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孟元洲,独自喝着闷酒。
玲珑郡主和往时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仿佛对这个突然归来的丈夫并不在意。
这让孟元洲很是恼火,趁着酒意冲进房中,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质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玲珑眼皮子抬也不抬一下,“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我问你,什么时候和他好上的?”
“哼,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至少有他在,你这个起居郎的位置,还是能坐得稳稳当当的。”
“住口,我这个起居郎是皇帝钦封的,是我凭自己的能力拿到的位置,而不是你那个奸夫指给我的,我自然能坐得稳当!”
玲珑轻嗤一声:“坐得稳当?就凭你在封乐公堂之上斩杀了两名重要的人犯,别说起居郎这个位置,皇上若是问罪下来,你以为你那当首辅的父亲能保得住你?”
“你胡说——”孟元洲大吃一惊,他不知道自己才回来一个晚上,封乐那边的事情就传得到处都是,“那两人本就是逃兵,我杀他们是维护朝廷和军队的尊严,我何罪之有!”
“公堂上下,那么多的官员在列,那些人难道不知道要处理逃兵,偏偏就你出手了,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那姓苏的女人,哼!你做得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胡扯,你既是我的妻子,怎可跟外面那些人一样,听风就是雨!呵,我知道了,你这是为了自己的红杏出墙找借口!”
玲珑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她原本就是心心念念要入宫,却没想到被指婚给了孟二,不仅如此,这个孟二心里根本没有她,晚上睡觉还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这样一向骄纵的她如何忍得了。
但如今也已经嫁人,入不了宫,当不了妃子也嫁不了皇子,更是把气撒在孟元洲的身上。
指望她对他忠贞,门儿都没有!
这会儿听孟元洲这话反倒笑了,随即凉凉瞟了他一眼道:“我做便做了,何须找什么借口,不过你杀的那两人,是太子殿下派去南边寻宝的人,如今人死了,先前的线索断了,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跟殿下解释这个事吧。”
孟元洲闻言,瞬间一惊。
他竟忘了这茬。
原本这次出任循行使者前往沥州封乐,是太子特意举荐让他去,他以为太子是想拉拢他,这才给了他这趟美差,因此也显得尤为心高气傲起来,更不把吴通李达二人放在眼里,心想着就算杀了这两个小角色又如何,太子自不会因此将他来责怪。
可昨日回来,撞见了这一趟子事,他竟生出别样的想法来:太子遣他去沥州,莫不是方便他和玲珑私会。
倘若是这样,自己杀了那两人,虽说行为上说得通,可太子能放过自己吗?
想到这里,一时间遍体生寒,身子忍不住发颤。
玲珑见他这副模样,更看不起他了,口气也带上几分讥讽。
“怎么样,这会儿知道后怕了?”
孟元洲不说话
,看着她的眼睛里,淬着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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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元洲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面目狰狞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你让我去求你的奸夫,求他给我留一条活路,你真是我的好妻子,是要让我这个活王八做到底吗!”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就已经是了。反正我也懒得躲躲藏藏,你若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也都乐得轻松自在。”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我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是不是那个奸夫的?”
“是谁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倘若是他的孩子,那将来可是尊贵的皇子皇孙,将来他登基了,看在你为他养儿子的份上,说不定还能赏你一个进入内阁的机会。”
“你——你竟要我帮别人养儿子,你这个贱人,你这是置我们孟家的脸面于何境地,置我于何境地?”
“你父亲这个首辅之位是怎么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就是靠巴结伺候陛下消除异己得来的。将来太子登基,你想要出人头地位极人臣,不也是要巴结殿下,都是做奴才,怎么你倒是清高起来了?”
孟元洲被气得七窍生烟,可气过之后却无力反驳,毕竟对方说的,竟字字在理,就看自己能不能忍下这口气了。
可自己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他自认为虽然没有能力和太子抗衡,可也不能当王八再继续去舔那人,最后两人大吵拂袖而去。
第二日休沐,孟元洲心中郁闷,于是上了马车去长乐梅园,这园子是京都士大夫最爱逛的地方,休沐余暇,这些文人学子往往携壶榼,班坐古松树下,觞咏间作。
孟元洲以前最爱来这地方,舞文弄墨的,自觉地符合他的气质和身份。
这趟去岭南,来回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和众京都子弟许久未见,大伙见他,也纷纷出声打招呼。
众人聚在一处,高谈阔论,根本不知道在京都以外的地区流民陆续出没,各地暗流涌动,此时园子里一派风花雪月,好不惬意,只是频繁路过院子门口的乞丐还是让有些人心中生出不安来。
“孟二