个不同的小队长带领着,到不同村镇不同街道巷子走访,有的直接找周边的乞丐,花点肉包子套一下话,有的混入酒馆赌场,和小混混套个近乎,不到半天时间,就把张冉在田荣县的行踪轨迹给问了个明明白白。
张冉最后出现的地方在城里的一家客来客栈,客栈老板像小鸡仔一样被拎到王二跟前。
这老板嘴巴紧得很,即便有很多人指认张冉就是进入他家客栈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可他还是死鸭子嘴硬,口口声声说没见过画上的小姑娘。
王二见多了这样的人,冷哼一声,走过去正要动手,但意识到张嫣还站在一旁,随即又站起身,拱手道:“还请张大小姐回避一下,以免被这些粗俗的画面污了眼睛。”
张嫣面若冰霜,道:“无妨,没有什么是我看不得的。”
王二闻言,便不再相劝,冲着身后的手下道:“上红绣鞋。”
他语气冷淡,说起这话也不显得有多少气魄,可周边的民壮一听到红绣鞋几个字,都忍不住浑身一抖。
倒是那姓朱的客栈老板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瞪着小眼睛看着他,不相信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男人能有什么厉害的手段来。
无非就是揍他一顿捅他一刀,要他命罢了。
他可是收了大价钱,不能将这事抖出去,若是这事从他嘴里抖出去,不止他要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连他的家人也不能幸免于难,于是早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开这个口。
屋子里有人开始生火,张嫣看着那熊熊的火光升起,嘴唇紧紧抿着,不知道王二要通过什么样的手段来使那客栈的老板招供。
很快,“红绣鞋”被请了出来。
竟是一双宽大的铁质鞋子,样子极丑,和红绣鞋二个字一点都不沾边。
张嫣没有说话,静静地观察着这群人的动作。
倒是那朱姓老板笑了:“你管这玩意儿叫红绣鞋,依我看,你还不如直接一刀把我杀了,我真没见过那个小姑娘,还不如给我个痛快,也不用浪费大家的时间。”
王二没有理会他,示意手下赶紧准备。
很快,那双铁鞋子被放到烧得正旺的火炉上,持续加热。
随着温度越来越高,那鞋子很快就被烧得红彤彤的,乍一看上去,还真的像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一名民壮拿着铁钳子,上下翻烤着“红绣鞋”,因为温度极高,一颗豆大的汗珠滴到鞋子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很快就被蒸发掉了。
不难想象,若是放一片肉上去,眨眼之间就能被烤个皮焦肉烂。
朱姓老板看着眼前这一幕,终于明白了这“红绣鞋”的含义,顿时吓得面色惨白,满头大汗,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口中喊道:“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杀了我吧——”
王二冷
笑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濛山土匪知道吧,王少彪也应该听过了吧,他比你彪悍,这个红绣鞋还是让他吐了不少东西,不过,别急,这还只是碟开胃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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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板吓得魂飞魄散,这红彤彤的鞋子,穿上去两只脚还能要吗,那得有多疼多辣,他死命地挣扎,蹬着双脚不断地往后挪,试图离那双“红绣鞋”远一些。
可这岂是他不想穿就不穿的。
两个民壮拿着大钳子,一人夹着一只铁鞋,放到他跟前。
身后两人押住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将他的脚朝那烧得红彤彤的鞋子套进去。
“不要啊——不要啊——给我个痛快吧,”朱老板哭喊着,然而身后那两人根本不为所动,直接用大钳子钳住他的小腿,一边一只,朝那鞋子就这么套了下去。
“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撕破了整片房子,房梁上的乌鸦被惊到,呼啦啦摆动着翅膀扑腾着四处逃散,连带着哭丧的嚎叫,如此氛围渲染之下,周边的人们更是毛骨悚然心中直打颤。
“好疼啊——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朱老板大哭,两只脚被炙热的铁面烫得皮焦肉烂直冒青烟,肉香味混着焦味,充斥着整个房间,配着凄厉的惨叫,令人作呕。
那样钻心刺骨的痛,岂是人类这样的凡胎肉/体能承受得起的?他两只冒着青筋的手紧紧抓住身边民壮粗壮的胳膊,企图减少足底和铁板的接触面积,却被无情地拉开。
一时间,脚板和通红的鞋底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滋滋的声音不绝于耳,热力像一把把炙热的刀一寸寸刺入肉里,痛得他哭爹喊娘,身子痉挛着,很快就大汗淋漓,犹如雨下。
张嫣等人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几名随从更是不忍直视,只有她还在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这一幕,牙根咬得紧紧的。
此人宁可受到这样的私刑也不肯交代背后的事情,冉儿落入那些人手中的下场岂不是更惨?
想到这里,一向稳重自持的张嫣一时间也心慌了起来。
王二看着那人还不肯说,冷冷道:“扶他起来,让他走路,走十步。”
周围开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